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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鬼抓牆

    我聽得毛骨悚然,心想這回完蛋了,右手上的紅線散發出淡淡的桃木香味不用猜就知道是贏湛趁我睡覺的時候綁上去的。至於左手那根潛入皮肉的紅線,應該是從解剖臺裏爬出來的叫做秦玉郎的男鬼綁上去的。

    贏湛找我陰親是外婆做主許配的,至於那個秦玉郎我可就真搞不懂了,我到底有哪裏吸引了他?

    老道抓起一把神龕上的香灰灑在紅線上,兩條紅線像是受到了刺激,立刻向內收緊,差點沒把我的手腕勒斷!

    我疼的大叫,“你想幹嘛?”

    老道面不改色,“你被鬼迷了眼睛,貧道就是想讓你看清事實,好讓你回頭是岸!被鬼綁上的紅線是切不斷的,要想活命就只能捨棄雙手,把手伸出來,貧道要砍下你的雙手才能救你性命!”

    老道話音未落,已經從背後拔出一把長斧,我萬萬沒料到這個老道士翻臉比翻書還快,前一句還說要救我,後一句就突然要砍掉我的手!

    我真的很想和那兩隻男鬼撇清關係,但絕對不能接受成爲一個沒有雙手的殘疾人!

    沒有雙手,我以後怎麼拿手術刀給病人看病?

    想到這,我掏出一張符咒就往老道臉上拍,這符咒能把景千夏拍暈,應該也能對這老道士產生相同的效果。

    老道一斧頭下來,啥都沒砍着,額頭上還被我貼了一張黃符,那張老臉頓時變得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不過,這老道的本事可比景千夏強得多,被符咒拍中了腦中還跟沒事人一樣。

    “躲什麼?雙手沒了還能用腳趾拿筷子喫飯!等你對我磕過八個響頭叫我一聲師父,貧道還會傳你一身本領,縱然無手也能縱橫天下。”老道把脖子扭到一個及其怪異的角度,再度對準我舉起斧頭。

    我左躲右閃,每次和那把閃着寒光的斧頭都只差半寸。

    “說的輕鬆,你怎麼不用腳趾拿筷子喫飯?想砍我的手,還好意思要做我師父,做夢吧!你別過來!不然我就砸了這尊神像!”我爬上神龕,跳到一尊仙人像身後,尋思着這個斜眼老道既然是個道士應當不會對道教供奉的仙人不敬。

    果然,老道聞言雖氣的鬍鬚直顫,卻不敢再向我靠近。“如此不可教!以後你自會來求我的!”

    老道很鐵不成鋼的用力跺了一下腳,化作一團青煙飄出殿外,我確保這來歷不明又高深莫測的老道真的離開了,才氣喘吁吁從神龕上跳下來。

    “誒呦!”

    “砰!”一聲悶響,我竟然腦門磕在了地上。

    一個穿着灰色道袍的小道童忙把我扶起來,滿面擔心的看着我,“女善人,你剛纔上香的時候睡着了,我不敢把你吵醒,沒想到你睡得太熟倒在地上。”

    “什麼?我睡着了?”我摸着頭上的大包,不敢相信。

    小道童一臉無辜的點點頭,我環顧四周,大殿裏依舊香客雲集,人頭涌動。

    再看看自己的手腕,夢中看見的紅線消失不見。

    “小道士,我能不能抓一把香灰?”

    “可以!別弄髒大殿就成。”小道士不知道我要幹什麼,好奇的點點頭。

    往功德箱裏投了一張毛爺爺,我抓了把香灰走出殿外。

    我清楚記得夢裏老道往我手上撒香灰的時候,紅線勒的我手腕生疼。

    如果這次還疼,就證明剛纔不是做夢!

    深吸一口氣,我先把香灰灑在左手手腕。

    “啊!疼死我了!”手腕上火辣辣的痛感讓我慘叫。

    靠!真的不是做夢!

    我不信邪的又往右手手腕也撒了一些香灰。

    “臥槽!還要痛!”

    這回我真是不信邪都不成了,我天生命格不好需要靠陰親才能保命,可我怎麼都不能相信,竟然同時招惹了兩隻厲鬼!

