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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跳樓錄像

    “倖存者名叫張雨欣,20歲,本地人,生活在普通的三口之家,平時是個乖乖女,在模特班屬於不溫不火的類型。另外三個死亡的女學生都是張雨欣的同班同學,其中最優秀的叫王梓,幾天前剛被韓國偶像訓練營錄取,其餘兩名學生聽說畢業後打算從事內衣模特……”

    羅飛說完,把身前的位置空出來,示意我可以隨便詢問或者檢查,這種友好到近乎恭順的邀請態度,讓我不太習慣。

    “哦,謝謝。”

    “不客氣,有事儘管吩咐。”

    穿過羅飛,我得以近距離接觸那個叫做張雨欣的女學生。

    張雨欣還在昏迷,小臉煞白,秀眉深鎖,左手緊緊捏着我賣給她的那張黃符,右手手指上夾着心電監護儀,屏幕上穩緩的心率說明她已經脫離危險。

    照道理說,溺水的人經過心臟復甦之後會立刻甦醒。如果無法立即甦醒,那麼這個人的生命體徵一定會出現虛弱甚至病危的狀態。

    而張雨欣現在的情況有些複雜,沒有甦醒也沒有出現任何病症,雙眸在微睜的眼皮下不斷轉動宛若深陷夢靨。這種身體無礙但是散魂不歸的症狀就是傳說中的中邪了。

    我學着以前外婆的模樣,點燃一小把幹艾草,放在張雨欣的鼻子下。

    在我做這些的時候,羅飛都會拿出一個筆記本仔細記錄下來。

    “不好意思,這是上級規定。”

    “沒事。”

    羅飛那點心思我昭然若揭,他是專門負責這類案件警察,學個一招半式防身也情有可原。

    “咳咳!”薰了一會艾草,張雨欣猛烈地咳嗽起來。

    “你醒啦,還記得我嗎?”我拍着她的背,幫她順氣。

    張雨欣圓瞪着眼睛看了我一眼,就像見鬼似得發出一串短促的尖叫,捲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羅飛也用古怪的眼神看了我也眼,壓低了嗓音,“她幹嘛那麼害怕,是不是這個救護車裏還有其他什麼咱們看不見的東西?”

    “別多想,她這是後怕,休息兩天就好了。”我幾乎就要嘲笑羅飛這個膽小鬼了。

    這人看起來雄赳赳,高大威猛的,實際上和顧安一樣都是外強中乾,貪生怕死的主。

    我偏偏不想告訴他,他口中那些看不見的髒東西喜陰懼陽,除了害怕日照和神靈庇護之處,還害怕身上帶着陽氣或者血腥氣夠重的人。

    像是警察或者屠夫就屬於這一類人,現在雖是子夜,但在場有那麼多警察,別說一個髒東西,就算是一羣髒東西也不敢近身。

    張雨欣經歷了撞鬼、跳樓、溺水這般九死一生的遭遇,早就嚇得抖如篩糠,一句完整話都說不出。

    我們決定由另外一位警察同志陪同張雨欣去醫院,等她心情平靜一些再做問詢。

    另一邊,接到通知的死亡學生的家屬紛紛趕到現場,把劉校長圍在中間,又哭又鬧,一定要學校給個說法。

    各大報社的記者收到消息也如潮水一般涌入校園,將道路圍的水泄不通。

    一時間,哭的,罵的,打人的,推擠的,亂成一團。

    劉校長被圍在幾乎失控的家屬中間,不斷向死者家屬表達歉意和承諾會協助警方儘快查明真相。

    羅飛又帶我查看了那三位死亡女學生的遺體,都是從三樓天台跳下來的時候直接一命嗚呼,詭異的是,她們都已經死了一個多小時了,臉上還掛着笑意。

    “羅警官,第一次跳樓的那兩個女學生也和這次跳樓的女學生一樣,嘴角帶笑嗎?”

    羅飛想象了想,一本正經的回答我,“對,笑的比這幾位還要誇張,法醫說是面部痙攣引起的,引起痙攣的原因還有待考證。”

    “還有什麼異常嗎?”我把三具屍體上的遮屍布重新蓋好,用消毒溼巾擦手。

    “屍檢結果一切正常,所以我們纔會懷疑……”羅飛說道這裏故意停頓下來。

    我對他點點頭,“行,我知道了。”

    談話間,劉校長千辛萬苦才從人堆裏擠過來,“王小姐,麻煩你跟我來趟保安室。”

    “自從門鎖被弄壞後,我就讓校工在廢棄教學樓內外裝了監控,就連天台上也安裝了。”來到保安室後,劉校長給我播放了一段監控錄像。

    這段錄像是被單獨截取出來的,記錄了張雨欣等四名女學生進入廢棄教學樓內發生的所有經過。

    視頻總長只有十五分鐘,從夜裏十一點五十五分開始。

    頭3分鐘記錄了這四位女孩好像達成了某種協議,在廢棄教學樓外猶豫了好一會才戰戰兢兢的走進去。從一樓走到三樓的過程中,從她們臉上的表情能看出她們都非常害怕。

    帶頭的那名女生是已經死亡的王梓,她用扳手撬開了天台上新裝

    的鐵門。

    之後,也是在王梓的指揮下,四個女生來到天台,像是完成某種神聖的祭祀一人走向一處角落。隨後,她們在東南西北四個角落點燃蠟燭。從王梓開始,拿着蠟燭順時針走去另一人所在的角落,相互交換所在方位。

    監控錄像是沒有聲音的,我和羅飛只能看見這幾個女生口中都念念有詞,而且越念越緊張。

    四位女生繞着天台走到第三圈的時候,張雨欣突然站住不動了!

