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算明白柳依夢臨走的時候爲什麼那麼憂傷了,大概早就知道回來之後會被強迫嫁出去,但即便如此,她還是回來了。[詞*書/閣]
魏霜雅看着秦殊,忙問道:“秦殊,那咱們怎麼辦?”
秦殊咬了咬牙:“既然柳依夢的爸爸那麼自私,那我也自私一回,柳依夢不是一件東西,她是個有自己想法有自己感情的人啊,怎麼能被這麼強逼着嫁出去呢?我既然是柳依夢的朋友,就絕不能看到這事發生……”
“那你要怎麼做?”
秦殊咬牙說道:“搶親!”
“搶親?”魏霜雅聽了,高興起來,“我也是這麼想的,嫁人關係到姐姐一輩子的幸福,怎麼能由別人做主呢?她今天嫁人,現在應該正在舉行結婚典禮,或許還來得及。”
那個少年也高興起來:“你們要把我姐姐搶走嗎?”
秦殊點頭:“是啊,但你千萬別亂說!”
那少年激動道:“我和你們一起去,我知道姐姐舉行婚禮的酒樓在哪裏,我帶你們去,姐姐被接走很長時間了,要趕緊去纔行!”
秦殊笑了一下:“怎麼?你也希望你姐姐被我們搶走?”
“對啊,你們不是我姐姐的朋友嗎?”
秦殊點頭:“是啊!”
“是好朋友?”
魏霜雅在那邊道:“我把她當做親姐姐的!”
“那就好!”那少年說道,“那你們把我姐姐搶走吧,再也別回來了,姐姐那麼好,我纔不希望她總是哭呢,我帶你們去!”
秦殊點頭:“好,快上車!”
他們都上了車。
秦殊就要開車,那少年忽然看着他,問道:“你……你是不是叫秦殊?”
聽了這話,秦殊很是喫驚,不由回頭看着坐在後座上那個少年:“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那少年顯得很是驚喜:“你真是秦殊嗎?”
“對啊!你怎麼知道的?”
那少年激動地說:“是我姐姐告訴我的!”
“你姐姐在你面前提過我的名字?”秦殊皺了皺眉頭。[詞*書/閣]
“是啊,她還託付我一件事呢!”
“什麼事?”秦殊忙問。
那少年伸手到兜裏,拿出一把鑰匙來,說道:“我姐姐讓我把這個還給你!”
“這是……這是她那個房子的鑰匙啊!”秦殊一眼就認了出來,喫驚地問道,“她怎麼讓你把這個給我?難道她以後都不會回去了嗎?”
那少年搖頭:“我不知道,反正我姐姐被婚車接走之前,很認真地把這個給我。她說,她一直在等着你,但你一直沒來。如果你以後來的話,就讓我把這個還給你,還說,她臥室的牀頭櫃裏有個日記本,那算是留給你最後的紀念了,還讓我告訴你,認識你很高興!”
秦殊聽了,不由心裏酸酸的,把鑰匙接過來,緊緊地攥在手心裏,喃喃道:“我這個笨蛋,怎麼早沒來呢?我真的是徹底辜負了她的信任,如果我早點來,或許她就不會受這麼多的委屈了,她把地址留給我,就等於是把唯一的希望放在我手上,就看我會不會來救她了。沒想到我到現在纔來,我還真是個混蛋呢!”
那少年搖搖頭:“除了秦殊,再沒提過任何別人的名字!”
聽了這話,魏霜雅不由苦笑,看着秦殊,問道:“秦殊,你和姐姐到底好到了什麼程度啊?我和她大學同學,然後一起工作這麼多年,親如姐妹,她一個字都沒提到我,卻給你留了這麼多話!”
秦殊卻沒回答,臉色沉着,把鑰匙認真地放在口袋裏,咬牙道:“不管怎樣,我一定要把她搶回來!”說完,回頭看了看那少年,“告訴我,怎麼走?”
那少年說道:“先直行,然後右拐!”
“好!”秦殊啓動汽車,呼嘯一聲,就衝了出去。
魏霜雅和那少年都沒想到車衝得這麼猛,驚呼一聲,身子緊緊向後貼去。
秦殊的腦中不停浮現着柳依夢溫柔淡雅的美麗模樣,心中的愧疚越發濃重,這都過去一個多月了,自己纔想着前來,真的是辜負了柳依夢的囑託。
心裏這麼愧疚着,汽車風馳電掣般前行,只用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趕到了一個酒樓。
那個酒樓不大,卻佈置得很是奢華喜慶,熱鬧極了,確實是舉辦結婚典禮的樣子。而且,結婚典禮似乎已經開始,除了坐在那裏的許多人之外,周圍還圍了許多看熱鬧的人。
秦殊魏霜雅和那少年都下了車。
那少年說道:“就是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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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秦殊和魏霜雅聽了,就使勁往裏面擠去。
一邊擠,還一邊能聽到周圍的人在嘖嘖讚歎:“這新娘子真是漂亮呢!”
“是啊,氣質真好,這小子太有豔福了!”
“人家有錢,沒辦法,想娶到漂亮老婆還不容易?”
“聽說這新娘子在大城市裏工作呢,果然給人的感覺不一樣,多優雅體面啊!”
“但我怎麼發現她很不高興似的,眼睛都腫着,這是怎麼回事?”
“這你就不用管那麼多了吧?”
秦殊和魏霜雅根本沒空去聽這些議論,終於擠到了裏面。
果然,結婚典禮已經開始,主持人正滿臉喜氣洋洋又抑揚頓挫地念着稿子。而在那主持人旁邊,柳依夢穿着潔白的婚紗,正和一個高大的青年站在一起。
看到柳依夢穿着潔白婚紗的樣子,秦殊不由地一怔,心道,真的好美!
柳依夢本來氣質就好,又穿着婚紗,自然讓人驚豔。
魏霜雅忙拉了秦殊一下,問道:“秦殊,你怎麼了?”
秦殊喃喃道:“沒想到柳依夢穿上婚紗這麼漂亮!”
魏霜雅聽了,一臉很無語的樣子:“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着這事呢,咱們不是來搶親的嗎?怎麼搶啊?要不然你抱着姐姐就跑,我給你斷後?”
秦殊咳嗽一聲:“這麼多人,怎麼跑得了?”
“那該怎麼辦?”
秦殊說道:“走一步算一步,總之,先要阻止這個婚禮!”
“怎麼阻止?”
秦殊笑了一下:“還能怎麼阻止?上去打斷這個結婚典禮啊!”說完,拉着魏霜雅的手,就往前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