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伊依說懷瑜最近剛失戀,心情不好,需要多出來活動活動,呼吸新鮮空氣,早點兒忘記那個男人。
所以,剛纔聽徐子航這麼一說,他就知道讓楚懷瑜失戀落寞的那個元兇是誰了。
徐子航沒有搭他的話,仍舊靜靜的抽着自己的煙,似乎並不準備反駁他。
柏重遠覺得,他跟徐子航也算是同病相憐了,便靠過來,學着他的樣子,跟他一起倚着徐子航的車頭,道:“徐先生,愛情這東西沒有對錯,只分時機,就像你在等一班公交車,這一班來了,可是上頭擠滿了人,你根本擠不上去,然後第二班來了,沒什麼人,你就大大方方的坐上去,很輕鬆的到達底站。”
“時間太早或者是太晚,都修不成正果。”
這會兒,他也不知道怎麼了,總覺得自己跟徐子航的關係就這麼莫名被拉近了,所以,朝着他吹了一口菸絲。
就連他自己都覺得這話說的對極了。
徐子航學着他的樣子,回敬他一口菸絲,“得了吧你,纔多大啊,知道什麼叫愛情?毛兒長齊沒?”
在他眼裏,柏重遠應該是比他們低一個輩份的。
他和慕謹辰幾乎是差不多大的年紀,這個柏重遠相較於他們而言,就顯得有些稚嫩了。
要不是看這小子對懷瑜有幾分真心,他早就幾拳打過去,打得他找不到東西南北了。
不過..
聽他說了這話之後,他突然覺得,他跟柏重遠還是挺有話題聊的。
柏重遠白他一眼,頗有幾分玩味的看着他的眼,惡意調戲他:“怎麼?你也想試試我的活兒?”
隨即又用一副非常嫌棄的表情看着徐子航,用力搖頭:“你就算了吧,我對男人沒興趣!”
坦白說,這兩個人都是那天之驕子一般的人物,雖說算不上是官宦之家的少爺王子,卻也是那不容小覷的人物,兩人各有特色,徐子航因爲當過兵,身上帶着一股子正義和剛毅,特別的有男子漢氣慨。
柏重遠倒是沒有那麼重的剛毅之氣,但他是那種非常紳士有禮貌的貴族氣質,跟徐子航站在一起,一個是雪中松柏,一個則是貴氣逼人的謙謙君子,如蘭如梅,倒是格外惹眼。
這大半夜的,兩個人在車庫裏一邊聊天,一邊相互調戲,倒也十分溫馨。
徐子航白他一眼,挺直了腰桿子,一叉腰,“你小子想都不許想!”
柏重遠哼哼兩聲,朝着地上淬了一口唾沫,“我呸!哥哥我心裏頭只有懷瑜,對你這莽漢纔沒有半點非分之想呢!”
“要我說啊,咱們還是找個地方好好坐下來喝一杯,也算是我交了你這個朋友!”
男人說話做事就是這麼爽快,看對方順眼,立刻就約出來喝酒,於是乎…
先前還準備幹架的兩個大男人各自上了車,一前一後往這附近的紅酒莊園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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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已經過了晚上的十點半。
對於楚懷瑜這種一到十點半就上牀睡覺來的人說,此時此刻就像是犯了天大的錯誤。
恨不得丟下手裏爛醉如泥的慕謹辰,自己掉頭就走。
不過…
慕謹辰雖然喝了不少酒,可他看到楚懷瑜過來的時候,腦子就已經清醒了,這會兒趴在楚懷瑜身上,別提多高興了。
就說吧…
這姑娘不會丟下自己不管滴!
剛纔站在路邊的時候,她雖然對他一頓痛罵,嘴上說着要把他扔在大馬路邊上,讓他在馬路上睡一夜,可實際動作卻是一直扶着他,在攔空的出租車。
那些出租車今兒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格外的配合慕謹辰,每當有一輛空車過來,楚懷瑜去攔的時候,人家總是拒載。
把個楚懷瑜氣得夠夠的,甚至都想打電話到出租車公司去投訴了。
看一眼還趴在自己肩膀上閉着眼睛的慕謹辰,壓低了嗓音罵他:“慕謹辰,都是你這個臭不要臉的!要不然,我早回家了!”
眼看着兩個人已經打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還沒有等到車,楚懷瑜心裏頭那個急啊..
沒辦法,只好自己再另外想辦法。
“對啊!你不是有車的嗎?你的車鑰匙呢?!”
大概是真的急糊塗了,竟然忘了慕謹辰是有車的,便下意識的伸手去摸他的褲子口袋。
“慕院長,不好意思啦,您要是醒了可別怪我,我這可都是爲了您好,不想您睡大馬路啊!”
慕謹辰低低的笑。
是很輕淺的那種,一閃而逝。
楚懷瑜是站在他右邊的,因此,她的手伸向的便是他右邊的口袋。
車鑰匙是放在左邊口袋的,不過…
他特別想逗逗她,所以呢,就把身子大半個重量都壓在了楚懷瑜的肩膀上。
楚懷瑜個子嬌小,人小,這胳膊自然就短,當她嘗試着去掏慕謹辰的口袋時,又被他身子壓着,再加上夜色黑漆漆的,她根本什麼都看不見,只能靠感覺去摸。
這麼一來,手就不知道摸到了什麼地方。
她只聽到慕謹辰輕吟了一聲,“哦…”
似乎是那種特別舒服的呻吟聲,很銷hun聽動的那種。
男人的脣幾乎就貼着她的耳垂,如此一來,楚懷瑜便很清晰的聽到的他那一聲舒服的喟嘆聲。
帶着幾分曖昧的味道。
聽得她心裏毛毛的。
乍開始的時候,她還以爲是自己碰到了慕謹辰哪裏,可能讓他不舒服了。
但是…
她並沒有用多大力氣啊!
怎麼可能弄疼他!
所以,答案就是--
她剛纔摸到了什麼不該摸的地方!!
轟!!
楚懷瑜覺得自己的腦子都空了。
天那!
她剛纔對一個醉了酒的男人幹了什麼?!
天地可見,她真的不是有意的!
這下,她算是知道怎麼回事了。
她是學醫的人,又是護士,對人體的生理結構自然知道的很是清楚。
剛纔那一下,是她摸到了慕謹辰的重點私家部位!!
她呆滯的站在馬路邊,望着遠處黑漆漆的夜色以及昏黃的路燈,只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
慕謹辰則是在那裏暗中偷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