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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章:神祕腳印

    我睜開眼睛,已經是第二天中午,明晃晃的大太陽從窗簾裏射進來,依舊很是刺眼。

    天花板上老舊的電風扇嘎吱嘎吱喫力的旋轉着,硬邦邦的牀墊,白色的牀單和刺鼻的酒精味道,將我斷片的記憶慢慢拉回來。

    昨晚,我被張雨欣從三樓病房的窗口拖下去,險些喪命,後來好像有個人救了我。

    掌心裏熱乎乎的,我緊緊的握着一隻白皙的寬大手掌,不知握了多久,對方的掌心裏已經出了不少汗。

    手的主人趴在我的牀邊睡的正香,一頭柔順的短髮軟軟的垂在眉間遮住了緊閉的雙眸,卻遮擋不住主人纖長的睫毛和溫潤俊美的臉部輪廓。

    我不自然的想把手從眼前這個陌生的男子掌心裏抽出來,不小心驚醒了他。

    “恩…你醒啦,趴了一晚上脖子好酸。”男子剛睡醒喉嚨有些沙啞,拉長的語調頗有些撒嬌的味道。

    “你是誰?”我抽回手,警惕的盯着他。

    男子揉揉肩膀,好看的雙眼皮彎成一個友善的弧度,“我是羅飛的新搭檔,叫我墨白就好了,昨天夜裏就是我從二樓把你撈回來的……”

    “哦哦,我記得你,謝謝。不過,你怎麼會在我的病房裏,還握着我的手?”

    我本來是質問的一方,聽見回答後,我的真想找個底洞鑽進去。

    墨白輕柔的眨眨眼睛,溫淡和煦的臉龐浮上些許害羞,“昨晚我把你從窗口救進來之後,你就牢牢抓着我的手,我也不敢用力拔就怕傷到你。對了,你在昏迷的時候,還一直叫着一個叫做贏湛的男人的名字。你是不是把我的手當做那個叫做贏湛的人的手,才抓的那麼用力啊?”

    王元宵,你太無恥了,竟然拉着一個陌生男人的手一拉就是一晚上。

    而且還手裏拉着一個,心裏想着另一個!

    我又鬱悶又窘迫,不敢置信的問:“纔沒有,話說你確定我叫了贏湛的名字?”

    “確定!我數的清清楚楚,昨晚你一共叫了一百七十二次!”墨白豐潤的嘴脣微微緊抿,清澈的眼睛裏折射出好奇的光澤。

    我不得不承認,眼前的男人俊美的絲毫不輸給贏湛,只是我現在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根本沒心情欣賞美男。

    我苦惱的撐着額頭,手指插進自己的頭髮,心想:估計是墜樓的剎那我潛意識裏希望贏湛來救我,纔會一直叫他的名字,把他當做救命稻草。這只是一種習慣,一種遇到危險時候的本能,不是因爲我動了情,更加不是因爲我愛上了他。

    可我一想到,在昨天那麼危險的時刻,贏湛竟然都沒有露面,我的心情就好像被敲碎了似得,堵得發慌。

    我努力板正自己的腦子裏的不正之風,墨白坐到我的牀邊,溫柔的拍拍的肩膀,悄聲在我耳邊低於,“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不就是暗戀嘛,每個人都會經歷這一遭。”

    “不是你想的那樣。”

    “真的沒有?”

    “我……”

    我想要解釋,羅飛端着一份病號餐推門進來,我及時住口差點咬到了舌頭。

    羅飛看見我醒了,緊繃的臉上才揚起了一抹笑,轉身又跑出去。

    下一秒,走廊裏就傳來了羅飛大聲叫醫生,和幾個人匆匆走近的腳步聲。

    “王姐,你可醒啦,護士長聽說你跳樓昏迷,腳都嚇軟了!”嬌嬌第一個衝進來,發揮她的話嘮精神,扯開了話頭。

    我們捂嘴偷笑,護士長也推門進來了。

    “咳咳!小王同志,你救人是好事,但是麻煩你不要在實習期間惹麻煩,明天就放暑假了,我可不想暑假的時候再天天看見你。”護士長板着臉嚴肅的說。

    實際上,她這個人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訓了沒兩句她就從身後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水果籃子。

    “這是醫院領導和工作人員的一點心意,餓不餓,我削個蘋果給你喫。”

    “謝謝護士長大人!”我不由感嘆,時間飛逝,一轉眼半個學期就過去了。

    羅飛把病號餐端到我面前,一番擠眉弄眼,“剛纔那個新來的小子靠你那麼近,沒對你做什麼吧?”

    “哪個小子?”

    “就是那個小白臉墨白呀!”

    “噗!”

