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特工學生 >654 班門弄斧
    張元確定了地點,就開始喫飯,可是沒喫兩口,電話又響了起來。

    來電話的是米娜,張元一問才知道,怪不得她們宿舍裏一個人都沒有呢,原來,她們已經開始了軍訓,而米娜打來電話的原因,是冷霜軍訓第一天就扭傷了腳。

    聽說扭得還不輕,學校醫務室讓她們去醫院拍片子治療,到了中海市人民醫院,發現這裏忙得要命,特別是傷科,想要找個躺下的地方都沒有,所以米娜這纔想起張元,因爲她早聽說這有個護士也跟張元也有一腿。

    “哦,她叫馬紅豔,我馬上就到。”張元放下電話,跟林月請了個假,就匆忙趕去中海人醫。

    好人不常在,禍害過千年。其實好人很多麻煩都是因爲出於好心,冷霜今天扭傷腳就是這個原因。

    其實今天早晨也就是軍訓第一天,也沒什麼繁重的訓練任務,中午的時候,需要把操場上開動員會用的桌椅板凳搬回器材室。

    冷霜比較勤快,自然是主動就去了,搬的時候還盡找重的搬,當和另一個同學一起搬張很沉的大桌時,扭傷了,那張桌子又比較重,冷霜當時剛好那隻腳受力,所以扭得不輕。

    當張元趕到外傷科,冷霜已經在一張病牀上臨時躺了下來,雖然馬紅豔今天不當班,不過其他護士一聽馬紅豔的名字也都客氣了許多,把冷霜安排在一張沒人住的病牀上。

    “怎麼扭這麼重?都腫這麼大了。”張元跑進來,抓着冷霜的腳擔心地責怪道。

    冷霜一路上疼得滿頭大汗,也沒注意到米娜給張元打電話,看見這小子冒失衝進來,先是一愣,“你怎麼來了?”接着猛然縮回腳,“不要用你摸女人的髒手碰我!”

    不過她的動作有點大,這一縮頓時劇烈的疼痛又開始了起來,冷霜緊咬着銀牙,不願在他面前露出痛苦的表情。

    張元顧不上跟她扯沒用的,問道:“她們呢?怎麼就你一個人,看過了醫生怎麼說?”

    “不要你管,你快走,走呀!”疼痛讓冷霜喊不大聲,不過那臉上的態度卻不太好,看上去她對張元恨意未消。

    她發怒,張元也怒了:“冷霜,我一直以爲你是個顧大局識大體的女孩,象今天這種情況,搞得不好就要手術,甚至會留下後遺症,而你卻絲毫不知道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不但怒氣衝衝,還不斷亂動受傷的腳,你說你對自己負不負責任?”

    男人有時候對女人吼是很管用的,特別吼得義正辭嚴無可辯駁,冷霜的怒火頓時被打壓了下去,首先腿是不敢動了,然後聲音也小了很多,“反正我不要你管。”冷霜不講理的低聲說道。

    “剛纔是米娜打電話給我的,就算我跟你什麼關係都沒有,可是你的同室朋友米娜是我的女朋友吧?女朋友的同學受傷了,而我又剛好和這裏非常熟悉,你說我有沒有責任管?”

    又是一番有理有據的話,說的冷霜無言以對,最後只好乖乖回答:“米娜去交費了,洪錦秋在x光室等報告。”

    “哦。”張元點點頭,又一次抓住了冷霜的腳,實際上,他對於跌打損傷比某些醫生還要強一點,作爲一個特工,簡單地治療和包紮,這是很基礎的必修課。

    “這裏疼不疼?”張元捏了捏問道。

    冷霜被他捉住腳,剛被壓下的火又升了起來,你不就是一高三學生嘛?你當你是醫生嘛?人渣,我都這樣了,還想着乘機摸一摸,喫點豆腐,你還是人嘛你?

    “哎喲!”冷霜終於被捏到了疼處,沒來得及罵張元,就疼得喊了起來,同時劇烈的疼痛和心裏的委屈都涌上來,美眸裏眼淚就跟決堤似的噴涌而出,“你混蛋,嗚……你流氓,你這個時候還要來害我,嗚……”

    一向還算堅強的冷霜坐在病牀上,抹着眼淚,跟小女孩似的大哭了起來。

    可是張元卻鬆開手笑了,“放心好了,只是骨節錯位,沒有骨折,不用動手術的。”

    哭得一塌糊塗的冷霜用手背使勁抹了一下眼淚,竟然冒出句髒話,“你懂個屁呀!”

    還第一次聽這丫頭說不文明的話,也不知道是不是洪錦秋教的,張元忍不住笑出了聲,走過去撕了截捲紙遞過去又說道:“我是懂個屁,不過剛纔我已經幫你把骨節又投回了臼。”

    冷霜伸手剛想接捲紙,聽他這樣說,頓時又怒了,揮手對張元一陣亂打,“你幹什麼?你非要害死我是不是?怪不得那麼疼,你又不是醫生,你亂動什麼!我瘸了你就開心了?”

    張元任她拍打,最後,很嚴肅認真地說道:“你瘸了我也要你。”

    “可我不要你!”

    冷霜一聲暴喝把剛走進門的洪錦秋嚇了一跳,“你們在幹什麼?”

    張元看見今天的洪錦秋又忍不住笑了,她那蘑菇雲似的頭髮和很酷的衣服是配合的,可是現在的她卻穿着一身草綠色的迷彩,這樣一看,要多土有多土,就跟才從田裏

    拔出的青蘿蔔似的。

    “笑什麼笑?我小錦秋的姐妹這樣了,你還敢笑?”洪錦秋對着張元比了一下中指。

    “不算什麼傷,沒有骨折,我已經給她治好了。”張元忍住笑說道。

    洪錦秋拿着x光片,又看了看,疑惑道:“你怎麼知道沒有骨折?”

    “很簡單,如果骨折會引發小腿肚和脛骨呈反射性疼痛,無法忍受指壓,而她疼痛和紅腫明顯只集中在腳踝部位……”看着倆女半信半疑近乎白癡的表情,張元一閉嘴,“算了,太專業,跟你們說了也不明白。”

    屋內倆女自然是不懂的,可是也有懂的人,此刻一個穿着白大褂的中年醫生剛好走到門口,聽見裏邊說話的聲音,一般來說,現在的醫生都是先要拍片確定是否骨折,而這種只要根據症狀和疼痛部位就能確定是否骨折的能力,非經驗豐富的老醫生不能確定。

    可是說話之人,聲音明顯年輕,中年醫生忍不住走了進來,一看居然是一個不滿二十的小男生,再一看,認識,這不是張元麼。

    張元已經三次住在這個科,又是那麼聞名中海,他又怎麼會不認識呢?

    中年醫生走進來,從洪錦秋手中接過片子一看,確實是沒有骨折,然後又走到病牀邊,擡起冷霜的腳上下左右按捏着。

    當醫生做這一系列動作時,冷霜很緊張地看着醫生,就象是一個等待判決的犯人一樣,她挺害怕被張元弄壞了,說實話,雖然知道張元不是常人,可是她又怎麼能相信這傢伙還有醫術。

    不過,當醫生按捏時,冷霜又驚奇地發現,自己的腳疼痛小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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