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你沒看見,柳葉那個男朋友,哈哈,被我趕走了,看他走的時候,柳葉那個倒黴樣。”阿秀正在跟她的老公吹噓着。
“柳葉不是你好朋友嘛?聽你口氣怎麼好象興災樂禍的樣子?”阿秀老公倒是個實誠人。
“好朋友又怎麼樣?沒錢又沒勢,談個男朋友都是沒用的小白臉。”阿秀鄙視了一聲。
可是當她一擡頭,卻發現那個被她趕走的時裝男,正被她的公爹拉扯着走上臺去。
“今天犬子的婚禮,感謝大家的賞光,我要向大家介紹的是一位貴客。”周局長的聲音響了起來。
“貴客?”阿秀吸了一口涼氣,這個高中學生模樣的輕佻傢伙還是什麼貴客?
當週局長介紹完張元以後,阿秀真的嚇了一跳,他就是張元?中海太子張元?天吶,自己的局長公爹還是跟着他混飯喫呢,自己就把他給趕走了?
而柳葉這一桌,那兩個西裝男也是嚇得渾身哆嗦,趕緊湊到柳葉身邊道,“柳葉,你可把我們害慘了,他不會今天晚上就派人半路把我們幹掉吧?”
柳葉咯咯笑道,“放心,他不是這樣的人。”
隨便講了幾句話,張元坐到桌上,對着趕走他的阿秀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和身邊的老趙聊了起來。
“十一我要帶我們班同學去日本的一個島上轉一轉,是不是要辦理什麼出入境手續?”張元低聲問道。
“恩,你們是跟着旅遊團出去嘛?”趙老頭把耳朵附了過來。
“不是,是我自己帶他們去,坐我們通海海運的船。”
“那不合規定呀,得去邊防辦理手續的。”
“那沒關係,我們有軍區的特許函件。”
趙老頭點點頭,想想說道,“那就不用去警察局辦出入境手續了,有軍方的函件還怕什麼?”
“哦。”張元放心地點點頭。
接着趙老頭又湊過來說道,“你也不去關心關心小柔,最近她接了個挺麻煩的案子,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去看看她。”
張元笑着看看趙老頭,“你這個月老當得別有目的吧,是想我幫你們警察破案就明說吧。”
老趙尷尬地笑笑,“是有這個意思,這個案子,確實挺麻煩,好象還涉及東南亞的降頭術。”
聽老趙這樣一說,張元有點感興趣,“什麼降頭術?是不是跟巫術差不多?到底什麼情況?”
“我也不清楚,你明天去問秦隊長吧。”
婚宴結束,那個叫阿秀的新娘子忙不迭的對張元道歉,張元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帶着柳葉離開了。
大概是開心,柳葉喝了些酒,雪白的臉上透出醉人的紅暈,漂亮的眼睛裏水盈盈的,張元送她回去的路上,她不住輕笑着。
這可真是一個漂亮的OL美女呀,張元昨天晚上剛又收到日本武藤蘭寄來的新一期影片,那正是辦公室裏的OL黑絲美女,想到那影片上美女被壓在電腦桌前的鏡頭,張元對柳葉有點迫切。
不過他也不能操之過急,柳葉心裏的疙瘩還沒有完全解開,所以張元把車停在靠近柳葉家的一條小路邊,說道:“過幾天,我會帶同學去一個小島上玩幾天,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們銀行十一不放那麼久的假期。”柳葉抱歉的說道。
“哦,那你請假是不是可以?要不要我去幫你……”張元又說道。
可是卻被柳葉制止了,“不要。”柳葉不好意思的一低頭。
張元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柳靜的表姐嘛,如果跟自己和同學們一起去,會很尷尬的,如果自己對她好一些,別人就會問柳靜,張元怎麼和你表姐也搭上了?
“對不起,是我沒考慮周到。”張元帶着歉意說道。
“沒關係,等我們休息年假,就我們倆人……去玩。”柳葉的臉更紅了。
“好。”張元大喜,柳葉肯跟自己結伴去旅行,那當然就是願意把身子給自己了,他忍不住對那一天充滿期待,如果可以把這個OL美女也弄成自己的老婆,那一刻又是怎麼樣動人的場面呢,表姐更美妙還是表妹更美妙呢?
 
;“我下車了。”柳葉又說道。
“等一下。”張元趕緊叫了起來。
“恩,你忘了分別時應該做的事。”
“呵呵,壞東西。”柳葉不好意思地笑笑,就在張元以爲沒希望的時候,一張嬌紅的小嘴已經在他嘴脣上輕啄了一下。
一個輕吻過後,張元又忍不住問道:“你到底啥時候年假呀?”
