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佳偶天成,絕愛傾城商妃 >第兩百二十四章 波雲紛紛
    第兩百二十四章 波雲紛紛    坤寧宮。

    今年的中宮雖然繁茂依舊,可是因爲眉妃的祕聞醜事,表面上一派平靜,但內裏已經顯現出灰敗的本質。

    先是被太后訓斥,後是遭皇上冷遇,皇后這把年紀的女人,已經不太可能再得什麼聖寵了,但因爲後宮有深得君心的眉妃在,皇后並不太擔心,可是現在,眉妃徹底倒了,原本牢牢控制在手心的後宮,竟然開始漸漸失去控制。

    太后已經把眉妃的處置權交給了容妃,不用想,皇后就知道容妃會怎麼讓眉妃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但皇后已經不關心這些了,眉妃已經完全沒有了利用價值,怎麼處置都不重要了。

    新年的氣氛還在,但坤寧宮卻依舊凝澀,皇后的臉色青白交加,厚厚的脂粉也掩蓋不住一臉怒氣。

    太子坐在皇后身邊,俊朗的臉龐也顯出絲絲黑氣,連太子妃即將生下孩子的新生之喜,也沒能沖淡這一局慘敗帶來的陰影。

    畢竟,對皇家男人來說,權勢纔是最重要的,有了權勢,纔有一切,沒有了權勢,其他的一切都顯得不那麼重要,哪怕是自己的孩子即將出世,又怎麼樣?他們所追求的從來都不是老婆孩子熱炕的俗人之福。

    太子見母后神色暗沉,忽低聲道:“母后,鶴修雖然離京,但他這些年苦心經營積纂下來的力量還在。”

    皇后灰暗的眼眸立即透出幾分亮光,“什麼意思?”

    太子知道母后的疑惑,雖然在坤寧宮已經很安全,但爲了謹慎起見,還是左右看了看,才壓低了嗓音,“他一直在暗中建立力量,多年籌謀下來,手中有一本名冊,上面記載着一些實權官員不爲人知的隱私和把柄,他在被迫離京之前,派人把這本名冊交到了我手中。”

    這個消息,讓剛剛遭受重創的皇后有了些許安慰,欣慰一笑,“原來是這樣,鶴修果然是懂事的。”

    眉妃和鶴修有今日的慘敗,全是因爲容妃這個踐人從中作梗,鶴修當然也心知肚明,他雖然被趕出京城,終生只能被禁錮在池州那個苦寒之地,但心中對容妃的恨意必定滔滔,而宮中唯一能和容妃抗衡的,就只有皇后了,如果有朝一日,皇后和太子鬥倒容妃和燕王,太子登基,不但可以爲眉妃報仇,而且蕭鶴修也未必沒有回京的轉機。

    雖然最近境遇不佳,但此事勉強也算得上一件值得高興的事,皇后臉色剛剛緩了些,知秋就來了,見只有皇后娘娘和太子在,忙把今天發生在宮裏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你說什麼,田學祿親自送寒菲櫻出宮?”皇后有些驚訝,田學祿雖只是大內總管,但他是跟在皇上身邊多年的老人,就是朝中一品大員也不敢輕易給他臉色看。

    在田公公面前,稍微聰明一點的人都不敢耍大牌,田公公雖然只隸屬內闈,並沒有官位在身,但是誰都知道他的分量,能勞田公公親自相送,是多大的榮寵?

    “是的,娘娘,千真萬確,好些人都看見了。”知秋道。

    皇后剛剛緩和些的眸光立即變得冷冽起來,寒菲櫻,這真是自己這輩子走得最錯的一招棋,原本以爲是個不登大雅之堂的俗氣商女,用來震懾羞辱蕭天熠的,想不到事態的發展竟然完全偏離了自己的預期,這個商人之女,不顯水不露水,不但深得蕭天熠寵愛,如今居然獲得了皇上的青睞,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皇后稍微定了神,問道:“皇上召寒菲櫻進宮幹什麼?”

    知秋早已經打聽清楚了,“麗嬪的十公主說要學笛,又嫌棄宮中樂師水準不高,皇上便找寒菲櫻入宮教十公主學笛。”

    學笛?皇后微微怔愣之後,臉上忽然浮現惡毒的笑意,“連這個都要過問?皇上幾時對這種小事感興趣了?莫不是想起了當年的靜妃?”

    太子也很快就想到了這種可能性,目光立即變得有些興奮,“要是父皇對寒菲櫻動了心思,這宮裏可就熱鬧了,我就不信,蕭天熠能忍受寒菲櫻不堪的家世,還能忍受這頂天大的綠帽子不成?”

    皇后眼中精光乍出,這件事如果利用得好,未必不可以反敗爲勝,看向知秋,“你要記住,以後只要寒菲櫻入宮,不論何時,都一定要來稟報本宮。”

    知秋道:“是,還有,寒菲櫻出宮的時候,被流雲宮的金鈴請過去了。”

    皇后眸光一緊,麗容發白,咬牙道:“她可真是無孔不入啊。”

    問題是,現在只能看着流雲宮風光,卻不能反擊,照這樣下去,容妃恐怕馬上就封貴妃了,皇貴妃僅次於皇后,相當於副後,那定然是容妃的下一個目標。

    太子忽然濃眉一跳,“母后,我總覺得昨天晚上的事情太過詭異,有些蹊蹺,以母后多年的勢力,眉妃祕密出宮,怎麼會輕易就被容妃的人察覺到了?”

    皇后原本沒想到這種可能性,現在見太子這樣說,眉目立即驚跳了一下,“你的意思是…?”

    “我只是懷疑此事沒那麼簡單。”蕭遠航若有所思道:“除了我們和容妃之外,會不會有第三股力量在暗中推波助瀾?”

    經太子這麼一說,皇后陷入了沉思,半晌才幽幽道:“你說的有道理,我總有一種感覺,此事恐怕又和蕭天熠脫不了關係,連容妃都不能輕易察覺,除了蕭天熠,還有誰有這樣的能力呢?”

    母后的分析自然是有道理的,蕭遠航眼底滲過一抹怨毒之意,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但他卻很肯定,用力一把拍在桌案上,手掌疼痛卻渾然不覺,狠狠道:“一定是他,這個蕭天熠,處心積慮和本宮作對,等到本宮登基的那一天,絕對不會放過他。”

    蕭鶴修是他的得力臂膀,雖然從未出現在明面上,但暗中多少事都離不開蕭鶴修的扶持,這塊強大的力量損失,蕭遠航如何不心痛?

    良久,他纔在母后的目光中安靜下來,“有蕭天熠在一天,我的心就不能安穩,沁雪的事,鶴修的事,都和他脫不了關係,他就像一個影子一樣無處不在,以前他的力量只在軍中,現在連宮中都有他的人了,母后,我們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皇后冷道:“你以爲母后就不惱嗎?但沒有好的時機,沒有周全的籌謀,不宜輕舉妄動,對了,正月十五一過,錦陽郡主的選婿宴就要開始了,你那邊都安排好了嗎?”

    蕭遠航臉色稍緩,“母后放心,錦陽的喜好我都已經打聽清楚了,她是個不安分的性子,在京城初來乍到,根本不會安安心心地待在宇王府,每天都東遊西蕩,四處遊玩,李宏亮邂逅郡主的機會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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