    我又想起了贏湛初見我時說過的那句話:從今往後,與你有關的男人只有是我一個。

    現在想想,這句話或許針對的不只是顧安,很有可能也在警告我不許和別的男鬼有染……

    最後仔細找了一遍道觀內外,我依舊沒有發現黑瓦罐的蹤跡,我只能主動給外婆打電話承認錯誤。

    外婆聽完後沉默了一會,對我弄丟黑瓦罐一事沒有太大反應。但在聽說那個老道來找我的時候,語氣中卻露出慌亂。

    “元宵,我看這老道八成就是景千夏的師父!要靠看守才能隔斷陰親的紅線,看來這老道也沒多少本事。從今往後那把黑傘你要時刻不離身,以後那老道若是再來找你,你就打開黑傘,他便不敢妄動。”

    “好!我記下了。”我早已養成了時刻攜帶黑傘的習慣,就是不知道黑傘還能當做武器使用。

    折騰了一天,回到西山醫院的時候已經快到傍晚。

    幾天沒回去,西山醫院發生了一些變化。

    首先,那些習慣了上班時間摸魚打諢的老護士們都一個個化好妝,神采奕奕的在預見臺站成一排。

    其次,因爲經費問題一定沒有修葺的廁所換上了燈泡和坐式馬桶。

    第三,職工宿舍竟然在重新裝修,把那些一個翻身就會嘎吱作響的雙層牀都換成了實木的單人牀。

    “小王,你總算回來了!咱們醫院發生大事了!”身爲人妻和兩個孩子母親的護士長看見我,踩着十釐米的高跟鞋撲了上來。

    “您先站穩!”我趕緊扶住她,“什麼大事?”

    護士長神祕的捂嘴偷笑,伸手指了指門診1科室,讓我自己去看。

    我好奇的往門診1科室裏看了一眼,稍稍有些好轉的心情立刻又被陰霾覆蓋。

    顧安不知哪根筋搭錯,正穿着西山醫院的白大褂給病人看診,更要命的是那個視我爲眼中釘肉中刺的李珂也在!

    “呦,王元宵,你、總、算、出、現、了!”李珂皮笑肉不笑的站起身。

    西山醫院的門診時間爲上午八點到晚上七點。

    自從顧安來西山醫院上班之後護士門別提有興奮了,都和從前的我一樣被顧安溫文儒雅的外表吸引,恨不得天天都有手術,能近距離站在顧安身邊,給他擦汗。

    李珂也對顧安格外迷戀,身爲醫校的校花,她的愛慕者從來都不比ipone手機的排隊陣容差。可她偏偏只看上了顧安一人,還趁着一月黑風高的晚上主動獻身,一腳把我這個原配踢開,成功從小三上位。

    礙於我們三人之間的尷尬氣氛,在醫院裏我儘量避開這兩個瘟神,往事不必再提,我嘗過被背叛的滋味,絕對不會再去做李珂這個第三者的第三者。

    可是冤家路窄,我躲過了初一卻躲不過十五。

    幾天後,顧安還是在開水間逮住了我。

    “幹嘛一直躲着我?難道你就不好奇我辭掉甲級醫院主任醫師的工作,心甘情願來這個名不見經傳醫院的原因?”

    “誒誒!打住打住!後面我不想聽!沒其他事情我先回宿舍了。”

    我大約能猜到顧安之後想要說的話,捂住耳朵就想走回宿舍。

    “元宵,你等等!”顧安加快腳步,擋在我面前。

    “叫我王醫生,謝謝!”我用兩個熱水瓶,拉開和他的距離。

    “你聽我說,我申請調院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爲我想見你,還想證明一件事情。”

    顧安用力的按住我的肩膀,我能感受到他語氣裏的擔心、憤怒和恐懼。

    “證明什麼?”我推開他的手。

    “證明……”

    開水間門口突然走進一個窈窕的人影。

    李珂穿着包臀裙一步一扭的從我身邊經過,勾住了顧安的手臂。

    “當然是證明,你就是殺害殷家村八十一條人命的兇手!”

    “住口!”

    顧安拉住李珂,責備的蹙眉。

    我聽得一頭霧水,“殷家村死人幹嘛賴我身上,在這之前我根本不知道有這個地方!”

    李珂義正言辭的盯着我,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之前我們也絕對想不到這件事和你有關係,可是這段時間有一個叫做景千夏的女人天天給顧安託夢,說你害死了殷家村的男丁之後又害死了她!”

    “什麼?景千夏死了?”聞言我如遭雷擊,“景千夏怎麼會死了呢?那天我分明只是用符咒把她打暈,難道……”

    難道我離開之後,有人破壞了我不下的陣法,對她下了黑手?

    我腦中亂成一團!

    “這麼說,你真的認識景千夏?”顧安的臉色明顯更沮喪了,還帶着深深的懷疑。

    “認識是認識,可我沒有殺她。”我使勁搖頭。

    景千夏曾經誤會,殷家村的男丁是被外婆害死的,但這個懷疑已經被外婆否定了,我相信外婆不會騙我。

    可不知道爲什麼,聽見這番話我還是變得躊躇不安起來,景千夏怎麼就死了呢?

    李珂冷漠的譏笑起來,我在她的眼睛裏看見了一抹陰冷的恨。

    顧安瘋狂的按住我,“元宵,證明給我看我爸和殷家村男丁的死和你無關!”

    “我也想證明!可你要我怎麼證明?”我快要被逼瘋了,用力甩開他,躲進牆角。

    “招魂!”顧安一字一頓的說,招魂二字異常清晰的竄入我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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