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唰的就紅到了耳朵根。
她眼前光幕裏的白字密密麻麻的刷了起來——
今天來看裴迎真:裴迎真又耍流氓了!簡直混賬!我喜歡!
我愛主播:裴迎真也太會了!趁虛而入!
霸道總裁:主播可以的,他還先請示了你,你們已經是夫妻啦親一下沒有什麼的。
來看裴迎真:對的主播,你們是夫妻,親一親表示親暱是很正常的,你們以前也老是親,不要抗拒了。
今天裴迎真來了嗎:我似乎感受到了謝紹宗的憤怒,本來是打算主播失憶他從頭再來的,萬萬沒想到被裴迎真這個流氓趁虛而入了,大意啊!不過主播,你們是夫妻,不要害怕。
奸臣愛好者:你們這些壞人,怎麼可以這樣騙主播→_→主播聽我的,你們其實剛成親沒多久,可以適當的親密一下。
最愛病嬌變態:主播,我們好久都沒有喫糖了,想喫糖,親一個滿足我們一下吧!
“噹啷噹啷”的一陣想,阮流君看上右上角的打賞變成了——二十萬金。
她剛一走神,裴迎真就蹲在了她的膝蓋前,雙手捧着她的臉又叫她一聲:“流君可以嗎?”
阮流君垂眼看着他,只覺得臉頰燙的發燒,她跟裴迎真……真的是夫妻嗎?
她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她那雙眼睛看着裴迎真令他生出無限的柔情,捧着她的臉仰頭就輕輕湊了過去。
阮流君有些膽怯的往後縮了縮身子,他就頓了住。
“不可以嗎流君?”裴迎真看着她緋紅的臉又問她。
她又羞又窘迫,眨了眨眼不敢看裴迎真,“我……我不知道。”她不清楚這個時候她該如何。
裴迎真看了看她,便鬆開了她的臉沒有再逼她,她如今什麼都不記得了,他怕太急了反而讓她更抗拒。
“沒關係,我們慢慢來。”裴迎真鬆開她起身去將帕子放回去。
阮流君就坐在榻上看着他的背影,身後摸了摸自己的臉,好燙啊,她的臉一定紅透了。
裴迎真將帕子放好之後又去打了熱水過來放在她的腳邊,“泡一泡腳睡覺會舒服一點。”伸手要去爲她脫鞋。
阮流君忙縮了縮腳道:“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裴迎真卻仍然伸手抓住她的腳踝擡頭看她道:“從前也都是我來做的,你不必害羞。”他熟練的將阮流君的鞋襪脫掉,看到她又白又纖細的腳,腳踝居然只有他的手腕那般細,白白的像剝了皮的雞蛋一般。
真好看。
他在掌心裏託了託,緩緩的泡進水裏,問她:“燙嗎?”
阮流君臉紅的不知如何看他,輕輕搖了搖頭,就看着他認真的擺弄着她的腳,“以前……也是你幫我洗腳嗎?”她覺得特別不可思議,怎麼會有老爺幫夫人洗腳的?
裴迎真點了點頭。
她又小心的問:“我以前……很兇嗎?你是……入贅的?”她記得光幕的白字們還有裴迎真說過,她是老國公的女兒,如今也是許老侯爺的孫女,那應該是下嫁給了裴迎真?所以他才這樣?
裴迎真擡頭看着她忍不住笑了,“夫人爲何這樣認爲?”
他叫她夫人……
阮流君有些不適應這個稱呼,小聲道:“我猜的……我想你對我這麼好,應該是以前挺怕我的對嗎?”
“那……你以前很愛我嗎?”阮流君輕聲問他,卻不敢看他。
裴迎真托起她的腳放在懷裏,細心溫柔的替她擦乾,那腳泡過之後白裏透紅的更加好看了,“這個問題我回答過了,你又忘了?”
阮流君嫌癢的縮了縮腳,抱着膝蓋坐在榻上小聲的“哦”了一聲。
裴迎真起身,忍不住親了親她的頭頂又飛快的鬆開道:“你乖乖等我一會兒。”
阮流君縮了縮脖子,點了點頭。
裴迎真便端着那盆水出了門。
等他離開,阮流君纔敢擡頭看了一眼,眼前的光幕裏白字馬上就發出一片——
我也叫許嬌:主播!你可以跟我們說話的!
馬甲1號:主播主要不告訴別人你看得到我們就沒事,可以跟我們對話,問我們問題,我們會解答的。
馬甲1號:跟我們說話的時候要小心不要被人發現,不然泄露了我們的祕密是會受到懲罰的哦。
隔壁老王:主播我們想你,你以前每天晚上都會跟我們麼麼噠說晚安的。
最愛病嬌變態:還會直播你們夫妻之間親親我我,主播你失憶後就變冷淡了。
奸臣愛好者:你們趁火打劫嗎→_→
阮流君看着白字半天,才試探性的開口:“你們……到底是什麼?”
彈幕裏——
最愛病嬌變態:啊啊啊啊!又聽到主播說話了!開心!
我愛主播:主播還是這麼甜!
宅鬥萌:女主失憶後突然就變成傻白甜的小白兔了……
霸道總裁:有什麼不好的?剛好配我,總裁的小嬌妻。主播我們是你的老公們。
裴迎真的大老婆:還有一部分是你老公裴迎真的老婆們。
來看裴迎真:你們這樣會讓主播混亂吧,233333。
□□吧梁非凡:你們有沒有發現路過君不見了?
喫瓜羣衆:是哎,主播說話,他也不出來了,以前他不是很活躍嗎?
霸道總裁:不會被處罰了吧?
馬甲1號:不要擔心,你們的路過君,去給主播申請解藥了。
我愛主播:其實我覺得主播失憶也沒什麼不好的,更甜了,沒有解藥也沒有關係的。
阮流君驚訝的問道:“我的失憶有解藥?可以治好?”
彈幕裏——
馬甲1號:問到了關鍵點,這個問題呢,要等我們申請下來解藥我才能回答你主播,不然萬一申請不成功你們又要罵我了。
霸道總裁:垃圾管理員。沒什麼,就是隨便罵罵。
阮流君還想再問什麼,裴迎真已從外面走了進來,彈幕裏的馬甲1號忙說:主播別跟我們說話啦!不要讓裴迎真發現!
阮流君忙抿了一嘴,一擡頭看到裴迎真關上房門走了進來,他除去了外袍換上了一身月白色的軟袍,卸了束髮的玉冠,散着發走了過來,一副準備睡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