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就在這裏陪他一會,然後就離開!”殷洛回微笑着說。

    那小護士點頭,就要走。

    殷洛回忙問:“護士小姐,他有沒有忽然死掉的危險?”

    那小護士聽了,微皺眉頭:“他傷得很重,確實有可能再出現生命危險,所以你如果發現什麼異常,馬上按急救呼叫器!”

    “哦,我知道了,麻煩你了!”

    那小護士又看了他一眼,走了出去。

    等她走了之後,病房裏也就只剩下了秦殊和殷洛回。

    殷洛回臉上的笑意消失,臉色變得陰沉冷酷起來,低聲冷笑着:“秦殊,沒想到你也會落到我手裏呢,你這混蛋竟然敢騙我,還找人保護肖菱和沈月瓏,差點毀掉我準備那麼久的計劃,真的很可恨!現在好了,只要殺了你,把你找的那些人吸引過來,我就可以去那邊輕鬆解決掉肖菱和沈月瓏。我的計劃已經進行,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已經沒有回頭路,任何人都別想阻止,誰如果敢阻止,我就殺了誰。”

    說完,眼中閃爍着瘋狂的狠毒光芒,再次把手套拿出來戴上,輕輕移開秦殊戴着的氧氣罩,就要把手捂下去。

    就在這時,秦殊忽然睜開了眼睛。

    殷洛回看到,嚇得臉色大變,慌忙後退,不過很快又冷靜下來,冷笑道:“你醒得倒是快,不過你現在重傷,根本沒有任何反抗能力,我想怎麼擺弄就怎麼擺弄。你實在不該惹惱了我,實在不敢摻和肖家的事,不然你可能不會有事,但你既然摻和進來,並且激怒了我,那我就不能放過你,對不起了!”

    他又要過來。

    秦殊眼中露出濃濃的恐懼之色,有氣無力地問了一句:“爲……爲什麼?”

    殷洛回愣了一下:“什麼爲什麼?”

    秦殊依然有氣無力的,連說話的力氣似乎都沒有了,問道:“你……你爲什麼在這裏?”

    殷洛回冷笑:“看來你真沒想到呢,你只想着找人保護肖菱和沈月瓏,沒想到我會把目標轉移到你身上嗎?”

    秦殊依然滿臉驚懼地看着他,沒有說話。

    殷洛回咬牙道:“本來我不會把目標轉移到你身上,但你這混蛋實在礙事,差點毀了我的計劃,我的計劃既然已經進行,就只能成功,不能失敗,但你差點讓我一敗塗地,差點毀了我那麼久的努力,我怎麼能不恨你,而且,你好像猜到了我的計劃,知道了太多事,我就更不能讓你活着,怪就怪你自己不該亂管閒事!”

    他的眼眸中閃着濃濃的狠毒之意,張手向秦殊的嘴上捂了下來。

    秦殊忙使勁搖了一下頭:“我……我還有一點不明白,你……你是菱兒的表哥,而且已經做了菱繡集團的副總裁,還……還有什麼不知足的,爲什麼還要這麼做?”

    “知足?”聽了這話,殷洛回的情緒變得異常激動起來,猛地把手收了回去,似乎心中帶着許多怒氣,“我爲什麼要知足?我做到菱繡集團的副總裁怎麼了?還不是別人的打工仔?再說,肖菱就是個野丫頭,根本不是肖家的人,我舅舅那個老糊塗竟然要把肖家的菱繡集團給這麼一個野丫頭,然後讓我這個肖家的人給那野丫頭打工,真是豈有此理!我才最有資格繼承菱繡集團,我幾次試探那個老糊塗,看他有沒有改變心意的可能,會不會想到把菱繡集團至少分給我一半,但那老糊塗竟然鐵了心地要把他名下的財產全部給那野丫頭,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肖家的產業落在外人手裏,當然要奪回來,這合情合理!”

    秦殊輕聲道:“就算……就算菱兒和肖叔叔沒有血緣關係,但在法律意義上,她就是肖叔叔的女兒,肖叔叔本來就可以把自己的財產都給她的!”

    “放屁!”殷洛回顯得更加激動,“那是我們肖家創下的產業,不是那老糊塗一個人的,爲什麼要給一個外人?”

    秦殊輕嘆一聲:“不管……不管怎樣,肖叔叔待你很好,不但安排你到公司工作,那麼器重你,還要給你介紹對象,關心你的終身大事,你卻這麼對他,想到這些,你就沒覺得愧疚過?”

    “我愧疚什麼?”殷洛回咬牙切齒,“我最討厭他們假惺惺的關心,到最後還不是讓我出苦力,給他們家打工?肖菱那野丫頭握着所有的股票,我辛辛苦苦,

    爲公司拼死拼活,那野丫頭卻可以樂享其成,逍遙快活,爲什麼?我怎麼能甘心?”

