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看了看錶,差不多下午四點了,說道:“不如今天就早點收工,大家回去,調節一下情緒,別受這個小插曲的影響,明天準時開工!懷導演,你覺得怎麼樣?”

    懷池柳笑了起來:“秦殊,你這事做得不錯,就不能讓這個賤丫頭繼續呆下去,以免助長劇組裏的不正之風,既然你說早點收工,咱們就早點收工,這樣,我請你,咱們出去喝一杯,怎麼樣?”

    秦殊強笑一聲:“這個恐怕不行,紅蘇姐說了,我只要收工就必須回去,不能在外面逗留分毫,今時不比往日,我沒那麼自由了!”

    懷池柳一聽更加高興:“既然這樣,那就是你的損失了!”

    秦殊咬牙,說道:“你們玩得高興點吧,咱們明天見!”

    他對惠彩依招招手,兩人離開。[詞*書/閣]

    到了車裏,秦殊的臉一下變得鐵青起來,惠彩依本來還要問秦殊爲什麼那樣說藍晴瀟時,秦殊猛地一踩油門,跑車就竄了出去。

    秦殊一路飛馳,一直來到一個偏僻的樹林邊,才猛地停下車,打開車門,衝出去,對着一棵大樹瘋狂地打着。

    惠彩依嚇壞了,慌忙也下車,見秦殊的手上已經打得全是血,慌忙抱住他:“秦經理,你不要這樣,不要這樣!”

    秦殊又發泄了一通,這才終於停下。

    惠彩依忙拿出紙巾,輕輕把他的手背裹上,心疼得眼淚汪汪的:“秦經理,你怎麼這麼折磨自己呢,你那麼說藍晴瀟,肯定是迫不得已的,對不對?”

    秦殊看了看她,只見惠彩依淚水盈盈的,目光終於柔和下來:“我必須那麼說,我如果說是有人要害我,害我的人知道了,肯定會提高警惕,就不好把他找出來了,我把責任都推到藍晴瀟身上,害我的人以爲我沒看出來,就會放鬆戒備,那樣,我就可以輕易把他找出來,然後也更容易報仇,甚至報仇之後,也不會有人懷疑到我的頭上,畢竟我表面上根本不知道他們似的!”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要那麼說藍晴瀟了!”惠彩依這才明白,原來秦殊考慮得那麼遠。

    秦殊咬牙道:“讓我生氣的是懷池柳,我不過是故意那麼說,他卻真的在侮辱詆譭藍晴瀟。藍晴瀟爲他做了那麼多的事,犧牲女孩子的羞澀,犧牲身體,只爲了能從他手裏得到幾個角色,維持那個困難的家庭,甚至爲了他的一個吩咐,發着高燒來陪我喝酒,勾引我,差點就有生命危險,這個混蛋,現在竟然落井下石,藍晴瀟不願再做他的棋子,他就馬上翻臉無情,口口聲聲說藍晴瀟水性楊花,放蕩下賤,難道藍晴瀟喜歡那樣嗎?那不過是她唯一的生存之道而已,難道真要一家三口餓死不成?這個混蛋,如果不是爲了我的計劃着想,我當場就想狠狠打他一頓!”

    他越說越氣,再次一拳打在樹上。[詞*書/閣]

    惠彩依慌忙抱住他的拳頭,心疼地抱在懷裏,眼淚已經滾落下來:“秦經理,求你別打了,我知道你生氣,但也不能傷害自己啊!”

    秦殊見惠彩依哭了起來,微微嘆息,不覺輕輕把她抱進懷裏:“我沒事的,破點皮而已,藍晴瀟卻是粉碎性骨折,甚至有可能截肢,懷池柳竟然還能說出那種話,我怎麼能不生氣!如果不是藍晴瀟,我可能已經死了……”

    惠彩依慌忙捂住他的嘴:“不許你說這種話,就算我死了,也不會讓你有事的!”

    秦殊心中感動,輕輕摸了一下她柔軟的長髮,輕輕道:“你們兩個爲什麼都對我那麼好呢?一個爲了我骨折重傷,一個爲了我昏倒過去,讓我怎麼還得清你們的情?”

    “你不需要還的!”惠彩依靠在秦殊懷裏,“你可能發覺不到你對我們的影響,但自從遇上你,我們都發生了很多的變化。我不再是那個靠着勤工儉學維持生活,還整天被人欺負的學生妹了,而藍晴瀟,你沒發現嗎?她再沒陪懷池柳出去過,她也徹底改變了,這都是因爲你。”她頓了一下,低聲道,“我可以說實話嗎?”

    秦殊愣了一下:“當然,我又不喜歡聽假話!”

