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陰婚鬼嫁 >第164章:這個他,不屬於我
    第164章:這個他,不屬於我

    這個名字聽來似乎有點耳熟,我努力回想着課本上的知識,始皇時期,似乎有一個大良造叫做公孫起,這位小姐姓公孫,又能與贏湛平起平坐,該不會就是大良造公孫起的女兒公孫環吧?

    順帶說一句,秦代的大良造就相當於宰相這個職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就是她?!”公孫環好奇的上下打量我,指着屏障後的一桶清水命令,“你就是蓮綴?很好,本小姐命令你現在就去哪木桶裏露出鯉魚真身。”

    我聽得目瞪口呆,這是唱的哪一齣?

    見我愣在原地,公孫環的宮女走上來,“啪啪!”給了我兩巴掌!

    “賤婢,連人話都聽不懂了?”

    我幾乎被打蒙了,等我回過神來,已經控制不了心中怒火,想要還手。

    可我還沒打到,青嬰就悄無聲息的從我身邊冒出來,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由於青嬰是鬼,肉眼無法看見,故此在公孫環和那個宮女眼中,我是自己將手停在半空,不敢打下去。

    “怎麼,在兩位主子面前,你還想還手?”那個宮女訓斥道。

    我的手被青嬰擒住,只能咬着下脣,忍氣吞聲。

    “湛哥哥,你的奴隸那麼不聽話,不會怪環兒下手太狠吧。”公孫環無辜的望着贏湛。

    贏湛還在喝茶,但我發現他剛纔不易被人察覺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張寫着硃砂字符的絲綢,這個青嬰應該就是從絲綢中召喚出來的。

    我也不瞬不瞬的睨着贏湛,默默傳達我的憤怒。

    “湛哥哥,你到底會不會責怪環兒?”公孫環一雙芊芊玉手挽住贏湛受傷的手臂,輕輕的搖了搖。

    贏湛表現的風輕雲淡,嘴角的淺笑卻消失了。

    那個傷口至少要休養半個月才能結疤,被公孫環這麼一拉扯,傷口一定流血了。

    我以爲贏湛會生氣,可他卻面無表情的看着我吐出三個字,“打得好。”

    “你說什麼?”我忍不住了,青嬰困得住我的手,困不住我的嘴。

    “不聽話的奴隸就需要好好管教,有勞公孫小姐代了。”贏湛居然還給公孫環倒茶。

    “環兒不許湛哥哥那麼客氣,父親說過,到了元宵節就向陛下請旨,給我們兩個賜婚。”公孫環說着,止不住面色緋紅,嬌滴滴的靠在贏湛的肩膀上。

    讓我幾乎氣炸的是,贏湛居然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即使他的臉上看不出絲毫對公孫環的愛意,可從他平靜的神情,卻可以看出他似乎很滿意這樁婚事。

    公孫環投給我一個未來女主人的勝利眼神,我的視線卻只能停靠在贏湛一人身上,卻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漸漸的,我的視線出現了幾分氤氳,在眼淚要落下來之前,跳入木桶變成了一尾紅白相間的鯉魚。

    世人都說魚是不會流淚的,也說過魚的記憶只有七秒,此刻我多麼希望人類無知的揣測會成爲現實,好讓我的胸口不再痛如刀割。

    公孫環清秀的臉蛋出現在木桶上方,沒有發現有一條魚在水中流淚,她如膠似漆的勾着贏湛的手臂,叫我的心也跟着流淚。

    “她真的是一條魚,太好玩了!”

    “能博公孫小姐一笑,是她的福氣。”

    贏湛恭維着公孫環,冷眼劃過水面。

    他們似乎都感受不到我的悲傷,廳堂中瀰漫着溫情的氛圍,只有青嬰察覺了,眼底露出一絲憐憫。

    “湛哥哥,環兒最近苦練了一支舞蹈,只想跳給湛哥哥聽。”公孫環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

    贏湛似乎將她看得極爲重要,點頭道,“可以,你們都退下。”

    “還有她。”公孫環指了指木桶裏的我。

    我的心似乎在滴血,疼的不能呼吸,臉上卻扯出一個冷笑。

    贏湛,我不怪你現在將我當做一個奴隸,我愛的是那個兩千前後的你,現在的你,對我而言只是個重要的陌生人,就像我對你而言。

    我聽着“未來女主人”的命令,化身成人從木盆裏站起來。

    鯉魚在變身時都是不穿衣服的,我也不例外,既然你們只把我當做一條魚,一個奴隸,那我聽話便是。

    屋子裏的氣溫瞬間下降了不少,贏湛冷冽的眼神似乎能夠將我穿透,可我早就疼的麻木了。

    公孫環發出一聲尖叫,害羞的捂住眼睛,“啊啊啊!你、你怎麼不穿衣服。”

    “我是魚,本身就是不穿衣服的。”我冷冷的回答,面無表情的走出去。

    贏湛的嘴脣無聲的動了動,青嬰立刻拿了一件衣服披在我的肩膀上。

    我回眸看了他一眼,不屑的嘴角微翹,堅定的告訴自己,這一世的贏湛,不是我認識的那個。

    換上奴隸的衣服,我、青花,青嬰還有公孫環的宮女都齊齊等候在贏湛的房門外。

    緊閉的房門裏不時傳來公孫環的嬌嗔和嬉笑聲,偶爾也會傳來贏湛的聲音,我每一句都認真的聽着,希望能讓自己死心。

    等候了兩個時辰,公孫環命人打開房門,侍奉晚膳。

    沒有命令,我這個最低等的下人必須站在門外候着,除非贏湛叫我走,我才能離開。

    青花上完菜後,想要給贏湛斟酒,酒壺裏的酒還沒倒出來,贏湛便擡手道,“你來侍奉。”

    我對上了他的眼睛,確定了他說的那個“你”,指的就是我。

    “奴婢告退。”青花恭敬的退出房間,然後將我推進屋去。

    我帶着一張死魚臉,端起酒壺倒酒,贏湛每喝一口,我就往酒盅裏再添上一些。

    一切動作都似乎是機械的,我也儘量不去看屋子裏的任何人,不去聽周圍的聲音。

    可贏湛沒打算放過我,擲地有聲的重新說了一遍,“你忘了應該如何侍奉晚膳了?”

    我不由自主的擰起眉頭,這可是在你重要的的公孫小姐面前,你確定要我餵你喫飯?

    贏湛似乎故意將我往火坑裏推,表面上卻只是不耐煩的在桌面上敲擊着修長的手指。

    “是。”我聽話的拿起贏湛面前的筷子,夾了一隻蝦仁送進他的嘴裏,等他嚥下後又往他口中送了一小口飯。

    除了青嬰,在場的所有人都驚愕的幾乎石化。

    尤其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公孫環,十分不理解的嘟起粉嫩的小嘴,“湛哥哥,你,她,你們……”

    但她過於震驚,半天沒有找到恰當的詞彙來形容內心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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