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鬼衣夜行 >第二百零二章、畫裏的道士
    我一聽到她說的話,登時整個人就傻了。

    我明明看到那榻上的血泊裏躺着一個好像是死了一樣的人的!可是阿英竟然說那裏什麼人都沒有?

    我頓時感到後背一陣陣地發僵發硬,但說時遲那時快,我還是極爲迅速的轉過了身,看向那張滿是鮮血的臥榻。

    眼前又是讓我感到震驚的一幕,之前我看到的躺在那裏的那個人竟然真的不見了!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可能啊!那人一看就是身受重傷,就算是沒有死透也是奄奄一息的狀態了,不可能在我一轉身的瞬間竟然就消失的啊!

    這真的是見鬼了!準確地說,以我剛纔那種速度,鬼都不可能那麼快得就消失不見的。

    那究竟是個什麼人?我甚至都感覺到有些冒冷汗的感覺了,傷成那樣還能夠以那麼快的速度就在我的身邊消失不見,這得是多高的手段?如果我要和他交手的話,我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阿英估計是沒有見到之前躺在牀上的那個人,所以她也感到很奇怪,可是她奇怪的是我怎麼指着一張空空如也的榻跟她說上面還躺着一個人,所以她就問我了:“你讓我看啥子呢嘛,我看得到那滿牀血,好嚇人的,可是哪裏有人嘛,你不要嚇唬我好不好。”

    此刻的我腦子轉得飛快,在思考着這究竟是個什麼情況?那個人我不會看錯的,不可能還能動的,我從一進來就看到他躺在那張榻上,一直到我走近他的身邊能夠看清楚的位置他都一直沒有動過,顯然是已經死了,死人是不會動的,就算是在我轉身的一剎那他發生了屍變,也不可能做到在那麼短的時間裏面瞬間消失不見的。

    除非,除非那張榻後隱藏着一個高手,那倒是有可能利用那麼短的時間將那具屍體搬走。但是那張榻是緊貼着牆壁放着的,已經沒有任何的空間了,根本是藏不下任何的人的。

    這時我的眼睛看向了榻後掛在牆上的那張道士畫像上,突然我覺得那畫像裏的道士似乎有些不對勁,和我下午來的時候看到的那張畫像有哪裏不一樣!可是是哪裏不一樣呢?

    我看了一會兒,可是沒有看出來,這就有點像是後來我玩過的那種“大家來找茬”的遊戲,就是將兩張乍一看完全一樣的圖畫並排放在一起,讓人找出兩幅圖裏幾處不同,可是那畢竟還是兩張圖片放到一起進行對比的,這就一張圖,我得需要跟我記憶中的那副畫進行對比,情急之下,我實在是想不出來。

    阿英看我一直盯着那副畫看,像是有點呆了的樣子,於是拉拉我的衣袖,輕聲說道:“你幹啥子呢嘛,我總是覺得這裏怪怪的,要不然我們還是天亮了再來吧。”

    本來我似乎好像要想到哪裏有不同了,結果被她這麼一說,頓時思緒被打斷,我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然後下意識地掃視了這石室一圈,可是就是這麼一掃視,我居然又有了新的發現。

    那邊擺放着用我看不懂的文字書寫的那些本子還有那些黑色的陶罐的架子上似乎是少了東西,那上面的本子和罐子非常多,所以剛進來的時候一眼看去好像是沒有少什麼的,但是我現在仔細一看,因爲那些本子和罐子的擺放都非常的整齊有秩序,所以少了什麼東西還是能夠看出來的。

    我仔細地數了一下,因爲下午我和撲克臉來的時候是我檢查那些架子上的東西的,所以我對那些本子和罐子的數量非常地清楚,一查之下,果不其然,少了一個本子和一隻罐子。但是因爲那些本子和罐子都長的一模一樣,根本看不出來究竟是少了哪一個。

    這時阿英又開始扯扯我的衣袖,說道:“我說話你沒得聽到啊,我覺得這裏好奇怪撒,要不然我們還是明天天亮再來好了。”

