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特工學生 >057 兄弟們操傢伙
    在張元的胡攪蠻纏之下,秦小柔當然問不出個子醜寅卯,折騰了老半天,秦小柔又是一揮手,“先送去看守所羈押,等回頭人齊了再說。”

    中海看守所距離警察總局不遠,上了警車,沒一會就到了,一道厚重的大鐵門緩緩拉開,警車停在守衛森嚴的廣場中央。

    張元嘆了口氣下了車,知道這是秦小柔故意讓他喫點苦頭,心裏恨範達生怎麼還不派那個男祕書來保自己,他倒不是害怕黑牢裏的那些厲害角色,他怕的是萬一關到第二天,家裏爸媽要擔心出問題。

    其實張元不知道,範玲玲聽說他是因爲強殲未遂被捕,心裏很是噁心,根本就沒打電話給她老爸。

    在警察和牢教交接以後,登記,拍照,檢查,沒收物品,套上馬夾一樣的囚衣以後,張元這才被帶進了牢監。

    這裏滿眼看見的就是鐵門,鐵柵欄,大白天也是很陰暗,荷槍實彈的武警層層把守,讓人望而生畏。

    最後一直來到最裏邊的一間,同時也是最大的一間,裏邊居然有十好幾個人,張元苦笑,這秦小柔還真是夠狠毒,肯定早就和這邊聯繫過了,這一定是最可怕的一間。

    “咔嚓。”打開手銬,張元被一個牢教用力推進了鐵門內,“放老實點。”

    接着“哐”一聲,鐵門重重的關上了。

    張元突然想起一個事,拔拉着鐵門問:“喂!我幾號鋪?”

    牢教似笑非笑,陰森森的道:“問小組長。”

    “誰是小組長?喂!哥們,你……”

    牢教再不答話,一回頭,走了,看來這就是下馬威了。

    張元知道這裏的小組長,可不是學校裏的小組長,學校那是成績好點的,平時收收作業本的叫小組長。

    這裏的小組長,那就是牢霸呀!牢教們絕對不會選好人來做小組長的,很簡單,你不能服衆。所以這裏的小組長一定是最兇殘最歹毒,呆在這時間最長,人人都懼怕的角色。

    要不怎麼說看守所黑呢,新來的人不聽話,打得你聽話,你不被打得半死,牢教都不會管。

    當然了,就算新來犯人,那也是分三六九等的,第一等殺人犯,人都殺過了還怕什麼?小組長對你絕對高看一眼,說不定還會拉你入夥,誰都怕不要命的嘛。第二等經濟案,只要你有錢,在哪都一樣,如果你也捨得花,小組長把你當祖宗一樣養着,洗衣服打飯都有人伺候。下邊的就是黑社會啦,搶劫的啦,放火的啦,……

    倒數第二是小偷,小賊,鼠膽嘛,既沒錢又沒後臺,打架多半也是不行,這些人在牢裏是大家奴役的對象,什麼洗衣服,刷馬桶,全部都是他們的工作。

    最後一等,不用說,強殲犯。這有點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大家對侵犯女人的罪犯特別憤恨,不過這絕對是真實的,強殲犯是大家虐待的對象,平時沒事打着玩的沙包,據筆者一個勞改回來的朋友敘說,他們曾經在方便麪裏放團大便讓強殲犯喫下去。

    而張元此刻就是一個連犯人也深惡痛覺的強殲犯,還未遂。

    張元打量了一下這個囚室,陰森森黑沉沉,燈光昏暗,氣味難聞,十多個犯人圍坐在一角的幾張牀邊,都在注視着自己,那眼神就不象人類的眼神,有的空洞洞象殭屍,有的躲躲閃閃象老鼠,有的目露兇光象豺狼。

    反正一看就是,沒有一個善良之輩。

    張元沒理他們,看見另一側有一張貌似乾淨沒人睡過的牀,一低頭,往牀走去。

    誰知他剛走到牀前,就有一個乾瘦的人影象老鼠一樣竄過來,搶先躺在牀上,翹着腿,意思這牀是我的。

    既然有人那就換一張,張元提步又往隔壁一張牀走去,沒想到那個乾瘦的小子一下又竄到了那一張牀上。

    張元這下火了,他本來心想估計下午範達生就會來這撈自己,沒想和這些小子發生衝突,現在看來不讓他們知道厲害,還以爲自己是軟柿子。

    大步走過去,站在乾瘦小子身邊,張元眼睛一閃,冷冷問道:“哪張牀是你的?”

    乾瘦小子明顯不是膽大的,眼睛看着那邊人羣,這才鼓着氣說道:“幹嘛,幹嘛,兩張都是老子的。”

    “就你這小身板,還睡兩張牀?”張元譏笑道。

    “我愛睡,你管得着麼?”乾瘦小子躺那又蹺起二朗腿,又黑又瘦的臭腳丫子就在張元眼前晃盪。

    “是嘛!”張元冷冷一笑,一把捉住乾瘦小子的腳踝,拎小雞一樣的把他拎起。乾瘦小子“哎喲哎喲”的大聲叫喚着,並沒有反抗,他在等着小組長來救他。

    “我去你媽的!”張元已經感到背後有人過來了,一腳把乾瘦小子踹飛,乾瘦小子在地上撲騰着叫喚,這腳估計那小子有一會站不起來。

    張元轉回身,只見面前站了一個光頭,滿臉橫肉,小三角眼裏射出野獸一樣的紅光,感覺這就是一個朱堅強的翻版。

    不過這個傢伙,張元可不會

    象朱堅強那麼謹慎,粗壯的多了,可是打架絕對不是比誰胳膊粗這麼簡單,這是一個技巧活,否則日本相撲就天下無敵了。

    “新來的,第一次進來吧?”光頭把拳頭放在胸前捏的他自己手關節發出一串清脆的咯噠聲。

    “是第一次。”張元點頭承認。

    光頭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呼茲聲,說道:“難怪你不懂規矩,新人,不懂規矩是要喫苦頭的,不要以爲有兩下子就拽起來了,打小老鼠你算毛啊,你打得過我麼?你打得過我們這一大幫子麼?”

    張元笑道:“那就請光頭大哥說說規矩吧。”

    光頭一看,嘿,剛纔挺橫,一會就服軟了,有長進,不錯,得意的一揮手,“小南,你去教教他。”說完抱着膀子腿了兩步,坐在牀沿上。

    出現在張元面前的是一個板寸頭,看上去也挺健碩,光膀子穿了個帶帽子的運動馬夾,表情比光頭還囂張,也難怪,狗仗人勢時,狗一般都更加的橫一些。

    “小子,叫什麼名?”板寸挑挑下巴問道。

    “張元。”

    “怎麼進來的?”板寸又問。

    “不知道。”

    “不知道!”板寸眼珠子一翻,譏諷的笑道:“別打馬虎眼,別以爲哥哥們都是你一樣的新人,強殲吧?聽說還未遂?”

    “哈哈~沒用的傢伙。”板寸背後一衆犯人們一陣張狂的嘲笑。

    看來這些傢伙在事前就已經得到消息,這牢教果然事先就透過新鮮給他們。

    “新來的,既然你不懂規矩,我就教教你。”板寸在張元面前來回晃盪着,展示着那堪比健美運動員的胳膊,“初來乍到,要先拜山門,找好老大,有人罩着你,你就不會喫苦頭!不過老大也不是那麼輕易答應收你,你必須表示一下你的誠意,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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