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不測風雲看來此行兇多吉少。”大家都跟緊點不要走散了,秦教授比誰都擔心,如今忘了準備通信設備,萬一真要是出個什麼事,那麼自己揹負的就是八條人命。

    楊崢因爲帶着豆豆,所以沒有搭乘飛機,而是開着爸爸生前留下的路虎車去新疆。走高速的話,要不了一天就能到達目的地。

    “秦教授我看我們還是繞道而行吧!前方可是大凶之地啊!”走在隊尾的朱胖子突然說道。

    “大凶之地。”秦教授看着一望無際的沙海,走了這麼長時間,也沒見出什麼事,如果更改路線,勢必會延遲找到南越古墓遺址。

    “我說朱胖子,不要一天到晚疑神疑鬼,你要是敢胡說八道,我就打死你。”汪武對這個做古董買賣的朱胖子可沒什麼好感。

    “哼,懶得理你,你們要是不願意繞道走,我也沒辦法。”

    “我覺得老朱說的挺有道理的。”我騎着駱駝走了兩個小時就一直覺得這片沙海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

    “什麼,難道連你也......”汪武看向我。

    秦教授左右爲難,我一直都是自己最看好的人,年紀輕輕,身懷絕技,想必並非普通人。只是沙海變化萬千,要是把時間都浪費了,等找到南越遺址的時候,位置倘若發生了變化,那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秦教授一言不發,並沒有理會他人,而是繼續前行。

    “主人我聞道了一股死亡的氣息。”我腦海裏傳出了骨頭的聲音。

    “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清楚啊!”

    “反正前面很危險啦!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任憑我怎麼呼喊,骨頭冒完泡後,就像消失了一樣。

    這個骨頭真是調皮,等我回去了,一定把你揪出來好好教訓一番。

    “嘿嘿,主人,只要我不出來,你就打不着我。”一條紅色的小蟲子正依附在我的心臟上,隨着心臟的跳動,骨頭圓圓的身體很有節奏的彈跳起來,比起之前的紅頭繩,很顯然骨頭長大了。敢情骨頭把我的心臟當成了蹦蹦牀,哪還有什麼時間去幫主人探查敵情。

    駱駝放慢了速度,到最後乾脆罷工不走了。

    我一行集體下了駱駝。

    “臨行之際這些駱駝不都餵飽喝足了嗎?怎麼突然停了下來。”秦教授說道。

    “動物感知危險的能力要比人類強幾萬倍,駱駝不走了不是因爲它們餓了,只怕是前方真的有什麼危險。”盧一鳴看着前方說道。

    “你們誰有喝完水的空瓶子都拿出來。”我從箱子裏拿出一個礦泉水瓶,擰開瓶蓋,往裏面裝滿了沙子。

    “你在做什麼。”秦教授不解的問道。

    “我在探路。”我將瓶子用力拋向前方的沙海。

    瓶子剛落地,竟然沒入沙子裏,不見蹤影。

    “這沙地看似平整無異,其實它就是一個巨大的流沙坑。”盧一鳴學着我的樣子將自己攢下來的空瓶子,裝上沙子一股腦全都扔到了前面的沙地上。果不其然,瓶子剛落地就迅速被沙海吞噬掉。

    “我的個乖乖,還好駱駝停了下來,不然咱們可都完玩了。”汪武說道。

    “我都說不安全了,你們還要往前走,這下終於相信了吧!”朱胖子牽着駱駝準備掉頭。

    “等等,不要亂動,沙子底下有東西。”我腳踩到了一個類似於石頭的硬物。

    我挪開腳,一塊米黃色的石頭埋在沙子裏面,只露出了一小部分在沙子外面。

    “咳,不就是塊石頭嗎?用得着大驚小怪嗎?”汪武用手去摳,這這塊石頭就像是在沙子裏生了根,怎麼也拿不出來。

    潘金獅拿來一個小鏟子,開始挖石頭周圍的沙子,沙子相當密集,挖個坑,不到一會兒就自動填平了。

    秦教授、老朱、何尚、汪武也都拿了一個小鏟子幫忙挖,石頭漸漸浮出沙海,圓圓的,有點像......

    “是一個骷髏頭。”我拿在手上說道。

    汪武、何尚嚇得往後退了幾步。

    “繼續挖,看看下面還有什麼。”秦教授說道。

    衆人協力挖了不到兩米深,再往下挖全是人的骨頭。

    “死人啦!死人啦!”何尚像瘋了一樣往後跑,結果還沒走三步,腿就陷進了沙子裏。

    “沙子裏面有東西抓我,救命啊!救命......”。

    我撲上前去,拉住何尚的手,此時何尚已經陷進去了大半截身子。

    小娜姐衝過來拽住我的腳,輕輕一用力就把何尚從流沙裏救了出來。

    何尚痛的齜牙咧嘴,大腿上面扎滿了手骨。彭曼拿來了紗布和紅藥水替何尚包紮。

    “你忍着點啊!可能會有點痛。”彭曼說道。

    “啊!......哦......”。何尚殺豬般的慘叫響徹天際。

    看來肌肉發達也是外強中乾。

    “怎麼會這樣,流沙不是在前面嗎?怎麼跑到後面去了。”老朱還想着帶領衆人繞道走呢!這下好了,估計要把命都擱這兒了。

    “大家不要慌。”我拿了幾個瓶子繼續扔。

    瓶子落地,轉瞬即失。

    “大家背靠背,一起扔,試試看有沒有瓶子陷不進去的死角。”我說道。

    九個人圍成一個圈同時丟瓶子,不幸的是瓶子全都被沙子吞掉了。

    “都是我害了大家啊!都是我的錯。”秦教授跪在地上痛哭道。

    彭曼緊緊抱住潘金獅,似乎是已經準備好慷慨赴死了。

    “我還不想死啊!我還那麼年輕。”何尚沒出息的也跟着哭了起來。

    “哭什麼哭,連個女人都不如。”小娜姐大聲呵斥道。

    “對啊!趁這個時間大家都想想辦法吧!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汪武的心理素質顯然要比其他人好多了,臨危不亂。

    “流沙有個特點,它的運轉原理和旋渦差不多,都是四散開來慢慢往中間匯聚,我們也許可以靠這些白骨度過難關。”盧一鳴說道。

    “你的意思是,讓白骨作爲媒介,最終流沙吞噬的將會是白骨而不是我們。”我想到之前挖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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