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給爺爺,不行,他老人家上了年紀,不想勞煩他。還是打給白靈吧!”張小娜手機通訊錄上只有這兩個至親之人的電話號碼。
護士正在給我打點滴,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
“海濱市精神服務中心”我掏出手機看着來電歸屬地一臉茫然道。
“小帥哥啊!那是咱們海濱市最大的精神病院,我當護士纔出來的時候就在那裏實習,服務中心的精神病患者太猛了,你瞅瞅”。護士姐姐掀開袖子,手腕上有有兩排觸目驚心的牙齒印。
“你這是.....”我問道。
“一言難盡,被一個病情嚴重的患者咬的,都好幾年了,夏天我連短袖都不敢穿”。護士姐姐扎完針,面容憔悴的離開了。
手機響個不停,我按下接聽鍵。
“喂,你是張小娜的家屬嗎?”一個尖銳的女聲問道。
“小娜姐....不是在周龍的家裏嗎?”
“終於聯繫到張小娜的親人了,你明天過來把你姐的住院費交一下吧!”。
“請問...”我還沒來得及問是什麼情況,電話就被無情的掛掉。
“這素質也太差了吧!”周龍的別墅我死都不會再去,周龍放了我,也肯定不會爲難小娜姐,但是到現在小娜姐都沒有聯繫我,看來明天還是要去趟精神病院,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第二天一大早跟護士商量好今天的針晚點打後,我就打了一個的直奔海濱市精神服務中心。
我的傷能恢復的這麼快,也不知道是不是骨頭的功勞,昨天精神萎靡,今天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身輕如燕,彷彿有使不完的力氣。
“骨頭...”我嘗試着召喚剔骨刀,喊了半天骨頭都沒搭理我。骨頭喜歡睡覺,等有時間再跟它好好交流吧!
周龍處理好公司的事宜就來醫院看白靈。
“周大少你怎麼....來了”葛榮耀神色慌張的站在白靈病房的門口處。
“倒是你,不去救死扶傷,杵在這兒當擺設呢!”
“我們去喝咖啡吧!好久都沒有安靜的坐下來聊聊天了”葛榮耀拉着周龍往自己的辦公室走。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周龍強有力的甩開葛榮耀的手,疾步進了病房。
牀上的被子疊的整整齊齊,唯獨人不見了。
“白靈人呢!給你三秒鐘的時間”周龍怒道。
“他早上出去了,我也是剛從護士那裏得知的”葛柔耀如實彙報,不敢有半點怠慢。
“是你來,還是我來”周龍陰鷙的看向葛榮耀。
“我...我自己來”葛柔耀揚起手掌狂扇自己嘴巴子。
“在我沒有找到白靈之前不許停,不然你就死定了”周龍沒有在醫院多待,打了一個電話,就走了。
 
; 周龍一向言出必行,哪怕是他的死黨,如若違背了他的意願也會照殺不誤。這也是葛榮耀畏懼周龍的原因,周龍要不是看中了葛榮耀的絕妙醫術,葛榮耀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小帥哥,回去的時候記得滴滴call我哦!我就在附近這一帶跑車”的哥衝我微微一笑,開車揚長而去。
我打開乾癟的錢包,尼瑪就剩五毛錢,還打個啥車啊!
“你是來探望家屬的吧!”
我轉過身,一位穿着保安服的大爺正一臉和藹的看着我。
這大爺什麼時候來的,我竟然沒有察覺。難道是住院體力下降了,修爲也跟着跌入谷底.......
“哦!是的”我沒再多想,關鍵是*纔是最關鍵的。
“跟我來”大爺手邊拿了一把鋤頭,上面沾滿了黃泥巴。
“大爺,你還有閒心種菜呢!”
“是啊!這裏遠離市區,好山好水,土壤肥沃,我這不悶得慌嗎?所以就自己開闢了一塊山地種點蘿蔔白菜啥的。”大爺帶着我到了門衛室。
“大爺就你一個人嗎?”門衛室裏面只有一張牀、一臺電視機、一張桌子,這也未免太簡陋了吧!
“幾十年了一直都是我一個人,日子久了反而捨不得離開這裏”大爺從抽屜裏拿出來一本小學生用的田字格。
“陌生人來訪登記表”我曹,醫院也磕饞了吧!
“諾,在這裏填上姓名和家庭住址,你就可以進去了,到了裏面自然會有人接待你”。大爺將本遞給我。
“大爺,你怎麼不跟家人住一起呢!”
“他...他們都死了,如今就剩下我這個糟老頭子苟活於世”大爺有些傷感道。
“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我很愧疚,無意之中觸碰了大爺的底線。
“小朋友看你面善,我要提醒你一句,一旦進了精神病院,切記不要回頭看,更不要搭理主動找你說話的病人。”大爺按了一下桌子上的紅色開關,精神病院的大門自動打開了。
“大爺那我進去了”我一邊走一邊回想大爺對我說的話,總感覺這個大爺爺神神祕祕的,看似平淡無奇,實則另藏玄機。
我現在知道護士姐姐口中的最大是什麼意思了,一幢幢低矮的樓房毫無規律的四處分散,每座樓房的頂部都有一個編號。周圍的環境有點置身國家公園的感覺,修剪得體的樹木、蜿蜒曲折的青磚小道、以及翠綠的人工草坪。
“你就是張小娜的弟弟”給我打電話的那個聲音在身後傳來。
“你怎麼知道...”大爺說過不能回頭的,我停下腳步,眼睛注視着前方。
“因爲今天就你一個探望病人的家屬,來我們醫院不管做什麼都要提前預約,我昨天給你打過電話,你還記得嗎?”
“嗯”我回答道。那女人的聲音很細很細,不用刻意去記,我也能分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