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車了,只能走路回家。”頂着一輪下玄月,我和小深往回家的方向走。
大約凌晨兩點多鐘,馬路上除了我再無旁人,我就由着小深遊在我身邊。
小深又打了個飽嗝,不知從身體的那個部位掏出一根香蕉用尾巴遞給我,“這是小深特意留給孃親的,最粗最大最好看的一根!”
這話的出發點是好的,可我咋越聽越怪呢?
“孃親不餓。”
“好吧。”小深又把香蕉藏進鱗片下。
我發現在月光下,小深墨色的鱗片似乎折射出一些微微發亮的暗紅色反光,看上去尤爲妖異。
小深用尾巴撓了撓額頭,“孃親,是不是小深長大了,沒小時候可愛,孃親不喜歡小深了?”
我擡手在小深的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不許瞎說,就算小深長的比喜馬拉雅山還要大,孃親也喜歡!”
剛纔敲的那下,我發現小深的額頭中似乎長出了一個硬硬的凸起物,有點像是犀牛頭上的尖角。
而且小深自己也不斷的用尾巴去撓尖角長出來的位置,似乎非常癢。
“喜馬拉雅山是什麼呀?”
“它是世界上最高大最雄偉的山脈……”
聽我嘮叨了半天地理知識,小深從最初的興奮好奇轉變爲昏昏欲睡,最後扯開話題道:“孃親,不如讓小蛇載着你飛回去吧?”
“差點忘了我家小深是一條會飛的蛇!”我正好走的腳痠,想着以後要是出門有小深那麼帥一條大蛇託着我,那是多麼拉風的一件事情。
“我變!我變!我變變變……怎麼變不出了?”小深試了好久,圓滾滾的身子都沒能離開地面,沮喪的就要哇哇大哭。
我趕緊安慰:“別擔心,可能是你剛纔喫的太多了,沒準消化一下就能飛了。”
沒錯,我就是在哄小孩,現在咱們可是走在大街上,要是小深這麼破喉嚨的一哭,左鄰右舍一定打着燈籠來看這條百來米長還會說人話的蛇精!
哄了一路,才把小深勸好,到家已經是凌晨三點多。
家裏的燈全暗着,贏湛似乎還沒回來,我的心情莫名的有些低落。
小深在外婆的房間捲成一團,沒一會就睡熟了,我苦笑了一下,這才幾天小深就養成了在外婆房間睡覺的習慣了。
習慣真是一種可怕的行爲,或許我比自己以爲的更加依賴某個妖孽。
身上的藥水味道還沒洗乾淨,我用肥皂把自己從頭到腳搓了兩遍,才跨進放滿溫水的浴缸裏。
平靜後的水面映照出我一臉堪比怨婦的表情,讓我莫名的惱火!
“贏湛你個大笨蛋!”
我一邊攪亂水裏自己的模樣,一邊下意識的臭罵。
水裏一隻略顯冰涼的大手溫柔的握住我的腳踝,緊接着贏湛帥的人神共憤的臉孔從浴缸的另一段冒了出來。
他渾身沾滿了水,無比性感的親吻着我光滑細膩的小腿,聲音蠱惑,“想我了?”
我被嚇了一跳,如觸電一般從水裏站起來,“你怎麼出來的?”
“我說過,只要你喚我的名字,我就會出現。”贏湛靠在浴缸上,欣賞着我不着寸縷的酮體。
從我胸前劃過的水珠滴落在他輪廓分明的臉頰上,贏湛伸出舌,將水珠舔進口中,似在品味我身體的滋味。
贏湛把我抓進懷裏,玩弄着我的頭髮,“害羞什麼,你還有哪個地方我沒看過?”
“我洗好了!”
在浴缸裏上演激情的乾柴烈火,已然成爲了我的噩夢。
忍受不了控制我的男人逐漸上升的體溫,我撐着浴缸就想逃出去。
贏湛往我手中塞進一隻浴球,“幫我搓背。”
見我一臉委屈,贏湛笑意更甚,“上次有沒洗到的地方,這一次要洗兩遍。”
“自己洗啦!”我把浴球砸在面前那張精緻絕美的俊臉上,驚慌失措的逃出去,連睡衣都沒拿。
晚上的空氣充斥着涼意,我跑回房間一條幹淨的大毛巾就迎面罩住我的腦袋。
浴巾上沾染了沁人心脾的桃木香氣,不用想也知道,此刻用毛巾擦乾我的溼頭髮的男人是誰。
贏湛先我一步回到房間,還穿上了那件我順手拿給他的印着杯麪的紅T恤。
我認命般跌坐在他的大腿上,享受着這難得的擦乾頭髮的服務。
贏湛見我乖乖的一點都不反抗,嘴角若有似無的牽起了一抹弧度,壓在我腦袋上的動作也更柔和了些。
“阿嚏!”
我舒服的快要睡着了,忘記穿衣服的後遺症冒了出來。
贏湛扯過牀上的毯子把我包裹住,不知從哪裏弄來了一把琉璃梳子爲我梳頭。
“你那麼快就洗乾淨了?”我還真怕在這妖孽懷裏睡着。
萬一又做春……夢……了怎麼辦?
贏湛專心的注視着我的髮絲,“想快點看到你,沒
洗。”
“敢不敢再肉麻一點?”我在毯子裏鬱悶的扭動了一下,宛若一隻想要掙脫玉繭的蝴蝶。
“好。”贏湛故意歪曲的意思,眼底閃出一絲戲虐。
大手一扯,包裹在我身體上的毯子就落到了地上,而我也被他強悍的軀體壓在身下。
贏湛的發比我的頭髮可要長得多,第一次見到他,我就覺得這男人的頭髮好看的簡直就像是藝術品,或許是存在這世上的時間太長,他的頭髮已經蓄到了小腿。
每當被他壓倒身下,他的長髮都會如絲綢般覆蓋住我的身體,冰涼的髮絲落在我的肌膚上,總能撩出一陣陣火辣的躁動。
在此之前,我一直都喜歡宋仲基這種清爽短髮的兵哥哥造型的男生,自己都不留長髮更加不會喜歡長髮的男生,總覺得他們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娘。
遇上贏湛之後,我才充分了解到古人爲何無論男女都以蓄髮爲美,他們遵循着生體髮膚受之父母的思想,珍愛自己身體的每一寸也包括頭髮,而對方若也同樣的珍惜你,便會對你的頭髮視若珍寶,就像剛纔贏湛不厭其煩的爲我梳理頭髮,心疼我折斷的每一根發線。
“阿嚏!”我又打了個噴嚏,破壞了房間裏升起的曖昧氣氛。
贏湛試探了我額頭的溫度,確定我沒有發燒,然後把我遺忘在浴室裏的睡衣取來,讓我穿上。
“別多想,老實睡覺。”贏湛說罷,擺出他在這張牀上的專用動作,便是霸佔了所有的枕頭,然後理所當然的伸出他有力的臂彎讓我枕在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