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說,魏霜雅果然高興起來,忙道:“這麼說,你現在是把我當你的女人保護的?”

    秦殊覺得自己好像要被魏霜雅繞進去了,忙咳嗽一聲:“現在你……你是我很好的朋友,就像柳姐一樣,我爲了救她,會拼盡全力,對你也是同樣的心情!”

    魏霜雅聽了,神色中的高興有些退去,輕輕嘆了口氣,低聲喃喃道:“我和姐姐還真是同病相憐呢!”

    “你說什麼?”秦殊皺眉。

    魏霜雅忙搖頭:“沒……沒什麼,秦殊,那我接下來要做什麼?”

    秦殊想了想,說:“封逸賞和你那祕書的關係肯定維持不下去了,估計會爭吵起來,甚至大打出手。他們兩個之間,封逸賞處於強勢地位,現在這麼憤怒,如果打起來,你的祕書肯定要喫苦頭了,甚至可能有生命危險,你等一會趕緊去救她吧。你去救她,她會感激你,自然會再次投向你這邊,並且反咬封逸賞一口!”

    “嗯,那我等一會就去救她!”魏霜雅點了點頭。

    他們在這裏說着話,在封逸賞的辦公室裏,房門緊緊鎖着,那祕書果然在裏面,封逸賞也在。

    封逸賞臉色陰沉,蓄積的怒氣讓身體微微抖着,冷冷地看着站在對面的那個祕書,卻不說話。

    那祕書自然察覺到了,卻想不通是怎麼回事,也嚇得不敢說話,噤若寒蟬。

    兩人就這麼沉默着,辦公室裏的氣氛壓抑極了,彷彿空氣都凝澀住了,停止了流動。

    過了好久,那祕書才終於小聲道:“封……封經理,您今天不是去找魏霜雅說您的那筆成功投資,並且打探一下提您做投資總監的事情嗎?怎麼,不……不順利嗎?還是……還是被後來進去的秦殊那混蛋給氣到了?”

    封逸賞本來一直壓抑着怒氣的,聽她竟然敢說起這事,再也控制不住怒火,吼道:“你這賤女人,到了現在,竟然還敢跟我提投資總監的事!”說着,揚起手,“啪”地一聲,重重的一巴掌,把那祕書打得摔到了地上。

    那祕書捂着臉頰,又是喫驚,又是害怕,擡起頭,驚恐地看着封逸賞,顫聲道:“封……封經理,您怎麼打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還敢問我怎麼回事!跟我裝蒜是吧?”封逸賞更加氣怒,擡起腳,不由分說就向那祕書身上踹來。

    那祕書沒想到封逸賞這次的怒火這麼大,很是驚駭,見封逸賞好像咆哮的野獸,踹了她幾腳之後,不但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越發兇狠,似乎要打死她似的,嚇得趕緊爬起來,就要跑走。

    封逸賞卻一下抓住她的頭髮,又狠狠地把她摔在地上,吼道:“你個賤女人,我這次被你害得這麼慘,你竟然還想跑!”

    那祕書的頭髮早已凌亂,披頭散髮,臉上也紅腫起來,顯得有些嚇人,卻不停道:“封經理,您說什麼?我……我對您忠心耿耿,怎麼會害您呢?”

    “還不承認?”封逸賞上去又是一腳。

    那祕書被踹得趴在地上,哭了起來:“封經理,我真不知道怎麼回事?求求您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封逸賞狠狠道:“好,那你告訴我,提拔我做投資總監的消息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告訴我,你從魏霜雅那裏聽說董事長要提拔我做投資總監的嗎?”

    “是……是啊!”那祕書連連點頭。

    “是個屁,你還敢蒙我呢!”

    那祕書忙道:“封經理,我……我沒有啊,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是聽魏霜雅親口說的!”

    “媽的,還在說謊,把老子當三歲小孩了是吧!”封逸賞上去又狠狠打了那祕書一巴掌,“老子也是聽魏霜雅親口說的,她說根本就沒說過這事!”

    “怎……怎麼可能?”那祕書大驚,臉色很是難看,“封經理,我真的是聽魏霜雅親口說的,說董事長要提拔您做投資總監,千真萬確!”

