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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9章:做本王的奴隸

    回到兇河之後,我就一直坐在河岸邊的大石頭上盤算,如何讓贏湛在元宵節那天不見到秦玉郎。

    若要阻止他們,我是不是需要找個藉口混進秦朝皇宮纔行?

    許許多多的問題困擾着我,有時候我在河邊坐了一天,等我想要回到水中的時候,魚鱗都被曬乾黏在大石頭上。

    “蓮綴,你天天坐在這裏,是不是在等上次見到的那個冰山臉的男孩子?”

    自打給這條紅泥鰍取了名字,緋虞每天都要游到我身邊調戲我幾句。

    “我說不是,你會信麼?”

    “嘻嘻,自然不信。”緋虞也變出兩條腿,歪歪扭扭的走到我旁邊坐下。

    她出生的比我早,對做人沒什麼興趣,百年前就生出了腿,到現在卻連走路都走不好。

    調戲了我幾句,見我不搭理她,緋虞又蹦躂進河水裏去戲弄其他的魚蝦蟹。

    我百無聊賴的躺在石頭上,看着天空中雲舒雲卷的唯美畫面。

    突然,一陣陰氣從我背後掃過來,緊接着一張碩大的漁網不偏不倚的罩在我的頭上。

    “救命!”我掙扎呼救。

    一轉頭,纔看清抓我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兩個青面獠牙的小鬼。

    小鬼穿着的是一般的喪服,應當不是陰司派來的人。

    既然不是陰司,那他們又是受誰的命令來抓我的呢?

    這個問題還沒想通,我就被裝進了一個大木桶裏,蓋上了蓋子。

    也不知木桶擺放在牛車上顛簸了多久,當有人掀開木桶蓋子,我從木桶裏探出頭,竟已深處在一座富麗堂皇的庭院之中。

    年僅13歲的贏湛坐在御花園的石凳子上,執筆作畫。

    我本想破口大罵,看見贏湛的瞬間,憋了一路的怒火又莫名的吞進肚中。

    一雙眼,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筆下的畫。

    “贏湛,你是在畫我嘛?”

    秦朝時期還沒有發明紙張,所以贏湛是畫在一塊裁剪成長方形的絲綢上。

    他畫的人自然就是我,還是初次見面沒穿衣服的那個我。

    我看的面紅耳赤,悶悶不樂的鼓起腮幫子。

    因爲站在贏湛身邊,還有兩個宮女,太監,不問可知這兩個奴才一定都看見贏湛在畫什麼了。

    哎,沒想到在現世會被贏湛用豔照門威脅,回到古代還是逃不出相同的命運。

    贏湛畫完最後一筆,放下毛筆,從容的看我,“本王畫的是今日的晚膳。”

    “你想要喫掉我?!”我簡直無語了,瞬間明白了人蔘精爲啥那麼害怕被我咬一口。

    人類自古以來就處在食物鏈的頂端,我雖然成精卻還是一條鯉魚,就算是龍王的龍女都出現過被漁民煮成一鍋酸菜魚的傳說,我這條無依無靠的小鯉魚被吃了也沒什麼好稀奇的。

    贏湛走到木桶附近,發現我又沒穿衣服,只在胸口和私密部位圍了幾片樹葉,那張淡定的小臉頓時染上冰霜。

    “你還是變成一條魚,比較可愛。”

    我大概能翻譯出他的言下之意:識相的,就快點變成一條鯉魚。

    “好吧。”我搖搖尾巴,獻出原型,一條十來斤重的花尾巴鯉魚。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大丈夫能屈能伸,更何況我是一個女子。

    我們身邊,不止站着一對太監,宮女,方纔將我用漁網套住的兩隻青面鬼也好奇的拿起贏湛的大作,一邊看一邊偷笑。

    我又不是拍泰坦尼克號,纔不喜歡被人家看“人體藝術”畫,一生氣,我用力甩了一下魚尾,將木桶裏的水潑在兩隻小鬼身上,淋了他們一個透心涼。

    贏湛的大作也泡了湯,絲綢上的筆墨沾水後暈開,模糊成了一團黑。

    “全都退下。”贏湛清冷的命令,所有伺候着的人和鬼都無聲退下。

    御花園裏只剩下我和他。

    贏湛捲起袖子將我從木桶裏撈出來,放在桌子上,命令,“現在,你可以變成人形了。”

    我搖搖尾巴,聽話的變化成人。

    贏湛看了眼我身上的樹葉子,清秀的小臉略顯不滿,“每次見面都勾引本王,女人,你是不是愛上本王了?”

    “噗!”我差點吐血。

    小時候的贏湛,原來是那麼直接的性格麼?

    回想在現世,贏湛說話也沒那麼過分,不,在現世的時候,贏湛從不和我多說什麼,都是直接“調教”。

    雖然我現在的身體是個十來歲的蘿莉,可這具蘿莉身體裏裝着的可是一個真真切切的二十二歲的成熟女性!

    這種被小孩子調戲的感覺,真讓人不爽。

    我深吸了一口氣,決定和小時候的贏湛較量一番,“是又怎麼樣?”

    “甚好。”贏湛薄脣親啓,裝作老成的小臉上露出一個愉悅的弧度。

    不得不說,13歲的贏湛雖然還沒有發育成熟,但已經具備了大人贏湛那種一笑傾城,再笑傾國,三笑傾我心的美感。

    但他的笑

    ,也時常透露着陰謀,好比說現在。

    “你也喜歡我嗎?”我不認爲,贏湛會對樣貌普通的我一見鍾情。

    “自古,大丈夫都以國家社稷爲重,兒女情長那是女子作風,本王自然不會愛你,也不會愛上任何女人。”贏湛雙手背在身後,目視遠方,似乎在考慮什麼國家大事。

    對比我十三歲的時候,貌似除了上學,就是和鄰居小姑娘一起踢毽子,跳皮筋,一點都不關心政治。

    看來身在帝王家除了喫穿用度好記一點,幾乎也是沒什麼童年的。

    “你身份卑微,做不了本王的妻,也做不了本王的妾,但本王可以網開一面,讓你以奴隸身份留在本王身邊。”贏湛說着給了我一個還不趕快謝恩的得意表情。

    “我去你的奴隸!”

    老孃在兩千年後可是你愛的死去活來的正妻,唯一妻子,居然叫我做奴隸,簡直是在挑戰我的底線!

    我握着拳頭,跳進木頭裏又變成了一條鯉魚,“快把我送回兇河裏去,本姑娘改變主意,不喜歡你了!”

    “哼,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本王一言,駟馬難追,以後你就住在這隻木桶裏,偶爾本王也會允許你進入父皇的御花園的池子裏嬉戲一番。”贏湛無視我的抗議,氣定神閒的又拿出一塊絲綢,舉起筆作畫。

    這一次,他畫的是一條魚,尾巴上又紅色斑點的鯉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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