    “但那些股票本來就是肖叔叔的,給自己的女兒再正常不過了!”

    “哼!”殷洛回冷笑,“如果他們都死了,那些股票落到我手裏,也再正常不過了!”

    “你……你爲了得到股票,所以就實施了這個可怕的陰謀?”秦殊又問。

    殷洛回看着秦殊,嘴角微翹:“我本來只以爲你是個遊手好閒的浪蕩子,看來你真的很聰明,竟然能看出這個陰謀,我和那個老糊塗單獨呆在茶水間的時候,謝副總忽然闖進來,是不是你叫他去的?”

    秦殊輕輕道:“是,但沒想到已經晚了!”

    “你確實晚了,如果你早點看透的話,或許我的計劃真的就讓你毀了,還好還好,我提前進行,雖然計劃有些波折,但現在似乎又重新回到正軌,只要我現在殺了你,再去殺掉肖菱和沈月瓏,那就可以了!”

    秦殊嘆了口氣:“你怎麼這麼狠呢?就算對一個陌生人,也不該這麼狠吧,更何況他們是你的舅舅,舅媽和表妹,算是你的親人,平時對你還那麼好!”

    “少說廢話!”殷洛回眼睛有些血紅,“總之,菱繡集團是我的,誰阻止我,我就殺了誰!”

    秦殊看着他,喃喃道:“你真是瘋了!不過你的陰謀真的很完美,讓人防不勝防,我想知道,肖家酒窖裏的內~褲是你放的吧?”

    “那內褲你也知道?”殷洛回似乎有些意外,隨之冷笑起來,“對,就是我放的,我要在他們家灑下懷疑的種子,讓他們互相猜疑。我還費盡千辛萬苦找了一個很像沈月惜的女人,安排給那老糊塗做祕書,那老糊塗果然不可自拔,好像陷入初戀似的,不斷約那女人出去,去看海,去品茶,去聽音樂會,他真的把那女人當成了沈月惜,珍惜地像是寶貝,恨不得每天和那女人在一起似的,但他肯定想不到,那女人在很清純溫柔地和他約會的時候,還不時很放蕩地和我在酒店裏纏綿呢!”

    秦殊沒有說話,靜靜地聽着。

    殷洛回冷笑着:“但那老糊塗畢竟老了,怎麼可能像年輕人那麼折騰?和那女人相識之後,身體狀況就開始變差,後來不得不去醫院開些藥喫,這是我難得的機會呢,於是我陪他到我一個醫生朋友那裏,給他配了些特別的藥,這些藥有保健功能,但其中有些成分,卻可以加重他本來就有的心臟病!”

    秦殊嘆了口氣:“你的邏輯還真夠縝密的,這些安排簡直環環相扣呢!”

    聽了這話,殷洛回似乎更加得意,反正秦殊已經沒法對他構成任何威脅,他可以在秦殊呼救之前,輕易地阻止,於是炫耀似的繼續說下去:“那是自然,我不但讓他毫無防備地喫着我給他專門配的藥,還從那個像沈月惜的女人那裏得到了他們親熱的視頻,通過這個視頻來要挾沈月瓏,沈月瓏就是個居家女人,更加簡單,輕而易舉地就上當了,一步步按照我的安排來,幾乎沒有任何反抗,不但肉麻地和我安排的那個人聊天,還頻頻出去約會。我還在送給她的花茶中加了些催情成分,只要那老糊塗看到沈月瓏的聊天視頻,絕對會覺得沈月瓏是飢渴難耐,所以紅杏出牆了。那老傢伙雖然不愛沈月瓏,但很要面子,知道這件事,肯定大怒,這就是我要的效果。當然,重頭戲還在後面,我安排人把沈月瓏約出去,拍些了視頻片段,回來之後剪接一下,馬上內容變得精彩起來,簡直火辣撩人,讓那老傢伙看到,肯定心臟病發!”

    秦殊咬了咬牙,這些和他推斷的一模一樣。

    那邊,殷洛回說得興奮,似乎也爲自己這個完美的計劃而陶醉,依然得意地說着:“本來我還想過段時間再開始計劃最後的部分,但你和那野丫頭忽然找到我的辦公室,而且那野丫頭那麼氣急敗壞,我猜到,你們可能發現了什麼,於是提前開始了重頭戲!”

    秦殊皺眉:“這重頭戲是什麼?”

    殷洛回笑道:“你不是很聰明嗎?難道沒想到?這重頭戲自然是先用那個準備好的視頻刺激得那老傢伙心臟病發,然後再用這個消息吸引那野丫頭瘋狂趕來。那野丫頭心急之下,自然開車很快,會超速行駛,那樣的話,發生車禍就在情理之中了。我在半路等着,可以輕易製造一場車禍,解決掉那個野丫頭!”

    “那肖嬸呢?”秦殊真的不清楚他打算怎麼對付沈月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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