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地溜下山坡,來到了老支書的墳前,只見昨晚的泥石流將黃大仙所挖出的那個盜洞全部都掩埋了,並且由於他是新墳,封土也都是新的,所以完全看不出來盜洞的痕跡了。
另外,那墳頭的四周被泥石流所沖刷過的地方,一看就都被人清理過了,就連那邊的黃靈雁的墳墓周圍也有清理過的痕跡,我想那就應該是大黃牙乾的活吧。但是那些活沒有幹完,還有一些泥石流的痕跡沒有清理完成,工具還放在一邊,就好像是幹着幹着活就遭遇到了突然的襲擊一樣。
地上的腳印凌亂不堪,我能看出來有三個人的腳印,有兩個一看就是成年人的腳印,其中一個是“回力”運動鞋留下的腳印,不用說那就是大黃牙留下的了,我幾天前初次跟他見面他所穿的就是那樣的鞋子。而另一個腳印就顯得要淺很多,但是也能夠一眼看得出來,那是撲克臉留下的皮鞋的腳印。還有一個比較小一些的腳印,則應該是黃鼠狼留下的了。
我定了定心神,告訴自己越是在這種時候越是不能夠自亂陣腳,敵人就算是再強大,再狡猾,我相信他也一定會留下痕跡或者破綻的,只要我能夠冷靜下來,我也一定會有所發現的。tqR1
於是我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開始清理我的思緒。
我可以斷定的是我一定是被人算計了,但是我不知道究竟算計我的人是誰,但是從偷襲撲克臉並讓他沒有發出一點動靜這點看來,這個人的身手應該十分的厲害,甚至要比我們三個加起來都要厲害。
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問題又來了,既然他比我們三個加起來都厲害的話,那麼他爲什麼要用偷襲呢?還不如直接來個以一敵三,收拾了我們之後然後該幹嘛幹嘛。無論是從我這裏要東西還是別的什麼,我們全無反抗之力啊。幹嘛還費這勁呢?
我知道,如果我不能夠想清楚這個問題的話,那麼我是不可能找到答案的。
如果是從動機來分析的話,他的動機是什麼呢?
難道他是爲了從我這裏得到什麼東西嗎?如果他是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的話,那麼他需要的東西又是什麼呢?或者說我這裏有什麼的東西是他需要的呢?我現在可以說是身無長物,又能有什麼東西是讓他如此感興趣的呢?
又或者難道是我本人對他有什麼用嗎?可是我這樣一個沒有什麼太大的本事的年輕人,又能對他有什麼用呢?
綜合分析了一下,我覺得還是第二種情況比較有可能,那就是他的動機就是我本人,也就是說我本人對他一定是有用的。這不是我的自戀,因爲從酆都大會開始,我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似乎比較特殊,四叔他們是極力保護我的,但是那個酆都主人夏侯高似乎卻是對我志在必得,爲此甚至不惜將自己費心做的局都破壞了,就因爲我要自殘。
後來就是到了幽冥森林的時候了,我在那裏遇到了幽冥使者老人,他告訴了我的與衆不同之處,還說什麼我極有可能就是他要等待的那個人,我的存在有可能在將來會阻止人間和冥界的一場大的浩劫,可是說實在話,我當時雖然被他說得感覺自己好像都相信了,可是過去這麼長時間了,我愣是沒有發現自己有任何的過人之處。
再有就是我遇到的那個神祕的女人,路筱鳳,小鳳,她似乎是來自一個非常神並且厲害的組織,而且她和她的團隊行動目標居然就是我,是爲了要將我帶回去給她的主人,而且我似乎對她還有她背後的組織十分的重要,她向我保證絕對不會傷害我一絲一毫
。
通過這些經歷看來,我好像的確是挺重要的一個人,那麼似乎這個襲擊撲克臉的人的動機就很明確了,他一定是衝着我來的,可是既然撲克臉都已經被他襲擊了,我此刻受傷未愈,而且一人落單,他要是下手的話,此時應該是最佳的機會,可是爲什麼他竟然不出現呢?
我站起身來,不再去想那些想不清楚的問題了,雖然我判斷撲克臉應該不至於有什麼生命危險,因爲雖然他也是受了很重的傷,可如果那人要對他下殺手的話,他不會一點動靜都沒有的,但是我還是決定先在四周尋找一下蛛絲馬跡,看看能不能發現他失蹤的一些線索,儘管其實我是不抱太大的希望的。
果不其然,和我之前搜索的結果是一樣的,沒有任何的痕跡或者線索,甚至現場連一隻多餘的腳印都沒有,只有我和撲克臉的腳印,還大黃牙父子幹活留下的腳印。除此之外,在沒有別的任何痕跡了,這的確是很離譜,不過也充分說明了偷襲的那人的的確確是個高手,居然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既然現場沒有任何有價值的信息,我思索一下,決定趕緊返回村子裏,看看黃大仙的情況,現在我們很有可能處於遭人故意分開的境況,如果一切都是安排好的話,那麼不排除黃大仙也有可能遭到暗算的可能,而且他和根叔那麼一個被我和撲克臉同時懷疑的老狐狸在一起,的確也是有一定的危險性,我必須趕緊回去看一看。
當我決定要回去之後,我又發現還得選哪一條路走,原路返回有可能會近一點,但是卻有可能會遭遇到回家的啞巴,要是那樣的話就麻煩了,考慮了一下我決定還是不要原路返回的好。
所以我只能選擇沿着山路回從村裏了,這地上雖然滿是泥石流經過的痕跡,但是經過接近一天的勞動和清理,下山的小路早已經被清理出來了,沿着那小路下山,很快就回到了住處——根叔家。
在從斜坡上面往頂上走的時候,剛看到根叔家的房脊,我的心就開始就揪了起來,黃大仙千萬不不要有事啊!
到了根叔家外面的院子裏,此時已經是空無一人,那棵樹下的根叔和與他一起喝茶的黃大仙都不見了!見到這一幕,我心裏反倒是安定了下來——情況反正已經很糟糕了,還能更加糟糕到哪裏去?
於是我走到那樹下的小桌子前,只見根叔原來喝茶的小桌子上面放着的一個茶碗打翻了,裏面的茶水全都灑在了桌子上,水還是熱的,冒着熱氣,又順着桌子流到了地面上,地面是用青石板鋪就的,所以那些流到了石板上的那些茶水並沒有滲進去,而是在那青石板上汪了一灘。
當我將頭偏向一邊,準備去看其他地房的時候,我突然感到有些不對勁,因爲我突然發現那張青石板上的水跡似乎有問題,於是我再一次將頭轉向了那塊石板,只見那塊石板上的水跡並不是完整的一灘,而是有的地方好像是塗了什麼東西一樣,水跡並不是很明顯。
細看之下,那些水跡不明顯的地方竟然好像是被人用不知道用什麼東西寫上了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