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特工學生 >347 張元的記憶
    “媽媽,爲什麼我在訓練營寄回家的信表妹她沒有收到呢?”一個十八九歲的大男孩責問着一箇中年女人。

    “哦?是嘛?”中年女人若無其事的忙着廚房的活。

    “媽媽難道你不想解釋一下那些信爲什麼最後都集中到了你的房間裏!”大男孩憤怒地吼了一聲,一個情竇初開的男孩,此刻他生命裏最重要的就是他的愛情,愛情就是他的全部,所以阻攔他愛情的絆腳石,都是他的仇人。

    中年女人終於動容了一下,皺了皺眉,反問道:“你檢查我的房間了?難道你從訓練營學會的一切就是對付你的父母親人?”

    “我本不想對付你們,可你們爲什麼要先截留我的信件,又把表妹送去維也納上學!”大男孩怒吼着。

    “去那裏學音樂是她自己的主意!”

    “那麼信呢?”大男孩一步不讓。

    “那是我不能讓你對她有所幻想!”男孩的媽媽也使勁瞪着男孩。

    大男咳和母親對視着,神色變了好幾變,最後爆發一聲巨大的怒吼:“爲什麼!”

    “因爲她是……”中年女人突然心虛似的收回視線,聲音也小多了,“因爲她是你表妹。”

    “我看過書,只要我們不生孩子就可以,我喜歡她,她也喜歡我。”大男孩也降低了聲音,用哀求的語氣說道。

    “混賬!”背後突然響起一個男人的怒罵,來得是男孩的父親,他是個不折不扣的酒鬼,在男孩的印象中,父親不管是去哪裏,永遠都是拎着一瓶白蘭地,眼睛也永遠半睜半閉。

    “原來是爸爸,您也要來教訓我嘛?”男孩絲毫不給面子地看着父親,他不尊重父親,因爲這個老傢伙根本不配做一個父親。

    “難道我沒有權利教訓你嘛?混蛋?”父親挑釁地睜大被酒精刺紅的雙眼。

    “沒錯,你沒有權利!”男孩鋒芒相對,這正是一個男孩叛逆的時期,也是他對父母失望到極點的時刻,他接着又譏諷道:“爲了自己喝一輩子的酒,就把自己只有5歲兒子賣進暗無天日的訓練營,你知道每年每月每天我是怎麼熬過來的麼!你還有資格教訓我麼?”

    “切。”父親不屑地吐了口酒臭,很不以爲然地笑道:“你現在不是挺好?”父親說完,哈哈大笑,而母親就象個看熱鬧的,也跟着哈哈大笑。

    男孩憤怒了,爆發了,“有你們這樣的父母嘛!有對孩子這樣的父母嘛!我真的懷疑你們她媽的到底是不是我親生父母!”

    隨後,“啪!”的一聲。

    一股劇痛從額頭傳來,濃烈的酒味四處瀰漫,酒水和着血水從男孩的額頭緩緩流下,流滿男孩的一臉,流趟的液體中,只有男孩倔強和仇恨的眼神。

    是,父親的酒瓶子砸在了男孩頭上,男孩看清他出手,其實以他當時的能力,他完全可以躲過這一擊。

    可是他沒有躲,他要看看這個頂着父親這兩個字的男人是不是真的會下手,下手的力道有多大。

    現在他知道了。

    刺骨的酒精在傷口上,分外的疼,象錐子錐進額頭裏去一樣,可是這趕不上他心裏痛苦的萬分之一。

    隨後,他笑了,滿臉的酒水血水,顯得他的笑看上去非常猙獰,可是他知道,他的笑悽慘無比,他滿臉的酒水血水中,還夾雜着數不清的淚水。

    ……

    “這就是我的父親。”

    正開着車在高速路上奔馳的張元摸摸額頭,自言自語地說道。

    從那以後,他就離開了那個家,父親的一酒瓶,打碎了他所有的幻想,所有的期待,也打斷了所有的親情。

    在幾年以後,雖然張元在表妹的勸說下回過兩次家,可是看得出母親依然不贊成他和表妹來往,而父親也永遠還是那付酒不醒的模樣,所以,他也就沒有在回去。

    說實話,對於這樣的父母,張元沒有愛,只有恨,這也是他重生這麼久都沒有思念前世父母的原因。

    ”來中海散心?見鬼去吧。”張元嘲笑地自言自語道。

    這樣的父母就算遊鷹自己也沒有義務去陪伴他們,更何況現在已經是張元了,當然不可能跑去做孝子。

    思索完了那些讓人嘆息的過去,張元的心裏又開始煩惱起來,送白菊花的是誰呢?知道自己死在那裏的只有這幾個人,既然能送菊花悼念自己,那就肯定不是敵人,難道是他?

    可是攻擊自己的又是誰呢?是和送菊花的是一個人嘛?這是一個陷阱嘛?

    想想,張元又不確定起來,真的是攻擊麼?爲什麼周圍沒有感應到有人物存在呢?或者只是因爲自己的情緒變化?

    張元來回思索了一刻,決定還是先打個電話打聽下,是不是那小子來中海了。

    首先,他

    的電話打到了國安局,轉到那邊一個熟識的科長,詢問之下,發現這幾天並沒有國際刑警來中海,張元又和他寒暄了幾句就掛斷電話。

    第二個電話打給了花蠍,把情況一說,花蠍立即懷疑道,“我是不會去給那傢伙送菊花,難道是烈虎來了?”

    張元笑道:“我也懷疑是那小子,可是我找不到他。”

    “找不到就別找嘍,說不定他是在中海有任務,順便去給遊鷹上個墳。”

    張元嘆息了一聲,“或許是吧,也不知什麼任務,希望不會和我們有關吧。”

    花蠍也想到如果有一天和烈虎反目成仇的狀況,也是沮喪地悲嘆一聲,“希望不會吧。”

    張元想了想又說道:“過幾天,慕容馨過幾天會帶着老鷹的父母來中海,你可別去騷擾他們。”

    花蠍咯咯笑了,“關我屁事,我要沒有任務纔不會去跟着那個整天好象在演戲的女人。”花蠍說着,明顯感覺到張元的不悅從話筒對面傳來,於是不再繼續說慕容馨,又說道:“組織本來就是通過控制我們的家人把我們控制在手中,這一次把兩老傢伙都送來中海,會是那麼簡單嘛?如果某人真是遊鷹,那麼組織就不害怕倆老傢伙和慕容馨都被留下嘛,組織幹嘛把底牌都白送給你?”

    張元苦笑,“因爲組織知道,遊鷹和倆老傢伙早就反目成仇了,老鷹纔不會理會他們,更不會留下這對活寶。”

    “沒錯,我和我的父親關係也不怎麼樣,不過我的母親對我很好,她去世時給了我一個線索,目前我在查,這是事關組織所有特工的祕密,很快,就會有驚人的發現,如果你遇到烈虎,跟他要一個聯繫方式。”花蠍說完又說道:“珍惜你現在的父母吧,他們才真正是你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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