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鬼衣夜行 >第一百三十六章、紙鶴地圖
    我頓時爲自己的這種設想感到不可思議,如果是那個神祕人的話,那麼看起來他是認識黃大仙和撲克臉的,因爲如果不認識他倆的話,爲什麼要給他們傳遞消息呢?

    更讓我特別感到好奇的是,那個神祕人究竟又給他倆說了些什麼呢?

    撲克臉說,那個紙鶴給他們傳遞的消息根本不是一句話,而是一張地圖。因爲那隻紙鳥就是用一張地圖折成的,而那地圖所顯示的地方,就是距離閻王寨半天車程的那個縣城。

    撲克臉他們看到這張地圖的時候,也都傻了,不知道是誰,更不知道要幹什麼,而且那只是一張縣區的地圖,而中國有太多的縣了,對於根本沒有來過這裏的他倆來說,完全不知道那是哪裏。tqR1

    他們倆傻了半天之後,開始研究這張地圖顯示的地方到底是哪。因爲當年互聯網還不像現在這麼普及和發達,網絡在那時絕對是新生事物,很多人根本都不道上網是幹什麼的。

    而對與他倆人而言就更是如此,他們都是自小就出來混江湖的人,最好的學習的年紀都用來學習那些在普通人看來神奇無比的那些個神祕之術了,你要讓他們拘個鬼啊、鬥個屍啊什麼的,他們兩個人肯定都不在話下,可是你要讓他們坐在電腦前打開搜索引擎搜索點什麼東西的話,那可就要了他們的命了。

    不過沒有電腦的年代,也仍然有很多其他的辦法可以找到他們所需要的信息,於是他們倆人就一頭扎進了當地的新華書店,以爲那裏有歌中各種各樣的地圖在賣。全國的,分省的,成冊的,單張的,應有盡有。

    我聽着撲克臉的敘述,腦海裏面不由得開始浮現出他們兩個人泡書店的情景。這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倆人,怎麼看也不像是愛看書的主兒,而去過新華書店的人都知道,一般賣地圖的書架都在一樓,而這倆人一人抱一大堆地圖冊,坐在地上全神貫注地研究地圖,身邊進進出出、來來往往的全是那些個帶着眼鏡的看起來很有文化的人們,他們倆人在那人羣堆兒裏,顯得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別說這倆人還真是去對了地方,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們兩個人在新華書店泡了一個上午,終於找到了那張地圖上的地方是哪。

    知道了地方,接下來就是兩個人的分析和討論了。

    其實也沒有什麼分析,因爲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那張地圖是誰給的,但是他們都能猜到給他們地圖的人目的是在於讓他們到拿地圖上的地方去。至於討論嘛,就是去不去的問題,可是我知道他們倆人根本就討論不到一起去,因爲一個有點話多,一個根本幾乎就不說話。

    我都能想象到當時的情形,黃大仙肯定是在那口若懸河,滔滔不絕,而撲克臉則坐在那裏一言不發,面無表情。最後黃大仙說累了,撲克臉最後就問一句,去,還是不去?之前說的一切全都白費,做個二選一的選擇題就好了。

    我想到這些有些想笑,如果我當時跟他們在一起的話,一定很好玩,因爲我正好處於他們倆人的中間,既不是特別話多,也不是特別悶,所以之前我們三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我一直就是那個中間的人,溝通起來就很順暢了。

    不過我也明白,他們一定會選擇去的。因爲他們兩個人都是

    那種骨子裏頭就不安分的那種人,雖然性格有些不同,但是血性都是一樣的。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是知道對面是個陷阱或者什麼虎穴龍潭之類的,他們也敢去闖一闖。而且越是那種危險的地方,他們的那種去的慾望就越是強烈。

    其實我自己也是這種人,我要不是這種人的話,我可能現在還在石門我的壽衣店裏面呢,上午九點多種的這個點我一般是剛醒,打開店門,然後趿拉着拖鞋去早餐攤上來上一碗老豆腐,配上幾根油條,再加上一個茶葉蛋,喫完回去店裏看會兒電視啥的,一上午就這麼過去了,好不愜意。可是我現在是在這深山裏的閻王寨,不久前剛剛經歷了九死一生從地底下的陰界裏面走了一遭,所以我聽了撲克臉的敘述後,對他們決定來這裏一點也沒有覺得驚訝。

    跟我想象的基本一致,他們經歷了黃大仙一個人漫長的“分析討論”之後,利用極爲短暫的時間,做出了去那地圖上顯示的地方的決定。

    對於他們這樣經常雲遊四方的人來講,出個幾百上千公里的“遠門”就好像是去樓下喫碗餛飩一樣簡單。收視了下,不到一頓飯的時間他們就身在開往四川成都的火車上了。

    很快的,他們就找到了我所在這個地方的縣城,找了一家最好的賓館住了下來。可是一旦住下了,他們兩個反而沒事可幹了,但是他們並不着急,因爲既然給他們傳遞消息的人給了他們這裏的地圖,那就說明這裏一定有什麼跟他們有關的事情,或者是會有人主動聯繫他們的。於是他們兩個先是找了一個很不錯的館子好好的吃了一頓,然後回到房間睡大覺。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基本上過的就是這種吃了睡、睡了喫的生活,不喫也不睡的時候,他們就到縣城的街上去轉悠,縣城不大,沒有過了太久他們就將那縣城的大街小巷全都逛遍了。

    可是好幾天過去了他們一直都沒有任何的發現,不過他們倒是不發愁,本着“既來之,則安之”的原則,一下子就在那縣城住了將近一個月。

    聽着他們的經歷,想到我的那些危險到幾乎要命的經歷,我心裏老大不是滋味,尤其是聽到他們天天去館子裏大喫特喫的,我就更加難受了,不光是心裏難受,身體也難受,因爲我來到閻王寨快三天了,就第一天晚上在大黃牙的家裏喫過一頓飽飯,其餘的時間不是追蹤活屍,就是勇鬥兇屍的,精神和體力都嚴重消耗,更別提睡大覺了。

    這兩個小子倒好,天天喫天天睡的,給我氣的,這次他倆既然來了,而且除了一口一個“少東家”的喊我,還給我鞠躬,我必須得好好擺擺少爺的譜兒,可着勁兒地使喚使喚我的這兩個“手下”。

    大黃牙眼睛看着我,眼光賊了吧唧的,大概是看出了我的不高興,笑着對我說道:“看來小狗子這段時間是吃了不少的苦、受了不少的罪啊,聽到我倆喫香的喝辣的,看把你恨得,我看你恨不得把我吃了是吧?”

    我瞪他一眼,說道:“你給我滾犢子,有你這樣當手下的麼?竟敢直呼你家少爺的名諱,簡直是無法無天了,我看你是皮子緊了,要不讓我給你鬆鬆?”

    撲克臉面無表情地制止了我倆的貧嘴,只聽他說道:“我們在縣城住的這段時間,其實沒有你想的那麼舒服,等我把後面的事情講完,你就不會羨慕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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