    聽見羅飛稱呼墨白爲小白臉我沒憋住噴了他一臉飯。

    “注意衛生女士!”羅飛嗔怪的拿起面巾擦臉。

    墨白雖然稱不上魁梧,卻也沒到小白臉的程度,目測一米七八的身高,似乎比羅飛還要高出半寸。肩膀也挺寬厚的,不然也沒辦法接住急速從三樓墜落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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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我用手肘頂頂羅飛,“我看墨白挺好,你可不能因爲人家長得帥就欺負他。”

    羅飛不以爲然的揚起眉毛,“當警察看得是真本事,空降部隊來的,長得再好都沒用。也就是上面有人,纔會把他這個愣頭青分到我這組。”

    另一邊,護士長和嬌嬌已經發現了房間裏的大帥哥墨白,這兩人全都像被擰開了花癡發條,眨着心形眼圍着墨白說話,連原本說好要削給我喫的蘋果,都雙手奉上先給了墨白。

    “重色輕友!”我暗暗罵了句,用力往自己嘴裏塞了一口病號餐,“對了羅飛,張雨欣後來怎麼樣了?”

    羅飛的臉色微變,擰起眉頭,“跑了。”

    “跑了?”聞言,我差點又要噴他一臉,“你快給我說說。”

    羅飛趕緊用紙巾擋住臉,“照理說張雨欣從三樓跳下去,足足十幾米的高度,不摔的一命嗚呼也至少來個骨折什麼的。可我們趕到一樓的時候,樓下連個人影都沒有!張雨欣,早就逃跑了!”

    我放下筷子,百思不得其解,“怎麼會跑了呢?我都給嚇昏過去了,張雨欣的身心素質有那麼好?”

    聽見我們交談,嬌嬌插嘴道:“我們王姐表面上像個女漢子,其實內心可脆弱了。不像那個張雨欣,表面弱不禁風,暗地裏就是一隻黑寡婦。”

    “總之,這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落。張雨欣的追捕令已經發出去了,她的父母因包庇罪和故意傷害罪會被判刑。”墨白好似結案陳詞一般說道,把護士長給她的蘋果轉遞到我的面前。

    “謝謝。”

    我伸手接過,不小心撞到了他的手指,羅飛疏朗的眉頭微蹙,眼底閃過一抹隱忍的痛意。

    “你的手怎麼了?”

    羅飛沒好氣的從包裏拿出一塊狗皮膏藥扔給墨白,“這小子昨天從窗口拉住你的時候,不下心手腕脫臼了。”

    “一點小傷,無礙的。”墨白接過膏藥,護士長就熱心的搶過去要幫他換藥。

    “真的很謝謝你,你救了我的命。”我再次認真誠懇的向墨白道謝。“這次算我欠你,以後有什麼事儘管開口。”

    “恩,我記下了。”墨白微笑,房間裏宛若吹進了一陣春風。

    嬌嬌和護士長看得就差沒流口水了,只有羅飛還是對墨白沒啥好感。

    聊了一會,羅飛、墨白要回警局繼續追查張雨欣的案子。

    他們走後不久,王建和張思思夫婦來探望我。

    他們已經知道天台鬧鬼的真相,看向我的眼神中仍舊帶着愧色。

    “有件事情一直沒機會告訴你們。我嘗試過召喚張思思的魂魄,但是失敗了,這說明張思思已經投胎轉世,你們可以放心,張思思沒有恨你們。”

    我希望這個真相能讓這對夫妻放下心中的執念,20年的自責已經夠久了,他們還年輕,不應該活在莫須有的罪責中。

    “思思她真的已經投胎了,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米雪有些激動,聲音裏夾着濃濃的鼻音。

    王建扶着她,緊緊摟着她的肩,“思思投胎了,她真的不恨我了。”

    我搖搖頭,“我可算不准她投胎的確切時間,也許早在十幾年前,也許就在這幾個月內。”

    “你是說,思思她也有可能投胎成爲我們的孩子?”米雪忍不住流淚,又像是喜極而泣的吸着鼻子。

    “不是沒有可能。”我發現米雪前幾天還不太明顯的小腹,現在已經隱約看得出一些凸起的輪廓。

    米雪握住王建的手,“阿健,我們的孩子就叫念思好嗎?思念思思,想念思思,懷念思思,或許這個孩子真的就是思思。”

    “好,就叫念思,王念思。”

    眼前相擁着開心而泣的中年夫,應該算是張雨欣製造的慘案中僅有的一點點溫馨了。

    雖然這個案件與鬼神無緣,但張思思作爲這個案件的起因,最後也成爲了這個案件的證據和結局,就好像這一切都是冥冥中早就註定的事情。

    無論是姻緣,因緣,還是陰緣,終究不可逆也不可迴避。

    送走二人,我忍不住思緒萬千,眼前浮現起那個和我定下陰親的男子的臉。

    贏湛,他在哪,我還在氣他沒有及時救我,但此刻,我已經忍不住開始思念。

    下午,嬌嬌來查房,我只是受驚過度纔會昏倒,現在已經康復。

    “嬌嬌,我想出去走走。”

    “行啊,我陪你!”

    嬌嬌巴不得找個藉口翹班,屁顛屁顛的找了把輪椅非要讓我坐上去。

    繞着花壇走了沒幾步,輪椅突然向右傾斜,輪子好像被什麼東西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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