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還在氣張元的態度,喝了口茶,哼了一聲。
日本皇室?張元疑惑地要命,用手捏起這顆小水晶,才發現這是一枚胸針,更讓張元驚訝的是,在水晶背面可以看見水晶裏還有一個小金牌,上邊有兩個細微的小字,“慕容”。
這兩個字絕對是在製造這個紀念品時放進去的,張元驚訝的原因是日本皇室有必要專門爲慕容馨製造一個紀念品嘛?
“小子,你研究完沒有?”老頭看着他左翻又看的,忍不住怒道。
“哦,看完了,那就謝謝了。”張元把紀念品遞給慕容馨,然後坐下問道,“老丈今天所爲何事而來呢?還有,我們有什麼仇恨,老丈不妨直說……”
可是老頭卻根本沒有理會張元,而是對着慕容馨說道,“家主是慕容小姐的忠實歌迷,下週她就會走進婚禮的殿堂,所以想請慕容小姐到時可以光臨,哦,不用擔心交通和費用,到時候我們會安排專機,住宿方面我們皇室也有安排,至於出席費用您開個價,不用客氣,如果您同意,我會向您發專門的邀請函。”
張元這回明白老頭的來意了,敢情老頭真的不是來找自己的,是他們日本皇室某人要結婚,請慕容馨去助人氣,怪不得老頭帶着天從雲劍,原來是皇室的人員,可是,張元又想,我和我師傅又啥時招惹日本皇室了呢,還有這個老傢伙到底是什麼身份呢,可以帶着日本國寶滿世界跑?
“老丈,你是日本皇室的嘛?你會不會是騙子?請你證實你的身份。”張元的聲音又不客氣地響了起來。
聽見這樣的問話,老頭幾乎要氣得哆嗦了,想和可惡的小子吵幾句,可是又忍了下去,這樣的傢伙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理他。
老頭這樣想着,回頭發現慕容馨的眼神裏也有着懷疑,於是老頭說道,“慕容小姐,鄙人蒼野福,是家主派出的特使,我在皇室的工作……呃……是……太監。”
“撲哧~”張元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昨天譚菲菲還怕他隱身以後偷看女人尿尿呢,原來是個死太監,看見女人也沒辦法,怪不得脾氣那麼古怪呢,姓生活失調所致。
樹怕扒皮,人怕揭短,哪怕是千年妖精也無可避免,蒼野福被人恥笑到痛處,本來他只是和張元鬥氣玩的,這下真的怒了。
“那麼慕容小姐自己考慮吧,這是我的名片。”蒼野一臉烏青地站起來,扔下名片,扭頭就走,走到門口,心裏實在氣不過,又指着張元怒吼了一聲,“混蛋!你會後悔的!”說完大踏步走了出去。
其實張元知道自己失禮了,他本想道歉的,可是卻沒想到蒼野最後又扔下一句近乎威脅的話。
這下張元不樂意了,你這個老頭才莫名其妙,半夜找我拼命,還不說明原因,我也不知道你是敵還是友,憑什麼要我對一個敵人彬彬有禮?
“太可惡了!混蛋!真是個可惡的混蛋!”蒼野福吹鬍子瞪眼地走出門,坐上門外的一輛掛着領事牌照的黑色賓利。
“開車!快點!這個鬼地方我永遠不來了!張元,哼,你就等着哭吧!”蒼野氣乎乎地說道。
“是。”有個油頭粉面的助手應了一聲,拿起對講機安排車隊出發。
等車隊駛上通海鎮大道,那個助手又小聲說道:“大僧正,剛纔殿下打來電話問,事情怎麼樣了?”
“你怎麼不早說!”蒼野福怒吼了一聲。
助手嚇得直哆嗦,大僧正可不是大和尚的意思,而是皇室武功總教頭,聽說這個蒼野武功高到不怕子彈的地步了。
“要不我們再回去?”助手怯怯問。
“回去個屁!我都說永遠不去了!這個死小子,真氣死我了!”
蒼野出了口氣,鬆開脖子上的領結,慢慢地半靠着座椅,眯上了眼。
……
“爲什麼這個季節,櫻花都會凋落呢……”在東京皇城的永福宮前,一個面容絕美,彷彿是漫畫中才有的女孩正在猶豫地看着隨風飄落的櫻花發呆。
“因爲到了季節,敬宮殿下。”蒼野輕聲地說道。
“不對。”敬宮梨花的一雙美麗眼睛中閃過些悽然,然後搖頭說道:“因爲它們戀愛了。”
蒼野輕笑道:“怎麼會呢?如果它們戀愛了,只會開得更加燦爛,
又怎麼會凋謝呢?”