    其他女生髮現了張雨欣的異常行爲也停止了腳步。

    監控視頻的像素渣的不行,人臉都是模糊的,但縱然是這樣,我和羅飛看到這一幕還是緊張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因爲,視頻裏張雨欣擡起頭的剎那間,她的臉上裂開了一個弧度,那是一種及不正常,興奮至極的笑。

    視頻是無聲的,但從當時在天台上另外三個女孩嚇得花容失色的表情上也能猜出,張雨欣發出的笑足以叫她們毛骨悚然。

    王梓在幾個女孩裏膽子最大的,她試着靠近張雨欣,然而在幾秒鐘之後,王梓的臉上也出現了和張雨欣一模一樣表情。

    再後來,剩下的兩名女孩的表情也從最初的驚恐轉變成撕心裂肺的大笑。她們在天台上瘋狂的奔跑,扭動着身姿,跳着詭異的舞蹈,眼歪嘴斜目光渙散,彷彿失去了自我,變成了另外一羣人。

    這種狀態只維持了短短几分鐘,四個女學生們又先後爬到樓頂的邊緣戰成一排,手拉着手嘻嘻哈哈的笑着從天台上往下跳,消失在天台上。

    播放到這裏,視頻就結束了,屏幕裏出現了一大片銀色的雪花。

    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連我也不禁有些背後發涼,這麼古怪的行爲,不是中邪又會是什麼?

    劉校長無助的轉頭看我,“你打算怎麼辦?”

    其實,我心裏也七上八下的,視頻裏很明顯就是鬼上人身時出現的反應。

    如果這個鬼真的是傳聞中十幾年前跳樓自殺的女鬼回來尋仇,那麼她一定是個厲鬼。

    對付厲鬼有兩種方法,第一抓住後打它個魂飛魄散,第二就是想辦法感化她。

    我尋思着,如果那女鬼不好感化,免不了一場惡戰,必須多準備一些黃符再來,還有外婆給的那把黑傘也要帶上才保險。

    “今晚就暫且這樣,我需要準備準備才能對付。”

    劉校長是個明白人,聽我這麼一說,當即支付了一萬元押金給我,讓我用心準備。就連羅飛也暗暗塞了一個大信封,但羅飛不敢要。

    我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西山醫院,已經到了清晨六點多,嬌嬌幫我交班完畢在寢室呼呼大睡。

    我終於躺在牀上,卻睡意全無,滿腦子想的都是晚上可能會發生的危機。

    想了會兒,我突然靈光一閃,若要守株待兔等着女鬼主動顯身,還不如先發制人用招魂術把她召喚出來。

    下午,我又悄悄溜出醫院趕往模特學校。

    正值下課時間,校園裏人頭涌動,這些學生都是趕去食堂喫晚飯的。

    我走在這羣俊男美女中間就好像是個醜小鴨,也不知是誰認出了我,人羣中沸騰起來。

    “她不是校長請來的高人嘛?”

    “聽說張雨欣就是買了她的黃符才跳樓沒死。”

    “就是,聽說連皮都沒破一塊。”

    我被誇的有點不好意思,但我心裏明白,符咒確實具有辟邪之效果,但需要把這張符咒拍在鬼怪頭上才能見效,掛在脖子裏幾乎沒啥作用,只能圖個安心。

    張雨欣是走了狗屎運,從天台跳下的位置正好對準廢棄教學樓前面的一條大河,纔能有驚無險平安無事。和我賣給她的黃符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可是輿論的力量是強大的,就算只是巧合也足以讓我名聲大噪。

    當出現了第一個女生請我賣黃符給她之後,在場的女生都出現了羊羣效應,爭先恐後的向我購買黃符。

    我隨身帶着的二十張黃符很快銷售一空,依然供不應求。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商機,我原地擺了一個小攤,現畫現賣,忙的不亦樂乎。

    沒想到,這一畫,就整整畫了三百多張。

    我心裏樂滋滋的,一百元一張黃符,半個下午就賺了三千。

    正準備收攤,一個穿着白紗裙的美女撐着一把太陽傘在我的小攤前。

    “能不能也給我畫一張平安福。”

    “行啊……”

    我大筆一揮,非常熟練的畫出一道平安符。

    遞給那美女的時候,才發現面前的人不是學生,而是一個三十幾歲的成熟女人。

    “你是這個學校的老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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