“快了。”柳葉推開門,把一雙肉絲美腿放下車,然後又回頭嗔了一句,“流氓~”這才一溜煙跑了。
“嘿嘿,問下年假的時間就知道我流氓了,有意思。”
第二天中午,中海警局大食堂。
秦小柔正對着一盆飯,默默地喫着,一般也沒人敢和她多說什麼,對於這個脾氣不好的警花,大家都躲着她,惹了她莫名其妙被她帶去拳擊場還不知道爲什麼呢,再加上她和中海幫張元關係密切,誰也不敢在其中插一槓子。
秦小柔也樂得獨自一人坐着,邊喫邊琢磨案件。作爲一個重案組警長,最大的樂趣莫過於接觸各種各樣不同的案件,不同的對手,不同的撲朔迷局。
有時候對手是兇狠殘暴的傢伙,有時候對手又是超乎常人的精明,更多的時候,對手隱藏在看不見摸不着的地方,讓你無從下手。
總之,刑警是一份很有挑戰性,很驚險刺激,也很好玩的一項工作,既要動腦也要動手,這就是秦小柔喜歡這份工作的主要原因。
一般來說,秦小柔總是會很容易地從罪犯的蛛絲馬跡中找到線索,確定嫌疑人。
不過這次有點麻煩,嫌疑人已經確定,亞裔法國人凱瑟琳,不過證據呢?有空姐看到那個白人老頭摸凱瑟琳的屁股,然後凱瑟琳拿一片薯片喂她吃了,就可以證明凱瑟琳殺死了白人老頭嘛?
這樣的證據,國際刑警根本不會下通緝令,中海警方也不能去找凱瑟琳的麻煩。
而且那暗殺手段也實在太離奇了,太恐怖了,簡直讓人毛骨悚然。看過東航飛機上錄像的秦小柔都忍不住打了個寒噤,一個活生生的人被自己身體裏爬出的小蟲子喫得血肉模糊,最後竟然成爲一具白骨,骨頭上乾淨地一絲肉都沒有,那樣子就跟恐怖片似的,越看越恐怖,就連看慣死人的秦小柔都晚上回家做了噩夢。
“一個人喫飯呢?”張元走過去,拍了拍正在出神的秦小柔。
“哎喲,我的媽。”正在沉浸在恐怖片的秦小柔嚇得幾乎從塑料凳上摔下去。
“你幹嗎嚇我!”秦小柔生氣地怒道。
張元摸摸鼻子,“我沒有嚇你啊,你在想什麼呢,這麼用心?”
秦小柔扭扭發麻的後背,出了一口氣,也知道張元不是嚇她,是她自己太入神了。
“是不是最近遇到什麼麻煩了?”張元又問道。
秦小柔於是便把事情的經過講了講,不過她並沒有說凱瑟琳的名字,因爲她不願意張元再來跟她搶功勞,每次都是被他搶去,這次她要自己來。
其實不管哪一次,張元都沒有跟她搶功勞的意思,不過也不得不承認,風頭是被他搶了不少,現在中海警察們最佩服的破案高手,第一是張元,第二纔是福而摩斯,第三名偵探柯藍,第四……反正秦小柔的排名已經可以忽略不計了。
秦小柔這次一定要利用這次案子,重塑在下屬們心中的威望,當然了,聽聽張元的建議,她還是很願意。
“恩,這種奇人奇事,想要找到證據不容易。”張元抿了抿嘴脣,很無奈地說,他深知異能者殺人是根本不會留下線索的,就象他用意控殺人,就算是大庭廣衆之下,又有什麼證據說他是兇手呢?
“這種案子……”張元又搖搖頭,說道:“案子不是發生在河內機場嘛?關我們什麼事呢?讓那些越南警察去管好了。”
秦小柔沒想到一向牛皮哄哄的張元居然都沒轍了,她有些沮喪,不過好強的性格又讓她很不服輸,而張元說出的泄她氣的話更是讓她聽不進去。
“難道你不知道,航空器是一個國家領土的延伸嘛?發生的案件管轄權應該是我們國家,憑什麼要人家越南警方插手呢?再說那個白人老頭還沒有去海關辦入境手續,越南警察纔不會管。”秦小柔不高興地說道。
“可是你知道嘛?這樣的事是找不到證據的,就算找到證據,你去抓她嘛?那是去送死!人家舉手投足之間,就把致命的玩意送到你嘴裏去了!”張元鄭重地對秦小柔說着,可是他根本沒有意識到,他自己已經被人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