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沒有來得及多看吳月一眼,就閉上了眼睛。
那一刻,他一直深深凝視着吳月的臉,想把她的面容永遠鐫刻在腦海裏。
可惜的是…
他還沒有對她說出那幾個字。
就這麼“撲通”一聲倒在了黃土地上。
揚起一大片塵埃。
吳媽媽這麼英勇的舉動把沈木帶來的保鏢全都嚇傻了,尤其是夏川。
簡直就是哭喪的臉,媽呀!這人到底是誰啊?竟然對先生下這樣的狠手!!
可是,這位老婦人看上去和吳小姐關係不一般誒!
他們上前拿人也不是,站在原地不動也不是。
吳月眼睜睜看着沈木在自己跟前倒下,說不心疼是假的,立刻就去掐他的人中,搖他。
“沈木,你醒醒,快醒醒,別嚇我啊…”
手指觸到他的鼻息那一刻,她一顆懸在半空中的心總算是放回了肚子裏,“還好,有呼吸!”
吳媽媽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她就看這男人一直在拉扯自己的女兒,生怕自己的寶貝外孫出什麼意外,想也沒想後果,就這麼衝了過來。
看到沈木倒地的那一剎那,她才慌了。
急忙蹲下來,查看他有沒有死。
聽女兒這麼一說,她便“咚”一聲跌坐在了地上,“月月,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他都這樣對你了,你怎麼還護着他?”
她現在突然有些後悔,剛纔不應該那麼急躁的下手的,看樣子,女兒和這個男人關係不簡單啊!
萬一他就是自己未來女婿,她這一下子敲下去,把他敲傻了怎麼辦?
“月月,他是不是你肚裏孩子的爸爸?”
事已至此,吳月還能說什麼?
點點頭,繼續掐他的人中,“媽,他就是我愛的那個男人!”
她沒有說“喜歡”,也沒有用“我孩子爸爸”這樣的字眼,而是用了“我愛的那個男人”這樣的詞彙,來形容她和這個男人的關係。
這讓吳媽媽很是驚訝,以前,就是她和魏焱愛到深處的時候,吳月也沒有說過“愛”這個字,看來,她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這個男人。
這下糟糕了,她把未來女婿打壞了,要是他成了植物人,女兒以後可怎麼辦呀?
好在跟隨沈木一起來的人裏有醫生,夏川一看這情況,硬着頭皮把兄弟們的怒氣壓下去,帶着醫生走了過來,“吳小姐,您先別哭了,快讓醫生給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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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木這人經歷過各種各樣大風大浪生死攸關的傷,這記悶棍算得了什麼?
不過是讓他後腦勺長個大包而已,
而且,剛纔吳媽媽動手打下去的時候,也考慮到怕出人命這個問題,大部分力量都放在了他的後頸上。
醫生檢查了一通,也沒查出什麼毛病來,又怕萬一真有什麼閃失,只好道:“你們這裏的最近的醫院在哪兒?趕緊送醫院啊!”
吳媽媽立刻點頭,“我知道我知道!我帶你們去!”
於是乎,一大波人上了車,呼拉拉往醫院飛弛而去。
中間過程中,沈木一直拉着吳月的手,即便是在不省人世的狀態下,他的手還緊緊握着吳月的手,不肯鬆開。
誰叫這人一聲招呼不要就拉着月月要走的?
要是他早說自己是誰,用得着挨這一下麼?
可是,他對女兒的深情她全部看在了眼裏,是個值得託付的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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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木倒是沒什麼大事,但疼是肯定的,眼睛張開那一刻,看到吳月還在身邊,他立刻就放心了,一直緊繃着的肌肉也放鬆了下來。
夏川帶着弟兄們在外頭等,誰不知道吳小姐對先生來說有多重要?
這會兒好不容易兩人重聚了,他們就不再當大電燈泡了。
吳媽媽一瞧未來女婿醒了,臉上的表情甚是不好意思,有愧疚有後悔,“對不起啊,我剛纔下手有點重了,不知道你和月月的關係,你…別往心裏去啊!”
她最擔心什麼?
擔心女婿對女兒不好啊!
剛纔那一下拍下去,萬一他懷恨在心,把氣撒在女兒身上呢?
道個歉沒什麼,她就是希望女兒好好的。
沈木算是明白剛纔這位敲自己後腦勺的人是誰了。
看一眼吳月,“這是你媽媽?”
吳月點點頭,看他沒事,腦子也沒有壞掉,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丈母孃就在跟前,沈木就算是腦袋再疼,也得給丈母孃留個好印象啊!
掙扎着就要下病牀,站直了身體朝着吳媽媽深鞠一躬:“媽,您別往心裏去,我皮糙肉厚,沒事!”
這一聲“媽”叫的乾脆又利落,吳媽媽心底有愧疚啊,想着再考察他一下,哪知道,這人直接就叫上“媽”了。
她還能再說什麼?
女兒喜歡,而且這男人看上去比魏焱靠譜多了,至少人高馬大的,身體比魏焱好!
就算心裏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也隨着這一聲“媽”而消散了去。
他要不是真心喜歡女兒,會這麼急着改口叫“媽”?
吳月也看着自己的媽媽,眼底盡是渴望的光,反正她這輩子就跟着沈木了,她的媽,他不叫“媽”怎麼着?
吳媽媽立刻就答應了,“誒!”
這一聲,讓沈木和吳月的眼睛都亮了,兩相視一笑,要多甜蜜就有多甜蜜。
“媽,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月月的!”
這是他對吳月媽媽的保證,也是自己的心裏話。
吳媽媽是過來人,知道小兩口那麼長時間沒見,一定有好多話要說,也就不當這電燈泡了,揮了揮手,“行了,你趕緊躺着吧,我去給你煮點補腦子的湯。”
說完,就離開了病房。
吳媽媽一走,沈木就忍不住了,直接把吳月壓在牀上,狠狠吻了上去。
吳月生怕他壓到自己的肚子,一直用兩隻手小心翼翼的包着肚子。
這個吻又急又兇,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一般,男人強勢而霸道的舌尖繞着她的脣畫着一個又一個圈,連口腔內壁也不放過。
房間裏盡是“嘖嘖”的脣被潤溼的聲音。
直到兩人瀕臨缺氧,他才放開她。
“說!爲什麼跑這鬼地方來?讓我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