“因爲它們不能跟自己愛的人在一起。”
她的美麗超乎尋常,是歷代皇室出產的頭號美人,就算是最好的畫師也畫不出如此絕美的圖畫,所以她出門,纔要求她貼着一張豬皮出門。同樣,她的善良也堪稱至極,她幫助一個人絕不會只是給點錢,她會很貼心很周到,而且非常注意給對方保存體面,就象那天對光着身子的張元,她是那麼主動,周到,熱忱地送上衣服,其實張元不知道,那些衣服都是蒼野的。
蒼野還承擔着保護梨花的職責,所以,他對這個小主子的衷心也是非常之高,對於梨花的想法,自然也瞭如指掌。
所以不用太多的時間,蒼野就睜開了他滿是魚尾紋的眼睛,堅定地說道:“殿下,我會幫助你。”
可是,這一刻,敬宮梨花卻搖了搖頭,“不,我不能讓父親失望,我也不能讓爺爺傷心,我生在這樣的家庭,就得對這裏的每個人,每顆樹,每隻鳥,對他們負責。”
蒼野嘆了口氣,這就是梨花,如此的善良,她總是會先考慮到別人。
雖然如此,可是敬宮梨花卻有着對張元深深的愛和思念,她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其實……我就是想在那一天以前……可以看他一眼,見一面,這樣可以嘛?蒼野爺爺?”敬宮梨花婷婷轉過身。
“可以,當然可以。”沒有人可以拒絕梨花的懇求,看着那雙絕美的眼神中的痛苦和期待,就是石頭人也會心軟,又何況是從小看着她長大,呵護她照顧她的蒼野呢?
“聽說……他最近和明星慕容馨在一起,我想……是不是請慕容馨出席婚禮,然後……他就可以順便過來呢。”敬宮梨花還是很不好意思和別人說自己的心思,精緻動人的小臉上掛起一抹紅暈。
“好的,我明天就去辦。”
……
坐在賓利車裏的蒼野猛地呼出一口氣,然後睜開那穿透滄桑的眼睛,看着窗外快速閃過的道樹,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我今天是不是有點意氣用事呢?”
在莊園裏,張元又去了練功場,面對着那些內褲發呆,他根本不知道,就因爲他一個失禮的笑讓他失去了一次得到梨花消息的機會。
不過今天的他不在狀態,莫名其妙地心神不寧,可能是那個老頭的最後一句話吧,張元在想什麼時候和日本皇室接下樑子的呢?好象沒有吧。
不過自己在伊勢名島上殺了一個忍者,可是那傢伙應該和皇室沒關係吧,蒼野老太監的行爲也不象報仇來的。
那是爲什麼呢?張元百思不得其解。
對於慕容馨要不要應邀去日本,他心裏是不太願意,先不說蒼野是敵是友,更重要的是還有個龍百川躲在暗處,伺機而動,雖然他賭注裏有慕容馨的自由,可是那個千年老畜生的話能信嘛?
不過他卻也沒有阻止慕容馨,畢竟她是公衆人物,難道就讓她永遠呆在通海鎮嘛,所以張元尊重慕容馨自己的決定,實在不行,自己就陪她走一趟吧,說不定還能去打探到梨花的消息呢。
在別墅大廳,慕容馨也是皺着眉頭,其實她是想去的,一個公衆人物保持一定的曝光率是必須的,她已經快兩個月消聲匿跡了,她不能總這樣下去,出席天皇皇室的婚禮就是個佔領娛樂頭條的良機,而且是打開日本市場的契機,可是她卻又知道,張元擔心她的安全,那個龍百川幾乎是無處不在的,變個臉型,誰知道他是誰?
“你準備在婚禮上唱哪首歌呢?慕容姐姐。”路遙本來就是慕容馨的歌迷,她聽說慕容馨要去日本開唱,關心的問。
慕容馨笑了笑,她還沒想好去不去呢,又何談唱哪一首呢?
範玲玲清楚慕容馨的想法,說道:“你去不去還是好好想想吧,反正我覺得很危險,那個蒼野那麼厲害,昨天又和張元打了一仗。”
範玲玲一邊說一邊把玩着手裏的水晶,喃喃道:“真漂亮,做歌星就是好啊,那些男歌迷什麼都送,怎麼沒人送我呢……”
慕容馨這纔想起,自己居然都忘記問是誰結婚了,甚至這個歌迷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