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看了惠彩依一眼,接了電話。[詞*書/閣] .cishuge.
惠彩依臉紅,轉過身去,低聲道:“你……你中午有事嗎?”
“幹什麼?”
“我……我請你喫飯,你幫我把宿舍裏的東西拉到清夏公寓行嗎?”
她已經辦了退學,但宿舍的東西一直還沒搬出來。
秦殊笑了笑:“你請我?請我喫什麼?”
“你……你說!”
“你還是先告訴我你有多少錢吧!”
惠彩依猶豫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身上還有二百六十塊錢!”
秦殊苦笑:“二百六十塊錢你也敢請客啊,都不夠我一個人喫的!”
“可以你一個人喫,我不喫的!”惠彩依怕秦殊拒絕,慌忙說道。
“算了,還是我請吧,我一頓飯喫光了你的錢,你花什麼?”
“那……那怎麼好意思?”
“別廢話了!下午你去趟公司,對財務的小云說,把你這個月的工資先發了,就說是我說的。以後來劇組都打車,竟然坐公交車,弄得我心裏都挺難受的,跟多對不起你似的!”
“沒關係,做公交車就挺好,我以前上中學的時候,每天要走那麼多山路,當時就想,如果有公交車,那簡直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了!現在我都能坐上公交車了!”
“別說屁話了,現在不一樣,你還能走着來劇組嗎?照我說的做!行了,我餓了!”
“那……那我先走?”惠彩依知道秦殊不願別人看到自己和他一起。
“行,去公交車站等我,我開車去接你!”
惠彩依高興地答應一聲,收拾好東西,匆匆走了。
秦殊等着工作人員把佈景道具等等的都收拾好,這才離開。離開之前,先和懷池柳打了個招呼:“導演,你肯定有安排,我就不打擾你了,咱們明天見!”
懷池柳轉頭找了找,不見了惠彩依,不由冷笑:“怎麼?今天和惠彩依沒有約會?”
“她都走了,我怎麼約?行了,再見了!”
秦殊揚揚手,開車走了。[詞*書/閣]
看着他離開,懷池柳想了想,忍不住給卓紅蘇打電話,他迫不及待要把這裏的事情告訴卓紅蘇。
不過,開始打的幾次竟然都不在服務區,懷池柳奇怪,繼續打,終於撥通。
“蘇蘇啊,你在哪裏?怎麼手機總不在服務區呢?”
對面的卓紅蘇顯得很疲憊,不過還是笑了笑:“我正在外面旅遊呢!”
“旅遊?你還有閒心旅遊?”
“怎麼了?”卓紅蘇聽出懷池柳的語氣不對。
“蘇蘇,我要提醒你,秦殊這傢伙不是很靠得住,你要留點心,別再被人騙了感情!”
卓紅蘇咯咯一笑:“你怎麼突然想起說這個,發生什麼事了嗎?”
懷池柳用嘆息的口吻說:“《青澀純情》的女主角惠彩依你還記得嗎?秦殊現在和惠彩依走得很近,關係很不一般呢!”
“怎麼不一般了?”卓紅蘇並沒太大的反應,語氣淡淡的。
懷池柳感覺這不對啊,卓紅蘇不該是這個反應,她應該很着急,非常憤怒,甚至厲聲問道:他和那個**怎麼了?就算不這樣,也不該表現地這麼平淡,沒有絲毫火氣吧。
“蘇蘇,你怎麼好像不生氣?”懷池柳終於忍不住,還是問了出來。
卓紅蘇依然笑着:“我爲什麼要生氣?如果我的男朋友另結新歡,那隻能說明我的魅力太弱了,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
卓紅蘇古怪的理論讓懷池柳聽得有些懵:“你真的不生氣?”
卓紅蘇繼續道:“你到底說不說,不說的話,我要掛了,正忙着呢!”
“別,別,我這就說!”
本來這事應該卓紅蘇着急的,但卓紅蘇完全一副心平氣和的態度,反倒是懷池柳着急忙慌的。
“那你說吧!”
懷池柳用神祕兮兮的語調,沉聲道:“蘇蘇啊,我可以確定他們兩個已經接過吻了,我是說私下裏,不是在拍戲的時候,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對面的卓紅蘇聽了這話,沒有生氣,也沒有責問,反而噗地一聲笑了出來:“原來只是接吻啊,我還以爲已經上~牀了呢,你還真是大驚小怪!”
懷池柳越發有些懵:“蘇蘇,你是不是傻了?怎麼這個語氣?難道你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嗎?你應該大發雷霆的,如果
你實在氣得慌,我可以給你出氣,我拼着違約,也會中途撤出這個劇組的!”
