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
隨着劍氣劍芒的轟爆,兩道人影也是飛速騰挪位置,避開劍氣輻散開來的無差別攻擊,這劍氣碰撞之間爆散開來的攻擊,可是不分敵我的!
第一招的攻防之間,二人誰也沒有佔得便宜!
但是,這只是真正較量的開始而已!
咻咻咻!
轟轟!
一道道強大的劍印轟斬開去,又一道道強大的劍印,被對方反擊破毀着,震碎着一片又一片的空間!
幸好空間之力的自我恢復能力很強,否則的話,單是二人造成的空間裂縫,就足以毀了一小方天地了!
“玄心劍印!萬劍朝宗!”
咻咻咻!
久戰之後,卓非也是感覺到動用了劍胎之力的鐘思,非常的強大,所以劍技的施展,也不在隨意,而是選擇自己最爲擅長並且攻擊力最爲強大的劍招來!
一式萬劍朝宗,頓時漫天劍氣如同劍雨一般,從天而落,狠狠的斬擊向鍾思而去,而鍾思面對這漫天斬來的劍雨,也是神色一肅,低喝一聲:“七劍連星!”
嗡!
手中長劍一旋而動,頓時七道劍影浮現而出,化爲七方劍陣,護在鍾思身前!
咻咻咻咻!
漫天的劍氣,如同雨點一般,斬落在鍾思身前的七道劍氣形成的劍陣罩上,發出道道嘭碎之聲,可是隨着那劍氣雨點不斷砸落而下,整個七方劍陣,也是隱隱轟顫着,有着破裂之勢!
一旦劍陣護罩破裂,鍾思便會成爲那些劍氣雨點的攻擊目標!若是稍有疏忽,被劍氣刺中,瞬間就會被劍氣穿成篩子!
“我不會輸,也不能輸!”
鍾思咬牙一喝,頓時眼神越發冷厲起來!
轟!
又一股劍氣從她體內咆哮而出,注入七方劍影之中!頓時,那隱隱欲破的七劍連星陣,又復重新恢復了穩固起來!
卓非眼見這般狀況,不由皺眉喝道:“鍾師妹,你若在繼續動用劍胎之力,恐會影響你的劍胎之體!你這樣做,可是得不償失!”
劍胎之力,好不容易凝聚成形,如果其中能夠耗損過度的話,可能會引起劍胎解體!
雖然有了成功凝聚劍胎經驗的鐘思,還可能再度重新凝聚出新的劍胎來,但無疑,這對於鍾思本身而言,並沒有什麼好處,還會耽誤她對劍胎的修煉進度!
卓非的提醒,倒也是善意的。畢竟,這一場戰鬥,也不是生死之鬥,他並不希望宗門的一個天才姑娘,爲了一場勝利,而影響了前程!
更何況,輸給他卓非,鍾思也算不得丟人啊!
只是,卓非不知道,鍾思心中一點也不想嫁給他,所以,她不能輸了!
如果她師父還在七劍門,卓非可以耍耍無賴什麼的,亦或者直接動用滴水劍來打敗卓非!但是現在聶空已經走了,鍾思便不想自己師父離開之後,會被人所議論!
畢竟,擂臺招親的事情,是聶空當初提出來的。如果鍾思輸了戰鬥,還要毀約,那就是對她師父的不尊重!
如果取出滴水劍取勝,衆人也會說聶空坑了所有人,是在耍大家。畢竟,有着滴水劍在手的鐘思,修爲壓制到神武二重的宗門弟子,誰能勝過鍾思?
而她自己的力量,也只有劍胎之力最強了!
卓非的善意提醒,倔強的鐘思,並沒有聽進去!
轟轟——
隨着最後一輪劍雨的轟爆,七劍連星劍陣依然穩固的守護着鍾思!
鍾思眼眸一眯,趁着萬劍朝宗這一招劍雨剛散之際,驟然撤除劍陣,整個身形如同飛虹一般再次激射而出!
“人劍合一!”
咻!
人與劍身,化爲一抹白芒冷光,如同一道夜空之中忽現的一抹白色閃電!
亮眼而刺目!
卓非眼眸狠狠一縮!
在動用劍胎之力情況下的鐘思,竟然再次使出了人劍合一的技法!
這一擊的威力,絕對達到了中階神武技的威力!
然而,卓非驚駭的不是這個!而是面對這一擊,即將付出的代價!
他若勝出,鍾思必定身受重傷!不僅本體會遭受重創,劍胎也可能因此崩毀!
他若抵擋不了這一擊,也會被着這一擊穿身而過,落得重傷!
是自己傷,還是鍾思傷?
卓非陷入了一瞬的猶豫!
而也就在他猶豫的這一瞬間,鍾思的劍尖已經刺到了他的身前!
“罷了!”
卓非苦笑一聲,只是雙手一印,飛快凝成!
“劍玄盾印!”
轟!
勢如長虹的強悍一劍,狠狠的轟斬在卓非面前的劍玄盾印上,那劍玄盾印,卻緊緊支撐了三秒鐘,便是轟然一聲,
被鍾思的劍氣刺破開去,緊接着,劍尖衝刺向前!
噗!
一劍穿身!
冰冷的劍芒,在卓非無法避閃之下,從他的右胸穿透了過去!
鮮血,順着鍾思手中的劍鋒,滴落而下!
鍾思的眼神狠狠一縮,心中猛震!
“卓……卓非師兄!”鍾思只想着擊敗卓非,卻沒想到真要傷害到卓非!但眼下的情景時,卓非被她一劍穿胸而過!
這等傷勢,雖然不至死亡,但絕對是重傷了!
畢竟,鍾思手中的劍,充斥着犀利的劍芒,那騰繞在劍身上的恐怖劍氣,對卓非造成的傷害,絕對不只是一道通透的口子那麼簡單!
這一道傷痕附近的經絡,已然在劍氣迸射之間,全部絞碎開去!
噗噗噗!
卓非臉色煞白的一連激吐三口血水,方纔苦笑着擡起頭來,說道:“沒事,你贏了。”
“可是你……你爲什麼……”鍾思眼眶都紅了。她知道,以卓非的實力,完全可以選擇用另一種方式來抵擋她的攻擊的!
這種防禦,其實才是下下的應對之策!
畢竟,卓非擅長的乃是強擊!
以力破力之後,即便卓非無法破除她這一劍的威力,但至少那餘下的劍勢,卓非絕對避開!
但卓非卻沒有選擇以力破力,而是選擇了被動的防禦!
結果,防禦被破,連逃閃的機會都沒有了!
鍾思心中明白這一切,可是她卻不明白卓非爲什麼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