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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9章:終於宣戰了

    現實中,我發現自己竟然也被扔進了水裏,不過不是夢中那灣深不見底的池水,而是溫潤乾淨的浴缸水。

    一雙深沉的星眸俯視着我,眼底充滿了擔憂。

    半夢半醒見,我在浴缸裏掙扎,雙手還把贏湛的大手當做救命稻草緊緊抓住,害他的衣袖都被打溼了。

    “別走!”見到那張熟悉的俊臉,我滿心的委屈化作一聲求救。

    這才發現,就算夢中是贏湛把我推入水池,我心中渴望來救我的人,依舊還是他。

    贏湛用另一條手臂將我摟緊懷裏,那個算不上溫暖,聽不見心跳的胸懷。

    我卻在額頭觸碰到他冰冷的胸膛時,奇蹟般的平靜下來。

    不知何時,贏湛也已經跳進浴缸裏,抱着我一起在激烈晃動的水中沉淪。

    “我會陪着你。’五個字,撫平了我內心所有的裂縫。

    我覺得力氣都被那個夢境抽空了,虛脫般倒在他的胸口,眼睛酸脹的不行,像是哭過,“我做惡夢了。”

    “我知道。”

    “我好像又發燒了。”

    “我也知道。”

    浴缸裏的水恢復平靜,變得似乎有點冷,贏湛施展法術,將水溫調高了一些,想要讓我發汗。

    “你燒了一整晚,早上才退燒,衣服都溼透了,我就想幫你洗澡。”贏湛用毛巾輕輕的擦拭我的身體。

    “我出了很多汗,把衣服都弄溼了?”

    “你哭了一整晚。”贏湛抱緊我,側臉廝磨着我的耳鬢,“告訴我,到底夢見了什麼。”

    夢見你和Rose Lee上牀……

    這種話,我怎麼說的出口,光是回憶心頭就像是被針戳一般劇痛。

    “夢見外婆了。”我心虛的扯了個謊,贏湛幽暗的眸子在我躲閃的眼睛上停留了幾秒,沒有多問。

    他的體貼,讓我稍稍好受了一些。

    “洗好了,我抱你上牀。”贏湛先起身,將我們身上的水漬蒸發去。

    我這纔看清,他竟然是穿着衣服跳進浴缸裏抱我,胸口似乎生出一股暖流。

    他在乎我這點,我很早就感受到了,但是我可能也同樣的在乎他。

    這個結論,我後知後覺的,這幾天才漸漸體會。

    多虧了Rose Lee!

    “贏湛……”我喚他。

    “恩?”他讓我坐在他修長的大腿上,專心的幫我穿睡衣,沒有擡頭。

    我覺得我必須要做些什麼,才能證明些什麼。

    或許是發燒的緣故,或許是噩夢的緣故,又或許是情到深處。

    望着贏湛無法挑剔的臉孔,我不由自主的用那雙無力的手臂圈住他的脖子,使出了所有裏的力氣,尋到他微啓的脣,用力的吻下去。

    他放在我身上的雙手猛地一緊,呼吸片刻不穩,應該是被我的主動驚住了。

    但很快他又掌握了主動權,隨着從某處鼓動出的熱度加深了我主動獻上的吻。

    我迷離的喘息着,完全把自己交給他,迫切的迎接他的索取。

    可能是考慮到我低燒的緣故,贏湛的動作很輕,似乎剋制着自己,小心翼翼的充滿疼惜。

    “你想說什麼?”他鬆開我紅腫的脣,遊移到我的耳廓。

    我伸出小手,捧住他輪廓分明的臉龐,認真大膽的說:“我愛上你了,怎麼辦?”

    “笨,我們本就是夫妻。”贏湛嘴上這麼說,行動卻證明了他內心的狂喜,我又被他吻的差點奪去了呼吸。

    他把我抱上牀,單手擒住我軟綿綿的身體,白皙的雙腿被他的膝蓋頂開。

    我不在再羞澀閉上眼睛,睜大着氤氳的眼睛,睨着贏湛同樣沾染慾望的表情。

    下一秒我們就能融爲一體,贏湛卻猛地停頓下來,額頭上冒出了難受的汗珠,似乎在考慮我虛弱的身體是否能經受住他的寵愛。

    “我愛你!”我又重複了一邊。

    “我知道。”他艱難的鬆開我,去抓被子。

    我不明白了,特麼老孃已經很主動了好嗎,只是發個低燒而已,能不能不要在這個情況下憐香惜玉啊!

    可惜,我沒辦法像贏湛描述我心內悸動的感情。

    只能按住他去抓被子的手,潮紅滿面羞澀的說,“我……可以的。”

    贏湛素來冷峻的臉上,還是用被子把我嚴嚴實實的裹起來,再用大手將我和被子一起圈住,嗓音暗啞帶着幾分惱怒,“等你生理期結束,再來勾引我。”

    臥槽,我竟然忘了,大姨媽還沒走!

    躺在牀上的兩個多小時,我和贏湛誰都沒有睡着,我的臀部一直能感受某種讓個面紅耳赤的觸感。

    也多虧了從贏湛身上傳來的炙熱,才驅趕了我體內的剩餘的寒熱。

    7點鬧鐘準響起時,我確信自己已經藥到病除,雖然我很不想承認,某個妖孽男鬼就是我的藥,然事實勝於雄辯。

    “你要出門?”贏湛把我握着手機的小手擒在掌心。

    他一碰我,我又臉紅了,“上班。”

    “三日兩次發燒,甚是蹊蹺,爲夫不准你去。”贏湛霸道的架起一條長腿,壓在我身上,把手機扔到一邊。

    他說的是沒錯,病情反覆需要多休養幾天以作觀察,可一天兩千塊的兼職對我來說可比小小的發燒重要多了。

    一想到,不久之後就是還款日,我不得不打起精神。

    “做人要守信用,想讓我不去,除非把我變成鬼。”我難得耍賴一下。

    反正在贏湛面前,丟臉的事情已經數不清了,不在乎再多加耍賴一條罪狀。

    贏湛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夫人變成鬼也好,我們便能在陰間長相廝守,爲夫知道上千種取人性命的方式,不知夫人想選哪一種?”

    “打住,你答應過我外婆,保護我性命的!也說過,會讓我活過九十九歲!”

    我發現贏湛將以彼之道還治彼身的戰術運用的爐火純青。

    “可夫人剛纔自己說,只有做人才要守信用,做鬼便不用守信。”

    我沮喪着臉,往牆角挪了挪,拉開與贏湛之間的距離,“比我外婆管的還要多,一點都不討人喜歡。”

    “你說什麼?”不用看,我也能猜到贏湛現在定是想把我生吞活剝的表情。

    要不是看在我大病初癒的份上,這座活體大冰山生氣起來能把我凍成冰雕。

    冷戰了三分鐘,我的手機鬧鈴又盡責的玲玲作響,提醒着我,再不起牀上班就要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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