    說實在的,我越發地開始感覺到這石室裏面不對勁起來,阿英這麼一說對我來講真好有個臺階下

    ,於是我趕緊退後兩步,靠近了阿英,然後讓她和我背靠背站在一起,同她說道:“你千萬別害怕,有我在呢,我絕不會讓你有事的,我也覺得這地方有古怪,安全考慮,我們還是趕緊撤出去吧。”

    阿英估計也是被嚇到了,趕緊點點頭,然後和我一起快速就向那臺階的方向走去。

    可是我們兩個剛走到那臺階處,還沒有開始向上走,就看到我們進來的那牆壁上的暗門“喀啦啦”響起來,像是要關上,我一看這情況,趕緊飛速向上跑去,可還是晚了一步,沒等到我到跟前,那扇門已經關上了。

    不過這倒也沒有讓我太擔心,這石室裏面也有那扇門的機關,之前我和撲克臉從這石室裏離開的時候我們就是啓動了這裏面的的機關將那扇門關上的,包括那道士畫像後面的暗門機關也是,進入那暗門後也能從那條地洞裏面將暗門關上的。tqR1

    真正讓我擔心的是那扇門究竟是怎麼關上的呢?難道是有個人從外面將機關啓動然後將我們關在這裏面嗎?我趕緊試着啓動這石室裏面的機關,可是沒有半點作用,似乎是失效了。

    此時我開始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我們很有肯能是被困到這石室裏面了,那樣的話可就麻煩了,看來我好像是又一次中了敵人的計了。於是我趕緊從臺階上下來,一把拉起阿英,又向着那榻走去。

    既然這條路堵了,那我就走另外一條路,這副畫像背後不是還有一條地洞嘛。可是要從這裏走的話,那就必須再次面對那張畫像,但我的目光再一次看向那張道士的畫像的時候,突然靈光一閃,我居然看出來了那幅畫的不對勁究竟在哪裏!

    只見那張畫像裏的道士形象雖然稱不上是仙風道骨,但是也算得上是骨骼清奇,儀表非凡。那道士一身道袍,頭頂挽着一個髮髻,用一根簪插着,後背插着一隻拂塵,畫工精細,甚至那拂塵的絲線都一絲絲的看着非常清楚。

    道士的手裏拿着一柄出了鞘的利劍,眼睛微閉,似乎是剛剛斬殺了妖魔鬼怪,還在回味與那妖魔打鬥的經過。他手裏的劍身上還有一絲血跡,而他的腳底下還踩着一隻看不出是什麼東西的怪物,應該就是剛剛喪身於他劍下的。

    整幅畫畫工細緻,栩栩如生,雖然我不懂畫,但是我一看到這幅畫就覺得非常好,也算是一種直覺吧。

    之前我和撲克臉來的時候,雖然也覺得這幅畫看起來畫得非常不錯,但是沒有細看,此時細看之下,竟然越看越有一種好像是真人一般的感覺,簡直是神了。

    而我所發現的不對勁,則就是那道士手裏拿着的那柄劍上的血跡。

    剛纔的那一下靈光一現,我想起來了下午的時候我和撲克臉來的時候我看那劍上的血跡還是淡淡的,可是此時再看那劍上的血跡竟然要重得多了!

    而且最讓我感到詭異的是,那劍身上的血跡竟然還有往下淌的趨勢,就在我剛纔去了一趟那臺階處然後回來的這麼一會兒的時間裏,原本在劍身上的那絲血跡竟然已經快要淌到劍尖上了,而且似乎都有要滴落的跡象!

    這簡直太讓我匪夷所思了,難道這幅畫竟然是活的不成?我死死地盯着那劍身上的一滴血,只見那血滴真的是在向下滴一樣,可是我盯了半天,它好像又不動了。

    阿英看我神神叨叨的樣子,她再次扯扯我的衣袖,說道:“你咋了嘛?一會兒看這一會兒看那的,我都要被你搞暈了。”

    我趕緊衝她揮手,讓她先不要說話,不過她這麼一說我,我以爲是我的眼睛看花了,於是我趕緊眨了眨眼,當我再次向那血滴看去的時候,我竟然發現那滴血已經洞從劍尖上滴落了!

    只見那的鮮血從劍尖滴落,那張畫上劍尖的下面原本是空白的地方,此時竟然多了一滴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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