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陸白那老夫已看穿一切的目光注視下，大祭長索倫縱然是臉皮早已修煉成精，也終究還是一點點感覺到傳說中的尷尬。
秀演技失敗，真的是種很糟心的心路歷程啊。
“看起來，現在可以愉快的談談了。”
在大祭長終於完全停止了動彈後，陸白適時的給了對方一記欣慰的注視。
“你……不、您，是怎麼發現的？”
不再裝瘋賣傻的大祭長，用嘶啞的聲音說出了第一句有意義的話語。
“你永遠蒙逼不了一位恰好注意到你的真神，除非你也點燃的神火，但很遺憾的是你的這份努力……失敗了。”
陸白給出了標準答案，同時他注意到在他說到大祭長索倫那失敗的奪取神火是，索倫的神情是迷惑與怨恨相混雜的。
“獵神匕首對你神志與記憶的影響，比我預想的還要嚴重那麼一點，所喲我很好奇——你究竟是怎麼掙脫這份精神控制的？是因爲獵神匕首已經不再你手中的緣故嗎？”
就像個習慣於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研究猿，時刻運用神力關注着索倫的陸白，又如是這般的問道。
“精神控制？呵，您說的沒錯，確實是精神控制啊，我完全沒有想到那鬼東西，竟然有着那樣的凡人絕對不可抵抗的奇異力量，我被它所所處的那些魔鬼囈語所迷惑，徹底迷失了堅定的信仰，我原本明明只想去復活吾主，明明真的是隻想讓吾主復活啊！那東西、那東西……”
大祭長索倫露出了心有餘悸的神色，而後整個人彷彿陷入噩夢般，沙啞的喃喃低語着。
“你確定？！”
陸白卻忽然拔高聲音一聲喝問。
這一聲，蘊含着濃郁的神力，宛若佛門傳說中的獅子吼，或者當頭棒喝。
而陷入噩夢般的大祭長索倫，竟真被喝的渾身一個激靈，他那失神的雙瞳也隨之而重新恢復了正常人才會有的清亮與理智。
“我……怎麼了？”
大祭長索倫遲疑着問道。
“你還沒有擺脫弒神匕首對你的的影響。”
陸白給出了最標準的答案。
“可它明明都已經被您……”
大祭長索倫盯着陸白。
“你最好從此以後，永遠都不要再多想這東西，它不是凡人應該擁有的魔器。我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所以我就在特意再告知一遍——你的命，是被你差點害死，並且到現在還處於危險之中的希瓦娜救下的！”
陸白沒有讓大祭長索倫把話說完。
在說完這番話後，陸白便轉身走向了特別囚室的門口，只是即將邁步走出去時，陸白忽然又停下腳步並轉回了身體。
“記住索倫，你現在已經是神棄之人了。好好想想吧，想想你自己的人生，想想差點被你害死，卻還拼命爲你求情的希瓦娜。”
縱然輪迴之主已距離翹辮子爲時不遠，但大祭長索倫那差點成功的獵神行動，果然還是引發了輪迴之主的本能反擊。
正如陸白所說，索倫已經失去了輪迴之主的眷顧，不再是曾經一神之下的大祭長，而只是個卑賤如塵土的神棄之人。
所以陸白的未盡之語，是在近乎赤果果的告訴索倫——時至今日，能夠庇護他已經希瓦娜的人，唯有他這個全位面乃至全異世界，都絕無僅有的唯一人間真神。
這不是自誇，僅僅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其他神或者僞神，會慷慨到持續耗費寶貴的神力，去挽救被重度信仰浸染的希瓦娜。
只要索倫……
呵，不客氣的說，索倫還能夠繼續活着的原因，真的只是因爲他恰好有個好女兒而已。
畢竟，陸白已經差不多弄清楚了想要得到的答案。
獵神匕首那鬼東西……果然是個會讓諸神都將其擁有者，當作諸神之敵看待的大麻煩！
但暫且陸白還不能扔了這燙手山芋，他還需要嘗試着去研究看看，看能不能研究出弒神匕首格式化神火的原理。
若不能成功，就真的只能坐等輪迴之主徹底隕落了。
到時候，再殺光所有還在信奉輪迴之主的信徒，徹底抹除掉輪迴之主存在的痕跡，問題也就差不多得到了解決。
只是相比於不靠譜的坐等輪迴之主隕落，果然還是想辦法研究出獵神匕首的奧妙比較合適點。
但這件事，暫且卻需要先擱置一下。
陸白還有幾個問題，需要等大祭長索倫更清醒些之後，再來向其進行詢問。
不過在這之前麼……
走出了特殊囚牢的陸白，向典獄長髮布了一道臨時神諭：“給這件囚室的客人，送些艾薇弗琳、黛安娜她們聯合編篡的六道教典過來。”
如果被神擯棄的大祭長索倫足夠聰明，他必定會認真看書的。
而若能重新建立信仰，必將有助於索倫對抗弒神匕首對靈魂的殘留控制。
處理完這件事，陸白便化身爲了低調的彼得-本傑明-帕克，坐上了前往西鐵城的載客馬車。
那是在天黑前，前往西鐵城的最後一班載客馬車了，所以原本限載八人的馬車上，坐了足足十七個人。
除了陸白，都是爲生活而奔波的普通人。
販售針頭線腦的小商人、探親回家的西鐵城人，去西鐵城辦事的法摩爾人，以及選擇去西鐵城而不是法摩爾居住的逃難者……
大家都不熟，所以縱然再擠，也沒什麼人願意說話。
好在，陸白的運氣還不賴，至少他左邊坐着不是滿身濃密體毛的摳腳大漢，而是個大約能給六十分的平胸青年姑娘。
這平胸姑娘，似乎偶然邂逅的陸白感覺還算好，時不時會偷瞄陸白一眼，然後再迅速挪開視線。
只可惜，落花雖有意隨流水，已經看遍滿園春色的陸白，卻選擇了看書。
從法摩爾到西鐵城，終究還是有段距離的，以馬車的緩慢速度，若不找點事情做的話，那就只能呼呼大睡了。
自從點燃神火後，陸白的身上就有了新的改變，變得挺像住在廢都那位賈老溼所描述的老年人——
貪財、怕死、沒瞌睡。
不能不貪財啊，不然怎麼建起真實神國？
怕死是傳統美德，糟糠之妻不下堂，老傳統也不能丟。
沒瞌睡，卻是點燃神火帶來的影響了，其實陸白倒是真想能夠沾着枕頭就睡着，然後一覺睡到自然醒。
只是……臣妾真的坐不到啊！
秋豆麻袋！
好像又錯字了，是臣妾做不到。
臣妾真的坐不到。
僅限於用來形容男人的JJ……特別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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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感謝書友“鉤寒玉”的慷慨打賞支持！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