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尖搖啊搖,心情很好的等着看她的笑話。
上次要不是沈公子出手,她早就整得吳月死去活來了,又怎麼會讓她得意到今天?!
這幾天她一直在觀察吳月。
那個沈公子可是好幾天沒有理她了。
看吧…
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就是這樣,新鮮勁兒一過,立馬換人,管你長的多漂亮。
那十八歲的青春少女滿大街都是!
她吳月算個什麼東西?!
還不是被人丟棄了!
吳月這幾天心情很不好,自從跟魏晴吵過架之後,她便開始重新審視和魏焱的這段感情。
到底是她錯了?
還是當初就錯了?
初初魏焱救她命的時候,那個美好似不染人間煙火的大男孩是那樣的好看,只那麼一眼,便紮根進了她的心底,叫她從此喜歡上他,一發不可收。
如今再看,卻已然都不是那麼回事了。
愛情可以沒有錢,但婚姻不可以!
愛情是兩個人的事,婚姻卻是兩個家庭的事。
倘若母親看到她過着這樣的生活,會同意她嫁給魏焱嗎?
吳月出生在一個單親家庭,母親甚至不知道父母長什麼樣子,生下她是因爲她愛孩子。
所以,從小吳月就很獨立,而且對於金錢的概念非常模糊,在她看來,錢多錢少都不及感情重要。
正是因爲她的這種觀念,跟魏焱在一起,她是真的不在乎他的家庭背景。
可是…
自從上次和魏晴吵過之後,她在心底有些退縮了。
昨天晚上躺在牀上想了一整夜,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因爲沒睡好的緣故,她整個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這會兒聽到宋玉芝這樣罵她,頓時火冒三丈,直接就從化妝臺前站了起來。
昂着頭一步步走向宋玉芝,在離她一步遠的地方停下。
“宋玉芝,你又高貴到哪裏去了?就你這樣的貨色,給沈木提鞋他都嫌棄你呢!”
她不是包子,面對別人欺負的時候,她絕對不會坐以待斃。
管你是誰,這世界總有個說理的地方!
“你…你…”宋玉芝氣得直朝她翻白眼,“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被人玩剩下的破鞋!看誰還能罩着你!”
吳月從來就沒有怕過她,離她更近,臉幾乎就貼着她的臉,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
“宋玉芝,如果我是你呢…我就好好抱緊臺長這顆大樹,舔好他的菊花,而不是到處挑釁作死!”
“沒聽過一句話嗎?不作死就不會死!”
宋玉芝的臉都白了,指着吳月的鼻子破口大罵,嘴裏說的全是些髒詞。
吳月也不是省油的燈,被她罵的急了,揚起手來就打了宋玉芝兩個耳光,毫不留情,整個樓道里都回蕩着那兩記“啪啪”響的耳光聲。
“我警告你!罵人的時候不要罵對方的父母,除非你是有父母生沒父母養的東西!”
“宋玉芝,你以爲你是個什麼東西?實話跟你說,臺長跟美術部的小李還有一腿呢,那天我親眼看到他送了小李一輛跑車…”
實在是討厭透了這個女人,再不把她弄走,她真怕自己會失手弄死她。
再後來的可想而知:宋玉芝跟臺長鬧了一通,臺長只得也送她一輛跑車,然後就把吳月開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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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長對吳月倒也不薄,嘴上說的是開除,賠償給吳月的工資卻是一年的。
拿着手裏厚厚一沓人民幣,吳月苦笑:到底還是衝着沈木的面子吧?
想不到他的面子真好用。
她是不會跟錢過不去的,現在正是需要錢的時候,再說了,新工作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在她沒找到新工作之前,總不能喝西北風吧?
把錢放進包裏之後,吳月就帶着自己的東西離開了電視臺。
去哪裏都好,就是不想再看到沈木和魏焱。
於是,她選擇了休息,回老家,和母親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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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焱已經連續一個禮拜沒有見到吳月了。
打電話給她總是關機狀態,留言給她她也不回。
弄得魏焱心惶惶。
她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手腕上的傷口已經在癒合,可他心上的那道傷卻怎麼也好不了了。
吳月爲了他去給別人做了小三。
他恨自己的無能,又恨自己的身體,最恨的就是命運的不公平。
倘若他不生這樣的病,吳月就不需要支付那麼昂貴的醫藥費。
正常男女談戀愛,都是男的在給女的買東西、送禮物,可是他呢?
除了幾百塊給吳月買過一枚很細的鉑金戒指之外,似乎就再沒買過其他東西了。
浪漫這個東西,沒有經濟基礎是玩不起來的。
這兩天,魏家人都沒有來醫院,好似故意冷落他似的,可他一點兒也不在意,魏晴竟然那樣對吳月,怎麼不叫他生氣?
生氣又有什麼辦法呢?
那是他的親妹妹,年紀小不懂事,怎麼跟她說都說不通,倒不如這麼僵着,誰也不理誰的好。
倒是吳月,很讓他擔心。
這麼久都沒有任何消息,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顧不得身體虛弱,他揹着醫生護士就偷偷出了院,到電視臺去找吳月。
哪知道…
卻被人告知:吳月已經不在我們臺裏工作了,她被辭退了。
他只好又去吳月租的房子裏找她。
大門緊閉,無論他怎麼敲門都沒有人應他。
――――――――――
魏晴終於打聽到了那天把她扔在着郊區那個男人的名字――沈木。
於是便瘋狂的上網查找他的資料。
當她看到沈木的那些事蹟之後,深深的被這個男人打動。
兩隻眼睛裏泛起狼一般的光芒。
這個男人,她要定了!
可是…
要怎麼才能接近他呢?
她想了各種各樣的辦法,可沒有一條是能行得通的,因爲…
她根本見不到沈木啊!
要怎樣才能見到他呢?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調查和觀察之後,她決定去吳月的電視臺問一問吳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