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海濱市已經被何氏家族佔據了頭條,所有的新聞記者、報刊專欄幾乎同一時間紛至沓來。他們整日徘徊在何天霸的別墅外,就是爲了能夠從知情人士的口中得到價值連成有關何天霸失蹤、其老伴慘死的消息。何不凡作爲何天霸最疼愛的孫子,在這個時候,他選擇了閉門謝客,甚至連自己奶奶的喪事都不舉辦。
“給我老實交代,你到底替誰賣命”。
夏如煙拿了一把鋒利的匕首擱在阿苗的臉上晃來晃去,被打的鼻青臉腫的阿苗愣是閉口不語,急的夏如煙在別墅大廳裏直轉圈。
“額..如煙妹子,不如把這個人送到警察局吧!也許,到了那裏,他的嘴可就無法嚴實了。”
劉玲頂着一雙熊貓眼,神情憔悴的窩在沙發裏哈氣連天道。
“玲姐,他會蠱術,難道你就不怕他用蠱術殺了你”。
夏如煙尋思着,面前的陌生男子雖是來此送信的,但是信上的內容卻暴露了他的身份。
“什麼...蠱術...”。
劉玲聽到蠱術二字,騰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睏意頓時少了半分。這時,包括酣然入夢的王家衛也被劉玲的大嗓門吵醒。王家衛拖着臃腫的身體伸了一個懶腰,隨即埋怨道。
“大早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哈哈哈...一羣笨蛋,過了今晚何天霸就別想看見明天的太陽”。
阿苗啐了一口血水,正巧吐在茶几上的咖啡裏。王家衛不以爲然的端起咖啡咕咚咕咚的一飲而盡。衆人面面相覷,皆以不可思議的眼神兒看着王家衛。
“你..你們莫非被我帥氣的模樣,深深吸引住了。”
王家衛當即撩起額前的碎髮,露出油泛泛的額頭,惹得衆人一陣唏噓。
“閉嘴。”
夏如煙右手躬起直接朝着王家衛的腦門賞了一個板栗,後又將手擱在王家衛的白色襯衣上蹭了蹭,只見泛黃的油脂歷歷在目,夏如煙一臉嫌棄的撇過臉,開始揣測送信男子的言外之意。
“你這樣目無尊長,當心嫁不出去。”
王家衛跟着劉玲來此辦案,一宿沒睡不說,還被一個乳臭未乾的臭丫頭變着法的欺負,饒是經歷世間冷暖的王家衛,也沒受過這麼大的委屈,遂對着夏如煙喋喋不休道。
“王家衛,你要是困了,請你先回警察局,不要待在這裏阻礙我辦案。”
劉玲最討厭王家衛羅裏吧嗦,沒完沒了的樣子,做個變性手術,整一個罵街潑婦。
“劉隊你...好..走就走,有什麼了不起的。”
王家衛負氣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別墅,一路上,王家衛多麼期望能有人出來挽留他,很顯然一個也沒有。
“劉隊,王家衛他...”。
不等安巖說完,劉玲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安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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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不想待這兒,你可以和他一起走。”
晨曦的柔光灑在了這座沿海城市的角角落落,即便到了冬天,也不能掩藏海濱市別具一格的魅力。路上行人絡繹不絕,車來車往,高樓聳立,彷彿每天的海濱市都沉浸在擁堵不堪的交通環境下,好在海濱市擁有良好的交通治安,除了極個別上班族爲了搶時間,不得不中途下車,隻身拎着公文包穿行於馬路之間。
“先生,您請留步,非工作人員不得入內”。
一名長相姣好的女招待走至電梯門口伸手攔住了一身黑色西裝打扮的何天霸。
“放肆,我是何氏企業的董事長何天霸,你一個小小的前廳招待,還想翻天不成。”
何天霸鬆了鬆領口,順勢就要掌摑女招待。
“住手...”。
一個低沉的男聲及時阻止了何天霸。出手替女招待解圍的正是何天霸的大兒子何俊,此時,何俊一聲不響的站在何天霸的身後,貌似是在跟何天霸玩心理戰術。
“糟糕,是何俊。”
何天霸思緒萬千,四個兒子當中唯獨老大何俊心思縝密,聰穎過人,倘若要是讓他發現自己變年輕了,那麼去公司轉移資產的事情,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哼..老傢伙,你終究還是來了。”
何俊凌然一笑,默默地注視着何天霸的背影,縱使眼前的男人如何變化,何俊都能一眼認出他就是何天霸。
“額...不好意思,我走錯地方了。”
何天霸壓細嗓子,埋頭快步走出了大廈,期間,何俊都未曾正眼看一下何天霸,而是目不轉睛的盯着前方,像是刻意撇清同何天霸的關係。這一切在何天霸看來早就習以爲常,衆多兒子中,沒有一個是真心對待何天霸的,他們都惦記何天霸的財產。這也是,何天霸不想死的原因。何氏家族表面上和和睦睦,實則背地裏都視己爲仇人,恨不得把對方千刀萬剮。
“喂,二弟,老傢伙來公司了。”
何俊在何天霸走後不久,便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沒有備註的電話號碼。
“大哥,你真是料事如神,等老傢伙一死,他的錢可都是咱倆的了。”。
何遠左擁右抱了兩個絕美女子,臉上印滿了紅色的脣印,些許是剛剛啪過,仍然殘留有餘溫。
“別急,我們還有兩個弟弟,他們可不是省油的燈,怎麼做,不用我細說了吧!”
何俊百無聊賴的躺在豪華辦公室的座椅上,心照不宣道。
“大哥,你難道要讓我殺人滅口...”。
何遠猛地推開懷裏的絕色美女,大步走向落地窗前,自顧自的點了一根香菸。對於這個大哥,何遠是最瞭解不過了。何俊通常喜歡把所有能夠利用的人聚集在一塊,一旦失去了價值,他就會趕盡殺絕。而今他居然爲了財產,把毒手伸向自己的親兄弟。假如他們都死了,誰知道下一個會不會是自己,何遠越想越覺得何俊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