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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6章:大反派秦玉郎登場

    我被那個長的和贏湛一模一樣的男人掐着脖子,扔在秦玉郎穿着的繡花鞋前。

    這個場面似曾相識,上一次在李家祠堂時,我也曾受制於他。

    還好那時候贏湛及時出現,扇了秦玉郎幾十個打耳光,才救了我。

    現在想來,秦玉郎的頭可能就是在那一次被贏湛抽斷了頸椎才掉下來的。

    秦玉郎放在膝蓋上的那隻頭和跪在地上的我的視線處於同一條水平線,陰森森的看着我,似乎在考慮用什麼方法折磨我。

    “你們是怎麼進來的?這個房子裏有我外婆設下的結界,沒有邀請,你們不可能進的來。”

    我最擔心不是自己的處境,而是結界因外婆而生也會因外婆而亡。

    若他們不請自來,輕易踏進了我們家的結界,就意味着外婆也已經死了。

    我覺得自己的胸口已經疼的快要麻痹了,就算此時有人再戳我一刀,恐怕也不會感到更多的疼痛。

    “是我邀請家主進來的。”

    “贏湛,你叫他什麼?”

    “別再用這個噁心的名字叫我。”

    “啪!”

    我被狠狠的抽了一個耳光,差點被打掉了牙齒,腦袋蒙了許久才清醒過來。

    眼前的人真的不是贏湛,贏湛就算再生氣也不會對我動手。

    秦玉郎見我捱打,嗤嗤的笑出聲,雙手捧着自己頭顱安裝在包裹在立領唐裝裏的脖子上,卻似乎有些不穩。

    “這個人本來就不是贏湛,他是我最得力的心腹,黃小影。”

    黃小影?

    我上下打量着身邊的男人,若他不是贏湛,他與贏湛怎麼會長得如此相似?

    “你是不是贏湛的子孫?”我試探的問。

    “噗嗤!”秦玉郎彷彿聽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大笑起來。

    隨着他裂開嘴巴,他的腦袋也在脖子上誇張的晃動起來,他只能停止發笑,用兩隻手將腦袋緊緊按住。

    那個叫做黃小影的男人,也是淺笑,臉上卻帶着不屑,“別說出這麼噁心的話,就算贏湛有子嗣,我也會殺了他們!”

    “爲什麼?你們明明長得一模一樣!”

    “因爲他該死,我與他的仇恨不共戴天,而我最恨的就是這張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臉,這讓我覺得永遠只能做他的代替品!”黃小影說着,伸出尖利的指甲狠狠的在自己的臉上劃開了五道深深的血口。

    那張俊美的驚世駭俗的臉孔上,瞬時變得血口模糊,可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又在喘息之間消失不見,受傷的皮膚光滑細膩宛若新生。

    我再度驚駭,這個黃小影居然也和贏湛一樣擁有迅速治癒的能力。

    更確定了他們之間一定具有某種割捨不斷的關係!

    “我勸你還是不要自作多情,小影恨你還來不及,不可能憐惜你。至於那個贏湛,早就已經死了。若你還想多活幾日,不妨對你的夫君我獻獻殷勤。”秦玉郎得意的裂開嘴巴。

    “我呸,就憑你?我的夫君只有贏湛一個。”

    我話還沒說完,黃小影又在我的身上踹了一腳。

    我能看出來,他對贏湛真的恨之入骨,對我也是“恨屋及烏”,下手毫不留情。

    我狼狽的摔在地上,下巴在地磚上磕破了,疼的我紅了眼眶。

    “哎呦,你怎麼那麼不當心,要是再破了相,就連我都沒興趣寵、愛、你、了。”秦玉郎彎下腰,伸手用力拽住我的頭髮,迫使我對視他那張森白詭異的臉孔。

    我的天性是喫軟不喫硬的,忍着眼淚就是不在他們面前示弱。

    而且我隱隱察覺,這個叫做黃小影的人出現在文化大廈絕對不是意外。

    秦玉郎伸出舌頭舔了舔我下巴上的血,他的舌頭冰涼冰涼的,帶着一股令人作嘔的屍臭。

    就算他的模樣從被福爾馬林浸泡成的腫脹豬頭變成了現在這個邪魅的外觀,屍體的臭味也是無法掩蓋。

    我以前經常叫贏湛是個千年大糉子,現在纔有些慶幸還好贏湛是鬼,若他真是個糉子,我豈不是要天天聞到這種如噩夢般的腐臭味道?

    “你的血,真誘人,我真想現在就將你凌遲,喝乾你的血,再把你的肉一片一片送進嘴裏。”

    “我呸!”

    我一口唾沫吐在他的臉上!