    惠彩依擡頭看着秦殊的臉龐,柔聲道:“你現在是我生命裏最重要的人,我……我很想很想做你的女人,哪怕一天也好,如果在以前,在我還是學校裏的惠彩依的時候,這些話我絕不敢說出口的,但你教會了我勇敢,我要對你說,我愛你,每天心裏裝的都是你,想的都是你!”說完,臉色已經變得緋紅,卻依然勇敢地看着秦殊,看着他的反應。

    看着這個美麗純淨的女孩,聽着她深情的表白,恐怕鐵人也要化成水了,秦殊愣了愣,實在沒想到惠彩依對自己的感情會深到這種程度,他真沒覺得爲惠彩依做過什麼,卻不知道,那生活中看

    似平凡的一點一滴,在惠彩依的心裏已經匯聚成了大海。

    兩人互相看着,惠彩依咬了咬嘴脣,忽然輕輕地踮起腳尖,慢慢向秦殊親去。

    她柔潤的嘴脣好像嫣紅的花瓣,帶着誘人的光澤,香甜的氣息慢慢到了秦殊嘴邊。

    這一刻,惠彩依彷彿鼓起了畢生所有的勇氣,一點點接近秦殊的嘴脣,輕輕親了一下。

    就要退回來,這時,纖腰忽然被抱住,秦殊低下頭,嘴脣落在她的嘴上,熱烈地吻下來。

    惠彩依愣了一下,隨之主動地迴應着,她已經和秦殊親了好幾次,已經知道該怎麼親吻,也已經知道秦殊喜歡怎麼親她,主動配合着,迴應着,兩人在蕭瑟的樹林邊上,甜蜜擁吻。

    好久,秦殊才擡起頭來,眯着眼睛問道:“你真的這麼喜歡我?”

    “嗯!”惠彩依點頭,“我像青絮戀着秋洛似的戀着你!”

    “可秋洛只有青絮一個女人,我卻有很多!”

    “我不在乎!”惠彩依搖着頭,“我只知道,呆你身邊,我很溫暖,很幸福,那是種從沒有過的溫暖和幸福,這麼多年,我辛苦地走着,艱難地跋涉,告訴自己要堅強,相信將來肯定有幸福的時候,而現在,我就找到了我最大的幸福,就算你有別的女人,也不妨礙我有這種幸福的感覺,就像魚兒呆在清澈的水池中,還會在乎水池中有其他魚嗎?而且,我已經習慣了那水池,習慣了在你身邊,離開你,我可能會像魚兒離開水,變得沒法呼吸!”

    秦殊苦笑:“你說的話怎麼像個詩人似的!”

    惠彩依柔聲道:“戀愛中的女人都是詩人啊,我不再是個女孩,也已經是個女人了!”

    秦殊眯着眼睛看她,此時夕陽斜照,暈紅的光輝灑在她的臉頰上,她的肌膚好像變成了透明的,長長的睫毛,清澈的眼睛,美麗的臉頰,沾染了光彩的秀髮,在這一刻,她美得讓人震撼。

    “既然你那麼想做我的女人,那好吧,從今天,你就是我的女人了!”秦殊說道。

    “真的嗎?”惠彩依好像受寵若驚似的,一下抱住了秦殊,激動道,“那我以後是不是不用叫你秦經理了?”

    “好像是!”

    “那我……我可以叫你老公嗎?”惠彩依臉上流動着醉人的光彩。

    秦殊看着她,輕輕點頭:“可以,你不但以後可以叫我老公,現在就可以!”

    “那我以後……以後可以和你睡在一起嗎?”

    秦殊愣了一下:“你這麼想我和睡在一起?”

    “不是啦!”惠彩依羞得貼進秦殊懷裏,“我的意思是說,我也可以和你那麼親密了嗎?”

    “當然!”

    惠彩依依然激動着:“那以後你不會再對我那麼兇巴巴的了吧?”

    “這就要看你的表現了,要是惹我生氣,我可能會更加兇巴巴的!”

    “不會,我什麼都聽你的,就不會惹你生氣了!”

    秦殊苦笑:“那可不一定,你以前不是也都聽我的話,還不是經常說錯話,惹我生氣?”

    “那……那我以後儘量不說話了!”

    “你想變啞巴啊?”

    惠彩依說道:“只要和你在一起,變啞巴我也願意!”

    秦殊一臉的不可思議:“我真的有這麼大的魅力?”

    “不是魅力啦,是你身上的溫暖,我就好像凍僵了的飛蛾,只有你可以讓我溫暖!當然,你也很帥啊,是我第一次聽灰姑娘故事時心裏構造出的白馬王子,就是你這個樣子!”

    秦殊苦笑:“我和白馬王子好像不怎麼搭邊吧,我沒有白馬,離王子的頭銜也遠得很,硬要找個共同點的話,我們都是男人,這倒是肯定的!”

    惠彩依“噗”地笑了出來:“反正你就是我的白馬王子,我現在感覺彷彿忽然夢想成真了似的!”

    她緊緊抱住秦殊,一刻都不肯鬆手。這麼長時間,秦殊始終不願接受她,她也只能儘量隱藏着自己的感情,這樣以來,積蓄的感情反而越來越多,醞釀地越來越濃,而現在,終於,秦殊接受她了,她壓抑的情感可以盡情釋放出來,自然特別興奮,幸福地甚至有些陶醉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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