宮小敏心裏難受極了,彷彿又把匕首在使勁的攪動着。
她睡了整整六年,世界變了,景熠哥也變了。
宮小玲眼裏閃着陰鷙的寒光,她是不可能讓夏語彤生出熠哥哥的孩子來的,她要是有了,怎麼都得給她弄掉!
“景熠哥,我想去花園,你能推我嗎?”宮小敏說道。現在,她的身體還比較虛弱,出去都是坐輪椅。
“好。”陶景熠點點頭,
花園裏,瀰漫着馥郁的桂花香味。
“景熠哥,這些桂花都是爲我種的嗎?你還記得我最喜歡桂花了。”宮小敏說道,極力想要喚起陶景熠對自己逝去的感情,同時也是在向夏語彤變相的示威。
夏語彤也很喜歡桂花的香味,但聽到她這麼說,突然之間就討厭起來。
這個別墅估計就是爲宮小敏準備的,金屋藏嬌,花園裏當然要種她喜歡的花了。
“景熠哥,我每天都要待在這裏,不能出去嗎?”宮小敏問道。
“你把身體養好,恢復記憶,我就帶你出去玩,好嗎?”陶景熠微微一笑。
“你能不能跟我講講那半年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是怎麼出車禍的?”宮小敏問道。
陶景熠推着她進到了小亭子裏,讓凱特端來茶和水果。
然後,他就開始講起當年的事,試圖喚起她的記憶。
夏語彤在旁邊一邊聽,一邊喝着茶,心裏酸溜溜的。
跟宮小敏在一起的事,記得那麼清楚,滿滿的回憶,滿滿的甜蜜啊。
宮小敏心裏充滿了欣慰,雖然過去了這麼多年,景熠哥還一直記得他們之間相處的點點滴滴,說明他的心裏還是有她的,他從來沒有忘記過她。
“景熠哥,沒想到這半年來,發生了這麼多的事,乾爸去世了,我們又發生了車禍。陶家怎麼會遭遇這麼大的變故呢?”她難過的說。
陶景熠瞅了姜萊一眼,讓他陪着夏語彤和宮小玲喝茶,自己把宮小敏推到了前面的桂花林裏。
後面的話,他只想跟宮小敏一個人說,不希望其他人聽到。
“小敏,你一定要把我回國前兩天發生的事全都想起來,因爲這很重要。”他蹲了下來,極爲凝肅的望着她。
“爲什麼,景熠哥?”宮小敏困惑的望着他。
“因爲你是最後一個見過我爹地的人,也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陶景熠極爲小聲的說。
宮小敏伸出手來,握住了他的手,“可是我不記得了,所有的事都不記得了,怎麼辦?”
“小敏。”他撫了撫她的頭,“有個朋友剛好從國外回來,他是一個很厲害的心理醫生,過兩天,我請他過來,給你做催眠治療,沒準可以喚起你的記憶。”
“好,我都聽你的。”宮小敏點點頭。
涼亭裏,夏語彤一直盯着桂花林。
她敢打賭,陶景熠一定是在跟宮小敏說情話,所以纔不願讓她旁聽。
不用猜,她都能想到他在說些什麼。
比如,讓她不要傷心,他根本就不愛這頭血牛,他愛得人只有她。爲了她長遠的健康和安全,必須安撫好這頭血牛,讓她乖乖待在他們身邊,安心產血,以備不時之需。
她,是多麼的體貼、多麼的溫柔,多麼的深謀遠慮。
而對血牛,是如此的殘忍,如此的卑劣,如此的可惡可恨!
用她的悲劇來成就他們的幸福,是不是太自私自利了?
看到他們回來,她咬了咬牙,站起身來,“我困了,想回去睡午覺了,你走嗎?”
陶景熠點點頭,推着宮小敏回到了大廳,“小敏,我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
“景熠哥,你每天都會來的,對不對?”宮小敏依依不捨的望着他。
“只要有時間,我都會過來的。”陶景熠微微頷首。
“晚上睡不着的時候,我可以跟你聊QQ嗎?”宮小敏問道。
“當然可以。”陶景熠溫和一笑。
夏語彤暗地裏撇撇嘴,幸虧她跟來了,不然他們肯定在房間滾牀單,啪啪啪了。
有那麼一瞬間,她真希望他回到坐輪椅,不能人事的狀態,這樣纔不會跟舊情人胡搞亂來,讓她放心。
回到龍騰別墅,她就直接上樓,去到房間,矇頭睡悶覺。
她鬱悶、煩躁、憂鬱、氣惱!
心情差得簡直想不出詞彙來形容了。
陶景熠隨後就走了進來。
“真困了?”
“關你P事!”她沒好氣的從被子裏甩出一句。
“人家說女人是水做的,你怎麼是氣做的?成天都氣鼓鼓的!”他無奈的嘆息。
“如果你不想跟個討厭鬼在一起,討厭鬼又成天綁着你,你能好受嗎?”她躲在被子裏散播怒氣。
陶景熠似乎也被惹火了,一把掀開被子,把她的頭捧了出來。
“你能做的就是學會喜歡我。”他極爲蠻橫的說。
“學不會,我對你零好感。”她嗤笑一聲,“宮小敏和宮小玲對你都是好感度滿槽,你趕緊找她們結婚,婚姻一定會幸福美滿的,不要再逼我了。”
他俯身逼近,魁偉的身軀對她造成極強的壓迫感。
他的眼睛閃着猛烈的怒火,惡狠狠的盯着她,“笨女人……“”他忽然嚥住了要說的話,狡黠的收起了憤怒之色,換上嘲弄的笑容,“房間裏一股怪味,你聞到沒有?”
她用力的嗅了嗅,“什麼味,我怎麼沒聞到?”
“酸味,好像是有人打翻了醋罈子。”他似笑非笑的說。
“呵呵。”她冷笑兩聲,“我是不會喫你的醋的,但我也不會讓你好過。只要我還坐在你老婆這個位置上,你就休想還能有別的女人。來一個我殺一個,來一百我殺一百。”
“很好,保持這樣的霸氣。”陶景熠迷人的嘴角勾了起來,“你幫我砍完身邊的爛桃花,我也樂得清靜。”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別憐香惜玉。”她憤憤的哼哧一聲。
“我的憐惜只給我的妻子。”他勾了下她的下巴尖,心情忽然就陰轉多雲了。
這個時候,宮家姐妹的心裏,陰霾更加深重了。
“姐,你不能眼睜睜的看着狐狸精把熠哥哥的心奪走,得趕緊採取措施纔行。”宮小玲說道。
“你有什麼好辦法嗎?”宮小敏轉頭望着她。
宮小敏森寒一笑,她確實想到了一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