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益善很清楚的聽到那不雅的聲音來自哪裏。
可是,他什麼都不說,只是這麼靜靜的拿着食盒,一邊吹着食盒裏的小餛飩。
偶爾還用嘴巴過一下,試試溫度。
徐多多餓壞了,肚子發出的叫聲一下高過一下,看着那香噴噴誘人的小餛飩,毫無抵抗力。
看着徐益善一下下的喫着,羨慕的要死,卻只能默默舔自己的嘴脣。
喫着小餛飩的男人看一眼徐多多,心裏卻在暗暗較勁:這可是她最愛喫的那家好記餛飩鋪裏大師傅的手藝,他就不信她能堅持的住!
慕晉之那樣芝蘭玉樹般的人物都站在他這邊,他還有什麼不敢向前的?
人說,追女人就是要死纏爛打,他就不信徐多多能受得了這小餛飩的誘惑!
她結婚了又如何?
再搶回來就是!
至於那個孩子,看她意思,她想要就帶過來,不想要就扔給那個男人!
什麼傅連衝!
他根本還不放在眼裏!
有了這股子豪情,徐益善喫的更香了。
甚至還發出喫東西的聲音。
徐多多餓的不輕,一聞到那香味兒就受不住了,更何況他又在她跟前大塊朵頤?
看着他在那裏一口口的喫,她只能在心底暗暗叫苦。
咕…
肚子叫的更歡了。
徐益善早就聽到聲音了,就想看她能堅持多久,又怕她一直忍着,便擡眼看了她一眼。
假裝出一副這才注意到她的表情。
“呃…”
“要喫嗎?”
“忘記你是病人了。”
他要是全都喫完了,這齣戲還怎麼唱?
當下便點頭。
隨即又覺得自己不夠矜持,搖頭。
最後,乾脆把臉轉過去,不說話。
一張俏臉卻是憋得通紅。
徐益善看她一眼,覺得這丫頭不會再帶着刺扎自己了,才走過來,把她的病牀搖高一些,替她把餐桌弄好,從身後拿出來一份全新的沒喫過的小餛飩,擺到餐桌上。
徐多多坐是坐起來了,可是她的左手有傷,手背上破了好大一塊皮,血肉翻卷出來,很是嚇人。
因爲左手受傷的原因,所以右手是插着輸液器的針頭。
這會兒要喫東西,她看看自己的兩隻手,無可奈何。
想求助徐益善,又一想:她和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不能再和他有牽扯。
還是咬牙用右手去拿湯匙。
結果手背上的輸液器開始回血。
疼得她“呀”尖叫一聲。
湯匙被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她頓時就紅了臉,不好意思的轉過臉去,不敢看他。
徐益善要的就是這效果,看一眼地上的碎片,叫清潔工人進來掃乾淨。
便拿起了自己的湯匙,“我餵你!”
就算徐多多想拒絕,又怎麼能拒絕得了?
只有默默張開嘴,一口口喫着他餵過來的東西。
徐益善卻是開心的緊,一向沒有表情的臉上流露出一抹極淺的笑意。
湊近徐多多的耳邊,鼻息颳着她的耳垂,問:“多多,你說…”
“這算不算是我們間接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