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特工學生 >090 第二天
    當清晨的一縷薄霧緩緩在樹林裏纏繞,白色的日光從另一個方向斜刺進密林,撒下星星點點的光暈,墨綠枝葉上的一滴晶瑩的露珠從半空滾落。

    “叭達!”一下打在張元的腦門上,接着一個熱乎乎的嘴脣又壓在摔成八瓣的水花上。

    張元一下醒了,睜開眼就看見範玲玲微笑的臉。

    “啊,天亮了。”張元搖搖腦袋,這夜睡得可真夠死的,腿都有些麻了,“喂,拿開腿,這麼重,被你壓得麻死了。”

    “不要~”範玲玲嬌哼一聲,一下伏在張元胸口,白的象雪一樣滾圓的白腿又勾得更緊了些。

    昨夜因爲範玲玲說害怕,兩人便相擁而眠,張元也是累了,居然沒有七想八想就睡着了,可是天一亮精神來了,不想就不正常了。

    範玲玲的1條白腿此刻就壓着張元某處關鍵,清晨的小男生難免是晨挺的,也不知道這丫頭是不是故意的,居然用粉嫩棉白的大腿內側緊緊壓住敏感,讓張元控制不住的泳褲裏的微微跳動。

    張元僵住身子不敢亂動,問道:“什麼時候醒的?”

    “剛醒。”範玲玲埋頭用手指玩着他脖子上的紅絲帶還有那顆弱水墜子,又問:“你這什麼呀,是玻璃還是玉?”

    “恩,是滴水。”張元答道。

    “我是問你材料是什麼,又沒問你造型。”

    張元沒好氣的道:“就是水嘛,弱水,算了,告訴你也不明白,讓我起來吧。”

    “不要,你還沒親我。”範玲玲撒着嬌,不但故意動了兩下腿,還又用身前兩隻肥軟的波濤洶涌來回磨蹭着。

    “呼。”張元趕緊吸了口冷氣,實在是太讓人激動了,真想就不顧一切,翻身上馬,提槍而上,讓這丫頭明白招惹男人是必須付出代價的。可是張元還是忍住了。

    摸着範玲玲的頭髮,張元輕聲道:“玲玲,我們也算一起同生死共患難了,就象部隊裏戰友的情誼是最濃的,因爲他們一起歷經生死磨難,所以我們也算情誼很深的朋友了。”

    “恩。”範玲玲聽着他說,心裏有點激動,同生死共患難哎,好浪漫。

    張元又說:“可是我們得分清這是種什麼情吧,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在這裏沒有別人,只有我們倆,所以你難免會有種錯覺,覺得我和你就是愛情了,其實不是這樣的,如果我們真的發生不好的事情,等出去的時候,你會後悔的。”

    範玲玲打斷道:“我纔不後悔,都經歷生死了,還有什麼情意可以比上這樣生死與共?”

    “可是你出去以後又如何面對你那個男朋友?聽說你們關係很好的。”

    範玲玲輕輕一笑,心道,傻樣,我說的男朋友可不就是你嘛,摸着張元的心口,緩緩開口道:“其實呢……”

    沒想到張元的心思此刻不知道飛去哪了,居然自顧自又說道:“我又如何面對林月老師呢。”

    正想說出心裏話的範玲玲立馬閉嘴不說話了,張元尤自未知,低頭問:“你剛纔要說什麼?”

    “滾!窮小子,我恨死你了!”範玲玲突然莫名其妙的發起火來,剛纔的溫柔如水,一下就成了母老虎下山。

    “你幹什麼?你!算了,跟你個反覆無常的神經病沒話說。”張元躲着她亂踢的腳,心裏大石頭一下鬆了,果然是翻臉比翻書快,找這樣的女朋友得減壽三分之一以上,還好沒和她發生那關係,否則這輩子的幸福不就毀了?

    因爲有了不愉快,兩人都賭着氣,又去水坑裏喝了口水,水是珍貴的,這是他們活下去的最後希望,範玲玲這次沒有喝滿臉,而是伏着吸了幾口,就讓張元來喝。

    “唉,如果有水洗把臉,再刷個牙就好了。”範玲玲坐在一旁嘆着氣。

    “哼。”張元回頭看看她,沒理她,低下頭去喝水。

    看着這僅剩的一點水,張元知道如果不下雨,最多也就可以支持到傍晚,心裏奇怪,怎麼一夜都沒有人搜索過來呢?按道理這林子不大呀,範玲玲她老爸應該調動大量人馬來搜山呀,這裏這麼大一棵樹,如果直升機來這是很大的目標呀。

    正趴在那喝着水思索,突然後腦勺上一隻手把他的臉往水裏一推。

    張元猛擡起頭,怒道:“別鬧了,這點水救命的,你怎麼不知道珍惜!”

    範玲玲拍拍手,眼睛斜着看天空,張元也擡頭看,只見空中有細微的雨絲緩緩滴落,張元一下開心了,“下雨了,太好了。”

    “你再跟我發火呀!”範玲玲起身說道:“要不是我求老天爺給點水洗臉,會下雨麼?”

