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方法,叫做以毒攻毒,就怕你們三個不敢用”
“說...,就算讓我放血都無所謂”王隊篤定道。
“喝一碗大糞水,即可中和胃裏的屍毒”
“什麼...大糞水”王隊目瞪口呆,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沒錯,就是茅坑裏面的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
“白靈,除此以外,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何尚擔心村長跟大姐上了年紀,受不了這樣的折磨,焦急道。
沒有,我發誓,喝糞水是目前最可行、有效的舉措。
劉玲饒是出了名的喫貨,眼見着桌上的飯菜,再聽到茅坑兩個字後,索性一點胃口也沒有了。
“既然如此,一不做二不休給他們灌大糞水”何尚說道。
說幹就幹,村長跟大姐是地地道道的農村人,聽說大糞水可以抑制住腹瀉,毫不猶豫的喝了一大碗。但是王隊卻寧死不從,說什麼也不喝大糞水,萬般無奈之下,我找來了一條麻繩,將王隊五花大綁。
劉玲玩心大起,用湯勺撬開了王隊的嘴巴,一碗漂浮着肉蛆的黃色糞水,一滴不剩的灌進了王隊的口中。
“啊...劉玲,我要向上級請命,開除你,再吊銷你的警察執照”王隊噁心的大喊大叫道。
“你還別說,大糞水真是神了,一碗下肚,腹瀉全好了”大姐面露喜色。
“濤娃子、小玲,我聽說你們沒走,所以來大姐家看看,豈料,我只不過喝了木桶裏面幾口粥,小命差點都沒了。”村長說道。
“爸、大姐,忘了提醒你們,木桶裏的粥,是我洗澡用來驅散屍毒的”何尚解釋道。
“洗澡水...嘔”村長跟大姐同時嘔吐,把之前喝的粥連同大糞水一起吐了出來。未消化的粥水,此時已經變成了黑色,散發出刺鼻、難聞的惡臭味道。
王隊被綁在板凳上,行動有諸多不便。黑色的粥水順着王隊的嘴角蔓向勃頸處,王隊的鼻孔裏還有幾隻躁動不安的肉蛆正在掙扎。
“快鬆綁,我要洗澡...”王隊怒吼道。
“劉玲,你還是進屋吧!我怕王隊會....”
“哼....他敢,劉玲的男人都沒發話,有本事他碰劉玲一根汗毛試試。”何尚有恃無恐道。
“王隊,別的先暫且不說,剝皮女屍的案子很快就要真相大白了,等回到警局,記住遵守你的承諾”劉玲心想命令王隊端茶遞水的樣子,肯定很搞笑吧!
“你...你”王隊咬牙切齒,氣的半晌沒說一句話。
敵暗我明,今晚寡婦村將迎來一場浩劫,在這個至關重要的時刻,我們要同仇敵愾,倘若內憂外患,只會加速死亡進程。村長,你去通知村婦們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還有,晚上不管聽到什麼動靜兒,都不要出來,過了今晚,寡婦村才能得到永遠的安寧。
“你個小娃娃,好好的,爲啥要東躲西
“爸,別問了,你照做就是,你不相信別人,難道還不相信你的兒子嗎?”何尚無疑是給村長吃了一顆定心丸。
“可是..我總要知道爲什麼啊!不然那幫女人很難搞的。”村長說道。
“爸,村裏的家畜以及馬寡婦之死全都是殭屍所爲,你眼中的小娃娃,他叫白靈,會些道術,他會幫我們渡過難關。”何尚認真的看向村長,父子倆點頭默許,意見達成一致。
晚飯誰都沒有心思再去喫,劉玲跟着村長、大姐一起去疏散村婦了。唯獨我、王隊、何尚留在大姐家商討應對之策。
“何尚,接下來我要給你做一個替身,可能會有點痛”。
“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疼痛對於我來說,又算得了什麼?”何尚釋懷道。
因爲來時匆忙,我沒帶法器,也沒想過會用到這些。
做替身的首要環節就是本尊的心頭血,我找來了大姐納鞋底用的繡花針,簡單消過毒後,就讓何尚平躺在地。
心臟是人類血液的閥門,它控制着人體的血液循環和新陳代謝,在古代,達官貴族們經查玩弄人命,擔憂逝去的人變成惡鬼回來報復,就找道士用心頭血做替身。
替身意味着假死,讓亡故的冤魂以爲仇家不在陽世,便會放棄報仇。
我拿着繡花針,快速扎進何尚的心臟部位。
“啊...”何尚痛的皺眉大喊。
繡花針沒入何尚的心臟,待針尖沾染到心頭血,我立即把繡花針從何尚的體內拔出。
我用稻草紮了一個手掌大小的稻草人,再將沾有何尚心頭血的繡花掙插在稻草人的心臟處。
“吾佩真符,役使萬靈,上升三境,去合帝城。急急如律令。”我咬破手指輕點稻草人的眉心,只見稻草人如同活了般,脫離了我的手掌,在八仙桌上跑來跑去。
“這...這就是我的替身”何尚驚呼道。
“寫下你的生辰八字,當着稻草人的面燒成灰,稻草人就會變成何尚,替你去見那個人,而我們就趁機做好埋伏,縱使那人再厲害,也逃不過天羅地網。”我遞給何尚一節衛生紙說道。
“哈哈...衛生紙”王隊直接笑抽過去。
“咳...資源稀缺,將就一下,又不會死。”
何尚中規中矩的咬破手指,在衛生紙上寫好生辰八字,便用打火機將衛生紙點燃。衛生紙化成了灰燼,稻草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大,直到跟何尚一般高,稻草人也慢慢有了人的膚色,同何尚站一起,跟雙胞胎無異。
“我靠,這TM超越了克隆,直接複製粘貼啊!”王隊驚喜連連。
“嗨...你好”何尚衝着替身打招呼。
“嗨...你好”替身的一言一行都是以何尚爲中心,不論何尚做什麼替身都會照學不誤。
“太神奇了,那人一定想不到,給他送人皮嫁衣的會是稻草人吧!”何尚說道。
道行在我之下的人好說,反之,純粹就是花拳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