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弄得死去活來,魂都要沒有了。
很多時候,她以爲自己會就這麼死過去。
哪知道…
這個惡劣的男人偏要讓她叫出聲來。
一次又一次的把她逼到那極致銷、魂的感覺顛峯,讓她叫他的名字。
起先她怎麼也說不出口,再後來,被他逼得發了瘋,就只能叫他的名字。
完事兒的時候,他叫來服務員換了牀單。
而她甚至連看那個服務員一眼的力氣都沒有。
被他榨乾了。
這會兒,想到他的那些惡劣行徑,也顧不得身體上的痠痛,對着他一頓猛錘。
原本還在睡覺的男人突然之間張開了眼睛,黑沉沉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怎麼?昨天晚上我混蛋的還不夠?”
沈木混跡hei道,他身上有一種天生的陰戾之氣,只這麼張開眼睛瞪着吳月,便叫她打心底裏發怵。
這個男人,她真的惹不起…
一直在眼眶裏打轉的眼淚終於掉落下來。
滴嗒…
清晰的落在兩人的耳膜裏。
靜謐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那一刻,沈木的眼底有殺機閃過,可他並沒有任何動作,仍舊赤着上半身坐在那裏,每一條肌裏都透着禁、欲系的味道,緊緻而結實的肌肉無一不彰顯着男人的強碩。
有那麼一秒鐘的時間裏,他的血脈似乎是膨脹了一般,像是鼓起來的氣球。
“沈先生,我知道當初招惹您是我的不對,現在我後悔了,能不能請您高擡貴手,放過我…”
她是真的怕極了沈木。
平日裏,表面上她都要做出一副乖巧柔順的樣子,否則,這男人總會換着法兒的在牀上收拾她,直到昨天晚上她才明白:因爲他是沈木,所以,她永遠也贏不了。
在這段卑微又畸形的關係裏,她註定是失敗者!
“你再說一遍?!”沈木的額前的發都跟着跳了跳,怒不可遏的瞪着她,只是那一道眼光便足以將她殺死。
像是一把把削鐵如泥的刀在將她凌遲。
沈木不擅言辭,他很少說話,只有在跟慕述辰一塊兒的時候,他還能開幾句玩笑,露出這個年紀男人應該有的活潑與爽朗。
每次單獨面對沈木的時候,吳月就覺得自己像是懸在半空走鋼絲,說不定哪天這個男人也就要了自己的命。
這種擔心一直縈繞在她心頭,揮之不去。
直到…
魏焱說了那樣的話。
她真正愛的人是魏焱啊,爲了他,她可以什麼都不要,現如今,他的身體剛好一點,她就要離他而去嗎?
說好的真愛呢?
真正的愛情就是不離不棄一輩子在一起。
吳月不敢看他的眼,扯過地上的衣服把自己裹起來,徑直去了洗手間。
有那麼一秒鐘的時間裏,她感覺到沈木身上帶着濃重的殺機,而她,就活在他的殺念裏。
一直盤桓在她心頭的那股子恐懼卻始終不曾消散。
―――――――――
沈木又在抽菸。
新起牀的男人站在窗邊,看着外頭明晃晃的太陽,眯起了眼睛。
其他的女人見了他攆都攆不走,可她卻避他如瘟疫!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偏要去跟那個又窮又病的小子在一起,把他置於何地?!
難道說,他還比不上那個上不得檯面的黃毛小子?
現在的女人心思真難猜。
就在他心中鬱郁的時候,吳月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的手機就放在牀頭櫃上,從他這個方向看過去,一眼就可以看到屏幕上跳動的名字:阿焱
呵呵…
在一起兩年多,她用他的,喫他的,花他的,心裏居然還裝着別的男人!
越想便越覺得怒火中燒。
最後,看到那仍舊響個不停的手機時,男人的眼睛一亮。
很快,他就走了過來,拿起電話接了起來。
“喂…”
對!他就是故意的!
他要讓那個男人知道他的存在!
魏焱明明打的是吳月的手機,聽到是個男人接電話的時候,他着實愣了一下。
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拔出去的號碼。
沒錯啊!
是吳月的號碼啊!
“我找吳月!”
很快,他就明白了對方是誰。
就是昨天晚上帶她走的那個男人吧?
開勞斯萊斯的那個!
剎那之間,魏焱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悶棍,又疼又懵。
昨天晚上看到吳月上那輛車的時候,他還在騙自己:不會的!月月不會這樣對自己的!上那輛車只是和車上的人說幾句話而已,沒有其他的意思…
這會兒,真切的聽到那個男人的聲音之後,他才意識到,也許自己錯了…
吳月一整夜都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嗎?
如果不是,這麼一大早的,他怎麼可能接她的電話?
那晚上他們是不是睡了?
這個念頭立刻在他腦海中翻涌而上,像是颶風捲起的海浪,一下又一下的砸着他的心。
鈍鈍的疼。
沈木微微一笑,捏着手機的指尖並沒有鬆開,而是淡淡掃了一眼緊閉着的洗手間門,“吳月啊…”
男人故意拖長了尾音逗弄電話另一端的毛頭小子,只提了吳月的名字,卻並不說她在做什麼。
關於這個姓魏的,他還不放在眼裏,只不過…
他就是看不慣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昨天傍晚的時候,吳月挽着他的胳膊時,那小男人笑的跟花兒似的。
“她很累,在睡覺。”
簡簡單單幾個字,瞬間便讓電話另一端的魏焱沒有了聲音。
沈木挑眉,帶着笑看着手機變成切斷通話,繼而又把這條來電記錄刪除,若無其事的放在牀頭櫃上原來的位置。
那一端的魏焱原本是興沖沖的準備搬到吳月家和她一起住的,結果,按了一早晨的門鈴也沒有人來開門,他這才知道吳月沒有回家!
所以給她打電話過去,想問一問她是不是加班了,哪知道…
竟然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
年輕又有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