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白靈,你讓我們十分鐘以後再下去,是何用意啊!”汪武不解的看向我。
“鐵蛋不服軟,那就讓他感受一下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對於鐵蛋這個人,我談不上討厭,但他一路處處跟我作對,說我是神棍。我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是時候撥亂反正了,趁機好好糾正一下他的思想,免得日後妨礙我。
井上花子此時順着我們遺留的繩索已經爬到了半山腰,高跟皮靴讓質地粗糙的山石磨成了平底靴,本就熟悉攀巖的井上花子,現在爬起山來就變得更加得心應手。周龍和瘋狗準備跟着井上花子,上去一探究竟,遂等到井上花子的身影逐漸模糊後,周龍搓了搓手率先拽住繩索利落的往上攀。
“老大,這日本女人真不簡單”。
瘋狗在距離周龍兩米開外的位置停了下來,攀巖最忌諱的就是繩索打結,如果當前者所用的繩索還未完全舒展開來,你就急於跟進,這樣只會適得其反,使攀巖者陷入絕境,甚至還有生命危險。
“哼..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周龍臉一沉,後悔沒在酒店殺了井上花子。
瘋狗聽到周龍的話,不由得心頭一顫,忘記是什麼時候,這個日本女人就像種子一樣在瘋狗貧瘠的內心生了根。尤其是老大放狠話,揚言要殺井上花子的時候,瘋狗竟然有一絲不捨。
海濱市某豪宅內,大祭司優雅的端起一杯上好的鐵觀音輕啄了一口。
“先生...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這時,從豪宅的偏堂走進來一位年邁的老人,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條條溝壑,鬢前的白髮如同秋落的黃花,即便到了遲暮之年,那種白髮也是病態的、不健康的白。
“想要返老還童、長生不死的就是你”。
大祭司定睛打量了一番老人,大致清楚了,此人身患癌症,沒有多少時日了。
“咳...老朽今年七十有餘,忙活了大半輩子,才創下海濱市屈指可數,無人撼動的基業。我的膝下,子孫環繞,兒女孝順體貼,還想着百年歸老,看着子孫們健康長大,豈料,天公不作美,就在一月前,我被查出了肝癌晚期。我不想死,我不甘心....這一切都是我的,我還沒享受夠....”。
老人越說越激動,整個人看起來虛弱至極,貌似隨時都要倒下去似的。
“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但是,你需爲此付出等量的代價”。
大祭司起身走到老人身前,伸出纖長的袖手緊緊扼住老人的喉嚨,隨即別墅廳堂裏涌現出了數十名手持槍械的黑衣保鏢,黑洞洞的槍口直指大祭司的腦門。
“代價...你..你要多少錢,我都給,只要你能免老朽一死,錢不是問題。”
老人心花怒放,早聽聞海濱市富人圈子裏流傳着一個神話
“我要你一半的財產,外加殺掉周龍”。大祭司目光凌冽道。
“殺...殺周龍。”
老人聽到周龍的名字,當即聞風喪膽。周龍是何許人也,海濱市的首富,黑白兩道通喫的魔鬼,擁有私人兵工廠,專爲國家研製開發武器,同時還是一位心狠手辣的軍火商,在海外也享有盛名,哪怕是美國黑手黨領袖也要忌憚他三分。
“怎麼,你怕了,還是說你的命沒有周龍的命值錢?”
大祭司鬆開老人的脖子,轉身欲走。
“等等...錢不是問題,殺周龍的事情,我盡力而爲”。
老人暫施緩兵之策,錢沒了,公司還能賺。至於周龍,就算給老人一百個膽子,也是萬萬不能動的。大不了等眼前的男人交予了自己不死之法後,就把他除之爲快。
“很好,明晚八點來這個地方,我讓你美夢成真。”
大祭司從胸前黑色的西裝口袋裏,拿出了一張名片遞給老人,旋即在衆人的視線裏消失。
“人...人呢!”
保鏢們驚恐連連,這個男人就像鬼魅一般,來無影去無蹤。
“看來殺他,不比殺周龍輕鬆。”老人一時間百感交集,不知所然。
“老不死的,還想算計我,當心死的屍骨無存”。
大祭司意味深長的回過頭看了一眼老人住的別墅,相信不久便會成爲老人的墳墓。
“時間差不多了,我送各位下去”。
五鬼顯然等得有點不耐煩了,馱人的速度一個比一個快,輪到我時,五鬼在半空中徘徊了一圈,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五鬼鐵定在商討報酬的事情。
“小哥...日本的充氣娃娃尺寸有點小,你看....”五鬼衝着我露出一副邪惡的表情。
“OK,下次給你們燒一個歐美的,洋妞火辣、性感,保證你們滿意。”
五鬼平穩的馱着我進入了天坑黑洞,我置身在黑洞中身體慢慢下墜,有一種坐電梯的感覺。
待我雙腳着地,汪武迅速抓住我的手,將我拉到一個隱蔽的角落神祕兮兮道:“鐵蛋不見了,我瞞着大夥,說是給他安排了特殊任務,才得以平息衆人的爭論。期間,我有四處尋找過,除了一些打不開的鐵門,並未發現鐵蛋的身影。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可能就這麼平白無故的消失了。”
“先不要着急,人到了地下細菌實驗站,就一定在這裏,難不成他還能長翅膀飛了...”。
我表面上是在安慰汪武,其實我內心卻焦急萬分。假如省去那十分鐘,鐵蛋也許會和我們在一起。實驗站幾十年來無人問津,底下必當有數不清的危險等着我們,鐵蛋隻身一人,無依無靠,倘若他要是死了,那我的罪過,就算窮其終生,也贖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