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老太掄起柺杖就要打我,千鈞一髮之際,一陣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婆婆,你幹嘛呢!”
老太一晃神,當即扔掉柺杖,一聲不吭的走近了臥室,大概是想把事情留給我們這些年輕人自己解決吧!
“咕嚕...他是誰啊!”
這時,一個染着粉色頭髮的帥哥怒氣衝衝的走到了我的面前,出乎我意料的是,咕嚕跟這個殺馬特關係如此之好,敢情兩人一起買菠蘿去了。
“大哥哥,怎麼是你...”。
咕嚕看清我的面容後,先是一愣,隨後嬌笑着向我伸出了右手:“我們還真是有緣,不介意的話,我們交個朋友吧!”
面對這般純潔的想法,我盛情難卻,心想着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竟然自來熟到甘願和一個只見過一次面的陌生人坦誠相見,怪不得殺馬特會喜歡咕嚕。
“你好,我叫白靈,昨晚我們見過面了。”
我友好的握了握咕嚕肉墩墩的小手,卻被她手心的繭子膈了一下。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咕嚕的母親死後,想必咕嚕一定經歷了前所未有的痛苦,這痛苦不僅是心靈上的,更多來自於咕嚕的生活壓力。
“小子,握一下就行了,你還打算握多久,一看到你這幅色咪咪的樣子,我就知道,你鐵定是想喫我家咕嚕的豆腐。”
殺馬特急忙撇開我的手,將咕嚕緊緊抱在懷裏,生怕懷裏的人兒被我搶了去似的。
“司空城,你以爲你是誰啊!快放開我,白哥哥看着呢!丟死人了。”
咕嚕臉一紅,小拳頭擱在司空城的胸前錘了錘,司空城一臉享受的呻吟道:“哦...咕嚕的棉花拳打得人家舒服的不要不要的,用力打...不要停...”。
司空城的悶騷模樣逗得我笑出聲兒來,我在心底感嘆司空城是個活寶的同時,咕嚕羞憤至極轉而大叫一聲:“司空城,我還沒有答應做你的女朋友呢!要是再不放開我,你連最後一丁點機會都沒有了。”
你還別說,咕嚕的這句話還挺管用,司空城迅速鬆開咕嚕,一雙桃花眼可憐兮兮的看着咕嚕,宛若那受了傷的小狐狸。咕嚕吐了吐舌頭,紮在腦後的兩個馬尾俏皮的聳動着,將本就可愛動人的咕嚕襯托的萬般誘人。
“行了,改天把你那該死的髮色兒染回來,說不定還有希望。一個大男人染什麼顏色不好,非要染個粉色,看起來就像泰國人妖,不男不女的。”
咕嚕說話間眼睛一直都在盯着我,從咕嚕那熾熱的眼神中,我彷彿看到了不一樣的情愫在裏面。
“那行,我現在就去染,咕嚕你可要等着我啊!”
司空城向我拋來一記狠毒的目光,前腳剛跨出門外,似是想到了什麼,半道兒又折了回來。司空城伸出修長的臂膀直接將我牢牢圈住:“你要跟我一起去,省得近水樓臺先得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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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噗嗤...哈哈哈,你們早去早回,白哥哥中午要留下來喫飯哦!順便讓你嘗一嘗我的手藝。”
“切...這才見了幾次面啊!就白哥哥....白哥哥的啊叫....”。司空城直到拉着我徹底走遠,司空城這才鬆開了我的手臂。
“司空兄,我想你一定是誤會了,我來找咕嚕完全是爲了完成她母親的遺願。”
司空城走着走着猛然扭過頭,隨後客客氣氣的向我問東問西。
“白靈,咱倆年齡相仿,叫我司空城就好,說實話,我做夢都想了解咕嚕的家庭變故,可是這個小妮子就是不肯告訴我,每次我一問咕嚕,她就哭哭啼啼個不停,那場面,別提多揪心了。”
司空城翻臉比翻書還快,前一秒跟我不共戴天,這會兒改變和平使者了。
司空城既然喜歡咕嚕,就應該接受咕嚕的一切,包括咕嚕悲慘的命運。我不厭其煩的跟司空城講了所有關於咕嚕的事情,期間,司空城氣得原地亂蹦亂跳,時而吼叫時而咆哮,把這一切的不公全都推在了咕嚕的父親身上。
“這兩個王八蛋,看我不宰了他們...白靈,你知道咕嚕的父親,家住哪裏嗎?我要去弄死他們,替咕嚕出口惡氣”。司空城兩眼猩紅,拳頭捏得吱吱作響,倒不像是在危言聳聽。
“你啊!不改改這臭脾氣,怕是咕嚕永遠都不會和你在一起。暴力若真能解決問題,咕嚕就不會晚上出去擺夜攤了。”
我勸說着司空城,遇事不要衝動,好在這小子還有點良心,懂得虛心接受別人的意見。
“嗯,那我們回去後就跟咕嚕商量去四川找她的父親,加上我一個,車費、路費我來報銷。眼前最重要的就是.....”。司空城話說着指了指自己的粉色頭髮。
“好,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我正好缺錢,有土豪送上門不要白不要。儘管司空城的穿着也相當辣眼睛,但他身上穿的衣服可不是誰都能買得起的,我記得周龍也曾給我買過和司空城一個牌子的衣服,都是衣領處有一對藍光天使翅膀的標誌,據說這是一個享譽世界的名牌。
由此可見,司空城十拿九穩是個富家子弟。這年頭高富帥戀上窮丫頭、帥小夥迎娶老太太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了,我只能說,每個人的口味都不一樣。
我和司空城在路邊等了足足十來分鐘公交車,然後去了市中心一家高級髮廊。
司空城一進門,就有不少人迎了上來。
“呦...司空大少爺,這是要做頭呢!還是要染髮...”。
其中一個身形瘦弱、穿着白襯衣、染着五顏六色頭髮的青年男子低三下四的衝着司空城問道。
“幫我染個黑色,髮型嘛!就按我這位兄弟的剪好了。”司空城二話不說,便將我推到了理髮師的面前做模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