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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0章:紅珊瑚鐲子碎了

    我擠到大巫身邊,壓低了嗓音,“我是21世紀來的,你是哪裏來的?”

    大巫斜眼看我,那雙黑洞洞的眼睛讓我的視覺產生了錯覺,好似與他對上一眼就會被吸入一雙深不見底的黑洞。

    我趕緊移開視線,緊張的深呼吸!

    “大巫是從燕京來的。”很明顯,大巫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我失落的垂下腦袋,還想着要是能找到一個同樣來自未來的人,我就能諮詢一下使用紅珊瑚手鐲的訣竅。

    庫爾班端着一盤烤羊腿喜滋滋的跳上馬車,羊腿是一整隻的,烤的微焦的羊肉上還插着一把漂亮的小刀。

    “大巫纔是唯一能預知未來的人。也是大巫說,姑娘你可以代替我們公主暫且穩住秦國皇帝。”

    我白了他一眼,有眼不識泰山,我自信沒人比我更清楚秦朝的發展歷史。

    不過天機不可泄露,我只能點點頭,表示贊同庫爾班的觀點。

    這個大巫若不是來自未來,那麼他或許真的具有預見未來的能力,也就是世人口中的“先知”。

    阿萊頂着哭腫的眼睛,接過盛着烤羊腿的盤子跪在我身邊,“公主,阿萊服侍您用膳。”

    “好。”反正我也肚子餓了,不客氣的接過一片羊腿肉。

    柱州人喫飯不用筷子,我便入鄉隨俗嘗試了一番手抓飯的滋味。

    盤子裏的羊肉聞着香味應該是從新疆帶來的正宗羊羔肉,烹調時抹上了野蜂蜜,聞一聞食慾大開,咬上一口脣齒留香。

    見我喫的歡,庫爾班和大巫都會心一笑,只是他們不笑還好,長得那麼詭異怎麼笑都只會讓人覺得毛骨悚然,還真叫我有點招架不住。

    “看看這個。”大巫又跟變魔術似得從黑瓦罐裏掏出一卷畫軸。

    我用左手接過,在柱州的傳統習俗中,喫手抓飯只能用右手,左手是用來擦屁股的,所以喫飯時不能用到左手。

    “咚!咚!”我用啃乾淨的一根羊骨頭敲了敲裝着大巫身體的瓦罐,“你這罐子裏怎麼跟哆來A夢百寶箱似得,什麼都拿得出。”

    “哆來A夢是什麼?”大巫充滿了智慧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狐疑。

    我忍不住偷笑,這個大巫就算能預知未來,應該也預知不了兩年前之後的動畫片吧。

    可我應該怎麼跟他解釋呢?

    別說動畫了,這年頭的人跟他們說電視估計都講不清楚。

    “恩……哆來A夢就是一個和你一樣厲害的存在,但它不是人,是一隻會說話的貓。”

    “那這隻貓仙人的結局是怎樣的,飛昇了還是?”

    “沒有飛昇,哆來A夢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就回到它應該去的地方。”

    我儘量組織出能讓這些古人理解的詞彙來描述哆來A夢故事的結局。

    “原來如此,這位貓仙人當真令人崇敬。”大巫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眼神莫名的變得堅定。

    我把手擦乾淨,打開那張畫卷,上面畫了一位身材婀娜的異域少女。

    少女穿着一襲粉色的繡花長裙,瓷白的肌膚映襯的衣服上那些華麗的刺繡,紅得更亮,綠得更翠。但衣服再美也掩蓋不了她與身居來的花容月貌。

    “這便是我燕京國的解憂公主,獻給秦國皇帝的也是這張畫。”大巫語重心長的說着。

    我現在才知道爲何大巫和庫爾班那麼篤定,我可以冒充解憂公主魚目混珠。

    敢情柱州女子都有在出嫁前蒙着面紗的習俗,所以燕京國王在獻給秦國陛下的畫卷中,解憂公主也是用粉色的面紗矇住口鼻的。

    可饒是如此,解憂公主那雙水靈靈好似會說話的大眼睛也能叫人一眼看出,這是一位百年難得一見的美女!

    再看看銅鏡裏,我要是也蒙上面紗只露出眼睛,那雙圓圓的大眼睛當真是有幾分與燕京公主的眼睛相似,怪不得庫爾班和大巫要對我威逼利誘。

    “我可以暫時幫助你們冒充公主,可我不會和任何一位皇子成親,你們必須答應我,否則我寧願被蠱蟲咬死。”思來想去,我決定暫時妥協。

    我要保護好贏湛的安慰,也要守住自己的性命。

    似乎到了這時候,我才明白贏湛那句愛之深恨之切是什麼意思,當深愛的人背離了自己,當初有多愛就會變得有多恨,我的心頓時隱隱作痛。

    思念就像一劑毒藥,一旦發作便無藥可解。

    大巫和庫爾班對看了一眼,對我說:“空中紫微星蠢蠢欲動,預示着我燕京公主只是有驚無險,不出一個月就能安然歸來。只要姑娘信守承諾熬過這一個月,大巫必定將控制你體內蠱毒的祕術傳授與你。”

    大家都是爽快人,達成了共識,他們就退了出去,只剩下阿萊左右伺候。

    我躺在羊皮縫合的毛毯子上,翻來覆去睡不着,明天送親的隊伍就要進入咸陽,是福是禍還不可知。

    按

    照大巫的計劃,只要進了咸陽城,他就會向陛下以我水土不服身體不適爲理由,先拖延個十天半個月,再進宮面聖,爲真正的解憂公主迴歸創造時間。

    阿萊正在爲我準備明天要穿的衣服,說是明天進入咸陽是個隆重的大日子,需要穿戴最好的衣服首飾才能在大秦子民面前展現燕京公主的威風。

    我對那些叮叮噹噹的首飾和色彩絢麗的衣服沒啥興趣,歪在墊子上想着自己的心事。

    突然,一卷畫軸從阿萊不小心抖開的一塊布包裏滾了出來,正巧撞到我的腳邊。

    畫軸不知被翻看了幾百次,連卷軸上的捆紮線都斷了,所以一碰到我的腳就自動打開,將畫着的內容展現出來。

    我拾起畫卷一看,胸口像是被拳王阿里的直拳狠狠揍了一下!

    只見,卷軸上畫的是一個盛大的宴會場景,其中一個頭上戴着皇冕,着墨色金線龍袍的男子正做高臺,左右有兩位雍容華貴的女眷陪同。高臺下的兩側跪坐着幾十位器宇不凡的官員,正中則有七位舞姬婀娜獻舞。

    畫卷右上角用小篆豎着寫了一行蒼勁有力的小字和一個紅色印章。

    小字爲:燕京大使面聖圖

    印章上則寫着:咸陽 賈不同

    我總算想起來了,這幅畫描繪的是陛下初次召見燕京使者時的盛宴場景。

    而這個名叫賈不同的畫師,就是在參加宴會盛宴前公孫環帶進宮,原本想要給她和贏湛畫穿情侶衫模樣的那個畫師。由於賈不同這個名字過於獨特,我一下就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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