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扁平的人皮就蹲在我的腳邊,人皮薄的就像一張紙,此時正緊緊抱着剎車不讓我踩下去!
“啊啊啊!”我嚇得幾乎尿崩,掏出黃符就像不要錢似得往那張人皮身上砸。
可人皮一點都不害怕黃符,還看着我發出“嗤嗤”的嘲笑聲。
“臥槽你大爺!”
不怕黃符是吧,那就試試老孃的斷子絕孫腳,我猛地揣在他的臉上,人皮被我踩在腳底下發出了更加大聲的詭笑。
車子歪歪扭扭的行駛着,好多次都差點撞上隔離帶或者人行道。
我膽戰心驚的控制着不再加速,人皮卻又伸出可一隻手狠狠的把油門按到了底!
我來不及阻止,馬達發出一陣轟鳴,車子直直的向一棟居民房撞去。
直到這時我才後知後覺,原來人皮的目的就是要取走我的命!
最後關頭,我一咬牙急轉方向盤到底,避開居民房,衝進了道路旁的一條大河裏。
尼桑車的窗子和門都被人皮封死了,河水卻還是無孔不入的從其他氣口泊泊涌入。
人皮遇到水飄在水面上,那張扁平的臉還在俯視着對我笑,我突然覺得這張臉好像似曾相識,卻又怎麼都想不起是在哪裏見過。
車廂被水吞沒,我從未感受過如此絕望……
眼皮漸漸變得如海水般沉重,奪走我的光明和生命!
黑暗中,我感到車身被什麼狠狠撞擊了屬下,緊接着一雙柔軟的脣觸碰到我的雙脣,吐入空氣。
贏湛霸道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王元宵,你給我醒過來!如果你敢死,我定會殺掉所有你在乎的人。”
迷迷糊糊,昏昏沉沉,我渾身溼透的躺在的地上,先是感覺有人在摸我的肚子,接着那雙冷涼的大手又遊移到我的左胸,使勁按壓。
這感覺怎麼和鬼壓牀這麼像?
睜開眼,就看見逆光的角度下,一張微微開啓的薄脣對準我壓下來。
敢喫老孃豆腐,我一個激靈猛地朝那張嘴甩出一大耳光子。
那人也是個練家子,察覺我的掌風,微微側過身就優雅的避開了。
“王元宵,你又想謀殺親夫啊?”贏湛抓住我亂動的雙手,帥的人神共憤的臉上露出一抹慍意。
我眨眨眼睛,懷疑自己是否看錯,在贏湛那張俊臉上涌出怒意之前,我好像還看見了那雙宛若夜幕般漆黑的瞳孔中聚起的擔憂。
我想起外婆說過的話,在這個世上只有贏湛可以保全我的性命!
“咳咳!咳咳!放開我,誰同意當你老婆。”我一邊咳出胃裏的水,一邊倔強的反抗。
“難道你不是?”他鬆開我,眼底浮現冷意,挑高了一側劍眉,壓低嗓音。
“絕、對、不、是!”
“你覺得,我憑什麼屢屢都要去救一個不相干的人?”
“切,誰要你救!”
我趕緊從他懷中逃脫,感覺他注視着我的視線深邃的令人眩暈,卻也冰冷的幾乎把人凍結。
其實我心裏是感激他的,可一想到被他喫幹抹淨的那件事,腦子裏就只剩下把眼前男人大切八塊的衝動。
贏湛走近我一步,我不自覺緊張起來,他輪廓分明的臉上揚起一抹淡淡的卻又戲虐的笑。
“喂,你幹嘛這樣笑?警告你,我現在可是有法術的,啊啊……!”
我話還沒說完,後衣領就被他單手提了起來,那動作瀟灑的就像在提起一隻小雞。
伴隨着贏湛低沉的笑音,河面上濺起了一個巨大的水花,又把我丟進了河裏!
清晨的河水還沒吸收到太陽的溫暖,冷的像一條冰川,而我就似一隻不會游泳的落水狗使勁在水裏撲騰。
“算你狠,有種別讓我上來,不然我一定和你拼命!”
“你拿什麼和我拼?”
贏湛居高臨下的看着狼狽的我,還用他穿着雲靴的腳玩弄着河岸上一顆小石子,好像在警告我,要是再敢廢話就會一腳把石子踹過來。
我深度懷疑,這人要是活在古代,一定就是歷史書上寫的暴君!
擺在現代,也絕對是暴力分子!
說道我的水性,那是和我的車技不相上下,都是半會半不會。
大學裏和舍友一起去熱帶風暴,人家都游到十幾米遠的地方,我還在原地打轉,雖說不至於沉下去,卻也遊不起來。
撲騰了好一會,才抓到了河岸上垂下來的一根柳條,我不敢用力,生怕一用力柳條就會斷掉。
“喂,快拉我上去!”我凍得直哆嗦,憤怒的吼道。
贏湛無動於衷的看着我,嘴角的笑意更甚,“你叫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