    “你做夢吧,老天爺是你老爸?”張元沒好氣的回了一句,看着雨絲開始變大,趕緊趴在水面上,“既然有水了,那就讓我喝個痛快。”

    &

    nbsp;   “不行,我剛纔省着沒喝。”範玲玲也衝了過來。

    雨僻僻啪啪的越下越大,兩人象瘋子一樣在平臺上追逐,這場雨來得太及時了,讓他們徹底喝了個夠。

    “張元,坑裏滿了,水都流走了好可惜。”

    “那你使勁喝好了。”張元回答道。

    “去!我又不是駱駝,如果把坑裏的泥挖了不就可以多存點水了?”範玲玲建議道。

    張元眼睛一亮,“好主意。”一興奮,拉過範玲玲的胳膊就想獎勵她一個吻,可是張元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忍住沒親。

    “小心眼。”範玲玲以爲他還在嘔氣,做了個鬼臉,拿了軍刀就去挖泥土。

    刀一下戳進泥土下邊,然後挑起,這些沉積的淤泥都已經好多年了,板成了一塊塊的,很容易就挑開了,當範玲玲清理了四周,又去挑中間的泥土時,匕首刺在了一個強硬的物件上。

    “張元,有發現!”

    張元趕緊走了過來,暴雨肆無忌殫的打在範玲玲曲線玲瓏的後背上,她的頭髮已經全溼了,眼睛都被雨打得睜不開。

    “快點,我挖到古董了!”範玲玲興奮的喊着。

    張元趴下一看,只見扁圓柱型的坑裏泥土已經挖乾淨,在坑的中央,有一隻和下邊樹根相連的碗,碗中央固定着一個象指南針一樣兩頭尖的物體。

    “這是什麼?”

    範玲玲還興奮着,“古董呀!我們發財了,哈哈,發財了,我去看看那邊有沒有。”

    張元燦燦的笑笑,還不知道能不能出去呢,發財有屁用,再說就算出去,這玩意又帶不走,帶走也不是你的,你硬撬下來說不定還要承擔破壞文物的罪名。

    趕緊叫住範玲玲,“喂!”

    “恩?”

    看她一臉開心,又不忍心打擊她,改口道:“要不等下弄,看你淋的,去那邊躲雨吧,別感冒了。”

    範玲玲心裏熱乎乎的,跑回來送上一個熱吻,雨中的吻熱切而纏綿,讓張元難以拒絕,兩人舌戰了好一會,才又跑去另一側挖開泥土,果然那邊泥土下也有同樣的一個碗,和指南針。

    不過張元卻不樂觀,挖出這玩意有什麼用,能找到路麼,能回家麼,能當飯喫麼。

    這場雨來得快,去的也快,就跟人工灑水似的,說停就停。

    雨停了,範玲玲還在琢磨這泡在水裏的指南針,張元則帶上武器踏上尋找食物的路途。

    太陽緩慢移動,射進林子的光線的角度越來越大,當達到90度時,一天最熱的時間就來到了。

    “咕咕。”範玲玲摸摸叫了一上午的肚子,四處打量了一眼,懊惱道:“死張元,窮小子,怎麼還不回來。”

    經過一上午的摸索,她已經發現,這大樹四周的平臺是一個平着的八卦圖,中間的兩個扁圓柱狀的坑就是太極圖中的兩儀氣眼,而平臺也是標準的八邊形,甚至每邊的外圈,仔細看,那些老樹根之間凸凹不平之處,也暗合着乾坤震艮離坎兌巽等八個卦象。

    可是範玲玲弄不明白,爲什麼兩個氣眼裏各有一個指南針呢,是給誤入林中的人指出一條道嘛?可是她怎麼看,也看不出名堂。

    等範玲玲餓得再沒有力氣研究時,張元也回來了。

    看見他垂頭喪氣,兩手空空,範玲玲嘆了口氣,“白蛇大哥,白蛇大姐,你們再出來一條吧,求你們出來吧,姐姐保證不喫你們。”

    “唉,好啦,你叫祖宗都沒用,真不明白昨天那蛇是哪來的,我轉了這半天,連只螞蟻都沒看見。”張元撲到水邊喝了幾大口,這才緩過勁,“又渴又餓,你發現什麼沒?”

    “有發現,發現這塊平臺就是一個八卦圖,可惜沒屁用,又不能喫,不頂餓啊。”

    張元一下躺在水坑邊,“你懂得倒不少呀。”

    “我是看我外公以前研究的周易書上的。”範玲玲有氣無力的爬過來,匍匐在張元腿上,“人是鐵,飯是鋼,一天不喫餓的慌,我從昨天中午到現在就吃了幾段蛇肉,唉,真的懷念你烤的鯧魚,讓我再喫一次吧。”

    張元的肚子裏比她還餓呢,這一個上午幾乎沒閒着,大量的消耗體力,讓他有些頭暈眼花。

    張元使勁打起精神,“來,我們把白蛇的骨頭也吃了,還有皮。”

    “那能喫嘛~”

    “人餓極了,皮帶皮鞋都能喫,再這樣下去我們只能喫樹皮,草根充飢了。”

    “唉!”範玲玲蜷縮着躺在地上,用足力氣喊了一聲:“小二,給本小姐來一份紅燒皮帶,清燉皮鞋,涼拌皮包,再來碗皮夾拉麪。”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