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章不要訂閱。已訂閱也無妨,明天修改本章內容爲正文。今天加班、聚會,正文無更,明天補上。)

    很多時候會想,自己怎麼一不小心突然就長大了?

    一個人的時候,禁不住回首往事,想得最多的莫過於高中和大學。在這個畢業季,當我就要永遠離開校園,從此脫離學生身份,成爲社會人的時候,我想,我該是對過去的那些年做個回顧。

    人生青春,最美莫過於高中和大學這七年。

    在寫這些紀念文字的時候,心中並沒有什麼結構佈局,我放任思緒遊離,讓它去往它想回到的角落,在那個角落有哪些人,有哪些事,我便訴諸筆端。

    不成小說,不成文章。在小說和文章之外,那裏,就是我曾今的世界。

    ——是爲序。

    (一)

    愛說夢話,卻不知自己幾乎每夜都說;我原本以爲自己睡覺很踏實,卻不知能時常將身邊的人一拳打醒,這些事實,在之前,我從未聽人說起過,即便是那個人。

    有那麼一段時間,格外重視夢境,夢裏萬象,時常影響夢外;在我人生的二十多年中,做過很多夢,追過很多夢,無論是睡着時還是清醒時;夢裏夢外,或許每個人都有兩個人生,而人生,和夢,終究是有多大區別?

    如魏冬青所說,你看到的,你以爲擁有的,真的存在嗎?

    佛說,世間萬象皆是虛妄,看破虛妄,才能得見如來。

    你是否守住了你的本心,你是否迷失在九天玄女爲你構建的浮華世界裏,把虛妄當做了真實,把自己交給了惡魔?

    二十三歲,午夜夢醒時分,當我回首青春七年,那裏的人、那裏的事、那裏的世界、那裏的自己,真如夢裏看花。或許人生不需要等到蒼老,我們也不需要等到死亡,才能知道什麼是真實,什麼是虛妄。

    而青春,分不清真實與虛妄,因爲青春,本身就在真實與虛妄之間。

    拋開執念,得見本心。

    這是我的青春。

    …………

    每個人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青春色,而每一個青春色,都有一座校園。或綠蔭盎然,或鋼筋水泥,或熱情似火,或茫然冷清。而我青春盛開的校園,秋葉在晚風中打着轉兒旋落,夕陽躍過樹尖在窗臺上起舞,淋漓的雨滴在操場奏響安靜的夜曲,無數個身影從我面前走過,在我心底留下一排排腳印。

    巴東縣第一高級中學。

    而今,我行走在你的院牆外,你駐紮在我的記憶裏。

    報名那天,當我在分班名單上看到雞子的名字時,一萬隻草泥馬在我腦海中奔騰而過。我知道,那個在高中一切重新開始的幻想,如嬌豔的菊花,碎了滿地。事實證明,雞子確實沒有辜負我對他的期望,他不僅把那個彼時我還深惡痛絕的外號帶到了這裏,更是成功讓我再次聲名狼藉。

    當然,按照一般邏輯,一篇有關青春的文章要想吸引人,開篇不應該寫友情,也不應該寫兄弟,而是應該寫……愛情。或者說,與愛有關的東西。

    文化藝術節的開端,班級要排話劇,我從雞子那裏聽到我演男一號的消息,當我歡呼雀躍時,我那會兒並不知道,這,也是我整個高中一段青澀記憶的開始。

    是的,我要說十七。

    十七歲的時候,喜歡上十七。

    所有的朝思暮想,不過都是因爲在某個恰當的時機,多看了誰一眼,這一眼,那個透明的笑容,刻在了你腦海裏;所有與愛有關的故事的發生,不過都是因爲在注視某個身影的時候,那個身影,如撞鐘一般輕輕撞擊在你心口;所有漫長的故事,總有一個事後想起,誰都不曾預料到的開端。

    所有的喜歡,都源於一個錯覺:自己被喜歡。

    前段時間,時常與老二他們插科打諢,說起年少時,我也會提起十七,說這是一個我認真追過,卻未追到的女孩。他們問,她是不是很漂亮?回答,否。他們又問,她身材很好?答曰,否。他們再問,她是不是氣質很好很符合你夢中情人的標準?仍答,否。於是這二人怒了,齊說:你他媽的神經病,草。

    爲何你沒有追到她呢?這不合常理。

    我說,你們覺得我喜歡上她,這合常理嗎?

    不合。

    我吐一個菸圈,這就是了。

    但直到今天,我仍舊不認爲,那是一個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發生的一件錯誤的事情。

    高一那會兒,春夏秋冬的變換並沒有什麼差別,校門外的那條街道,燈光一如往常灰暗,在我們清晨睜開雙眼時,天空依舊是漆黑一片。但就是在那一年,總有那麼多自以爲是的不同。

    記得要上初一的時候,我問耗子,上初中了有什麼打算。耗子說,恩,我要深沉一點,冷漠一點,不能再像小學那樣傻乎乎的了。我說,在理,我也這樣想。上高一之前,我沒問耗子高中有什麼打算,如果我問了,我想耗子一定會說,恩,我要風流一點,我要把一大把妹子,不能再像初中那樣傻乎乎的了。

    是啊,高一開始那會兒,當我們走進一座全新的校園,荷爾蒙分泌格外旺盛,並且理所當然的認爲,我要談戀愛。

    開始沒兩週,一個課間,雞子那筆讓我陪着從一樓上到四樓,去跟一個女生表白。沒有鮮花,沒有禮物,沒有蠟燭拼湊的愛心,就那麼直白的表達了愛。作爲兄弟,尼瑪這是對我**裸的刺激啊!

    這讓我想起初中時雷濤和雞子陪我幹過的壯舉:晚自習下課,雷濤陪我跟蹤女生,不是一次兩次,那段時間,幾乎是每天我們倆都這麼幹,兩個人就像兩個影子,跟在一羣女生身後,她們走我們也走,她們停我們也停,最傻逼的是,跟蹤了那麼久,就沒敢上前去跟她說一句話。雞子則陪我去找一個女生的住處,以備將來之用。一次週末打球,一女生跑去看,當時我表現的特賣力,回去的時候坐在麻木車上,半路看到那女生時,還把身子伸出車外打招呼。雞子問我,你真那麼喜歡她嗎?我說,恩。那時,我還不知道,這小女生去看打球,壓根兒就不是去看我的,是看另一個男生。那次我後仰投籃的時候還摔了一跤?好像半身都溼了。

    高一,藝術節之前是體育節,兩個項目,跨欄拿了小組第一,長跑得了個小組倒數第一。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女子百米,十七小組第一,不過這孩子用力過猛,腳扭了,然後決賽,走到了終點。這在當時屬於正常現象,不過我看到十七哭了。當時我想,恩,這孩子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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