“他背叛了你的感情,你不生他的氣,竟然還替他着想?”懷池柳奇怪極了。
“總之,你好好執導這部電影,用你的最強能力,全力以赴,如果你給秦殊使絆的話,咱們的同學情分就沒有了!”
懷池柳真是目瞪口呆:“蘇蘇,這傢伙到底給你灌了什麼**湯,讓你在這種情況下還這麼維護他!”
這個時候,對面忽然傳來口音很重的很熱情的聲音,似乎是在接待卓紅蘇似的。卓紅蘇說道:“我現在很忙,先掛了,這部電影你一定要導好!”
說完,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懷池柳相當鬱悶,本以爲自己提供的消息會讓卓紅蘇感激涕零呢,沒想到卓紅蘇會表現地這麼漠然,似乎滿不在乎,好像在外面偷情的是別人的男朋友似的。
“或許……或許她不相信秦殊會背叛她吧,看來我要找些證據出來纔行,不然的話,她還認不清秦殊的真面目呢!”說完,懷池柳有些悻悻然地把手機裝起來。
今天依然有人請客,不過作陪的卻換了幾個女演員。
懷池柳似乎很適應這種事情,在他們的衆星捧月下離開了。
秦殊到了公交車站,惠彩依果然已經等在那裏,穿着白色的絲裙,身材纖瘦高挑,柔軟的髮絲在風中輕揚,俏麗的臉龐沉靜溫婉,明亮的雙眸則帶着山水間纔有的靈氣和純淨,幾片葉子從站牌後面的樹上落下,輕輕飄舞,劃過她身邊,那景象,如畫中一般。
這個地方比較偏遠,所以只有她自己孤零零地站在那裏,似乎在想着什麼,看着遠處的樹林出神,並沒注意到秦殊的車慢慢駛來。
秦殊順着她的目光看去,才發現,樹葉竟然黃了,不時有黃葉從樹上飄零下來。在城市裏感覺不到,在這偏遠的郊區,才陡然察覺,秋天竟已悄悄來了。
微風輕揚,吹動惠彩依的絲裙,修長的美腿在裙角的舞動中更多了幾分綽約迷人的風姿。
秦殊看得有些愣,偏遠的公交車站,秋風下的樹林,美麗純淨的女孩,真的有種讓人沉醉的魔力。
他有些留戀這個景象,就在遠處停下車,眯着眼睛,靜靜地欣賞着惠彩依。
就在這時,站牌後面的樹林裏走出一個人來,好似不經意地來到惠彩依身邊,忽然,猛地伸手,就去搶惠彩依的淑女包。
惠彩依完全沒想到,不但包被搶走,人也被撞倒在地。
秦殊莫名心中一疼,慌忙跳下車,衝了過去,沒理會那人,直接跑到惠彩依身邊,把她扶起來。
惠彩依還在害怕中,秦殊去扶她,又嚇得叫了一聲,秦殊忙道:“是我,是我,你沒事吧?”
惠彩依見是秦殊,忙說道:“我沒事,那人搶了我的包!”
見她沒事,秦殊一咬牙,向那人追去。
那人已經衝進樹林裏面,秦殊也衝進去,緊追不捨。
衝出足有五十米,秦殊才追上那人,伸手猛地抓住他的手臂,一扭一扔,那人就平躺着飛了出去,惠彩依的包也給扔到了一邊。
秦殊喘了口氣,過去把惠彩依的包撿起來,轉過身,那人還沒爬起來,這一下摔得夠嗆,一時半會是跑不動了。
“大哥,我就是要搶點錢,沒別的意思!你放過我吧!”那人還是個少年,眼中充滿了驚懼。
秦殊瞥了他一眼:“你就算搶錢,也拜託找個有錢的,她的家底只有兩百來塊錢呢,你也忍心搶?”
“我……我看她穿得不錯,還以爲……她……她很有錢呢!”
這個時候,惠彩依也終於跟了上來,看到秦殊,慌忙道:“你沒事吧?”
“沒事,你的包!看看有沒有少東西?”秦殊把包遞過去。
遞過去的時候,噗地一聲,惠彩依的錢包掉了出來,落在地上。
秦殊順手撿起來,就要打開。
惠彩依慌忙道:“不要看!”一臉緊張的樣子。
“怎麼?有你的裸~照啊?還是藏了哪個男人的照片?”
她越是不讓看,秦殊越有興趣,打開來,看到錢包中夾着一個男人的照片,照片略微有些模糊,但肯定是男人無疑:“原來你心裏有別的男人了!”
他雖然說得隨意,心裏卻有些不舒服。
“沒有……沒有別的男人!”惠彩依連忙搖頭。
“那這個是誰?他不是男人?”
惠彩依咬着嘴脣,輕輕道:“這個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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