    秦玉郎卻沒有意料之中的暴怒,反而伸出舌頭舔掉了我吐在他臉上的口水,像是吃了甜點一樣,意猶未盡。

    我噁心的簡直就要吐出來,一點都不懷疑,他是真的想要吃了我。

    “你的身體真髒,不過

    洗洗乾淨應該還能用,我可是很大度的殭屍…”秦玉郎鬆開手,我倒在地上。

    我故意趴着倒地,避開他們的視線,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黃符。

    還沒出手,系在手腕上的紅線就突然收緊,像是堅硬的鋼絲割開我的皮肉。

    這不止是我手腕上感覺到痛,而是牽一髮動全身,隨着紅線的收緊,全身都感覺到被撕裂的劇痛。

    秦玉郎翹着蘭花指,捏着連接着我和他手腕的紅線,“真不可愛。”

    黃小影一腳踹掉我手裏的黃符,“你還是老實一點,家主只喜歡聽話的女人。”

    “小影,把她帶回去。”秦玉郎說着,身體化作一道硝煙瀰漫散去。

    他的臉是最後消失的,那雙眼緊緊的盯着我,愉悅的欣賞着我痛苦而又無奈的表情。

    黃小影拽着我的領口把我從地上拉起來,狹長的眸子裏不帶一絲感情,“那個人,不喜歡不乾淨的東西。”

    “那個人?”

    我覺得黃小影的口中的那個人似乎並不是他稱之爲家主的秦玉郎。

    他要帶我去哪裏,又或者再去見什麼人?

    我正在狐疑,黃小影就把手伸進我的胸口,掏出贏湛給小深當做骨牌的那根肋骨,用力一扯,從我的脖子裏將繩子扯斷。

    “還給我!這是贏湛留給我唯一的東西!”我用力掙扎卻無濟於事。

    “他竟然把肋骨都給了你!”黃小影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他不配得到那個人,但是你,也不配得到他。”

    說着,黃小影便如發泄一般用力將手中的肋骨扔出去。

    肋骨穿透了牆壁,不知飛去了哪裏,我絕望的看着壁櫥上砸出的洞,心裏似乎也被挖去了一塊。

    我被丟棄在一個極其寒冷的地方,雙手能觸摸到的都是無盡的冰霜。

    一方拳頭大小的銅鎖掛在我的脖子上,連接着一條拇指粗的鎖鏈,將我像狗一樣捆住。

    我不知道這裏是那,也看不見身邊的景象,一條麻袋矇住了我的頭,遮蔽了我的視線。

    等了好一會兒,才聽見一道腳步聲向我靠近,緊接着有人野蠻的扯掉了罩在我腦袋上的麻袋。

    “只是個階下囚,可憐兮兮的模樣裝給誰看?”

    一個穿着紅裙子的女人叉着腰站在我面前,她穿的很單薄,面色紅暈,似乎一點都感覺到周圍的冷空氣。

    我環顧了身邊的環境,像是一個密封的倉庫,角落裏結滿了冰,天花板上還有一個呼呼作響的送風口,不斷往裏面送入冷風。

    我盯着紅衣女子看了一會兒,覺得有點似曾相識,卻和記憶裏那些個熟人的臉重疊不起來。

    “人總是越變越好的,認不出來也不怪你,反正你馬上就要變成了一個死人。”

    說着,她捏住我的鼻子,往我嘴裏灌進了一碗腥臭的液體,不知是藥還是血,顏色紅的有些發黑。

    那人說完,扭着豐滿的臀部轉過身,對着籠罩在一片霧濛濛的光暈中的幾個人恭敬詢問,“家主大人,補藥已經讓她喝下去了。”

    秦玉郎坐在一把用冰雕成的王座上,又是那種雙手抱着自己的頭顱放在大腿上的動作,嘴角裂開直到耳根,“甚好…”

    在他身旁擺放着一副熠熠生輝的白色棺材,彷彿是用某種古老的材質製成,第一眼我還沒認出來,多看了兩眼才發現,這幅棺材不就是在殷家村後山裏被盜竊的那口描繪着蓮花紋路的白棺麼?

    看來這個秦玉郎偷到白棺之後就一直躲在這裏韜光養晦,憋了幾個月終於搓出一個大招!

    那個自稱贏湛仇家的黃小影也站在白棺一側,用那雙與贏湛相似的深邃眸子,凝視着白棺之中。

    白棺的棺蓋已被打開,從我所在的地方只能依稀看見白棺裏睡着兩具衣着華麗的屍體,應當是被合葬在一起的兩位墓主人。

    “憂兒,我已經找到能救你的人,你想看一看她嗎?”

    秦玉郎雙手捧住自己的腦袋舉到白棺上方,沒有一絲血色卻塗着暗紅色胭脂的臉上透露出某種期待已久的興奮。

    我記得在新疆出土的骨簡上記載過秦玉郎的死因,他是爲了得到燕京公主,串通其他部落謀權篡位,可惜事蹟敗露功敗垂成,落得個蛇坑之刑。

    那他口中溫柔喊出的“憂兒”應當就是當年燕京國的公主,解憂公主!

    怪不得從我進入西山醫院的頭一晚,秦玉郎就從解剖臺爬出來與我定下陰親,就是爲了用手中的紅線操控我。

    很有可能外婆也預料到了,纔會迫不及待的讓我和贏湛圓房。

    之後又有人千方百計把我勾引去殷家村,用我的心頭血打開結界,原來這都是秦玉郎爲了尋找解憂公主,煞費苦心爲之。

    我搖搖頭,心中的感受五味交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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