    封逸賞見她還不承認,越發惱怒,拿起桌上的筆筒,就向那祕書頭上砸去。

    他真的恨死這個祕書了,因爲就是這祕書提供的假消息,才讓他空歡喜一場,讓他失去了那麼多,卻竹籃打水一場空,他失去的是價值幾十億的財產呢,幾乎是他的全部身家,他怎麼能不生氣?偏偏這祕書還不承認,這讓他的怒火更是一發不可收拾,簡直失去了理智,憤怒地就把筆筒砸了下去。

    他來到辦公室之後,越想越覺得是這祕書害了他,因爲他平時總是對這祕書很差,甚至很冷酷,有的時候,他也能察覺到這祕書眼中的憤恨。所以他覺得,這祕書肯定是因爲對他的恨,纔會這麼害他。堅信了

    這一點,他根本不再給那祕書任何解釋的機會,只想宣泄心中的怒火。

    那祕書被筆筒打了一下之後,額頭上就流下血來,她也看出來,封逸賞今天幾乎就是要殺了她的,真是害怕之極,被打一下之後,就不顧一切地往門前爬去。

    多虧她開始躲避,不然真要被打死了。

    她往門前爬,封逸賞就跟在後面打,不過打的不再是頭,而是打到了身上,並不算要害。

    就在這個時候,桌上的電話忽然響了。

    封逸賞已經完全陷入瘋狂,根本不管,心中只有對這祕書的憤恨。

    桌上電話響了之後,房門也響了起來,傳來急促的敲擊聲,但因爲鎖着,外面的人一時進不來。

    封逸賞聽到敲門聲,總算冷靜了一下,稍微停下了。

    這時,就聽“砰”地一聲,房門被一腳踹開,秦殊、魏霜雅和封逸賞的祕書都在那裏,都滿臉驚駭地看着房間裏的情景。

    他們都清楚看到,那祕書趴在地上,滿臉是血,臉龐紅腫,封逸賞則拿着筆筒,依然滿臉惡狠狠的。

    說實話,看到這個情景,秦殊和魏霜雅真的震驚了,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沒想到封逸賞會這麼狠,竟然把這祕書打到了這個程度。

    趴在地上的那祕書擡頭看到了魏霜雅,一時間彷彿看到了救星似的,慌忙爬起來,搖搖晃晃衝到魏霜雅跟前,一下抓住魏霜雅的胳膊,滿眼都是驚恐,大聲道:“總監,救我,救我,他要殺了我!”

    魏霜雅看着這祕書,眼中閃過一抹不忍,畢竟她和這祕書在一起很長時間了,這祕書曾經是她的自己人,而且還住在一起,總是有感情的,看她被打得這麼慘,不覺很是心疼,忙道:“你……你別激動,我會救你的,他……他怎麼把你打成了這個樣子!”

    那祕書忙說道:“總監,您一定要救我,封逸賞就是個混蛋,他……他私底下做了好多對公司不利的事,我都留有證據的,我……我都交給您,總監,您趕緊讓人把他抓起來!”

    封逸賞聽見這祕書要出賣她,不由咬牙:“賤人,我殺了你!”

    他氣勢洶洶地又衝過來。

    魏霜雅被他的兇狠模樣嚇到了,慌忙往後退去。

    秦殊則冷哼一聲,一腳把封逸賞踹了回去,然後轉頭對魏霜雅說道:“魏總監,讓保安上來把他抓起來吧,他真是瘋了!”

    魏霜雅嚇得臉色蒼白,連連點頭:“你趕緊通知保安部吧!”

    秦殊點頭,給保安部打了電話。

    很快,幾個保安上來,來抓封逸賞。

    封逸賞依然不停反抗,好半晌才被抓住,帶走了。被帶走的時候,依然怒目瞪着那祕書,惡狠狠地吼道:“你敢出賣我,我一定殺了你,賤人,你等着!”

    那祕書嚇得渾身發抖,緊緊抓住魏霜雅的衣袖,顫聲道:“總監,我……我把那些證據交給你,你趕緊把他開除,不,要把他關起來,這樣我才能安全,不然,他……他真會殺了我的!”

    她顯得驚恐而激動。

    魏霜雅見她頭上臉上都是血,不由忙說:“我還是趕緊送你去醫院處理一下吧!”

    “不,不!” 那祕書的身子依然抖着,依然緊緊抓着魏霜雅,不住說着,“總監,我把證據給你,我把證據給你,你一定要保護我!”

    她一邊說着,一邊拉着魏霜雅往她的辦公桌走去。

    魏霜雅一直被拉到她的辦公桌那裏。

    那祕書顫抖着拿出一把小鑰匙,打開了最底下的抽屜,然後從一堆文件底下拿出一個文件袋,忙塞到魏霜雅手裏,不住道:“總監,這些就是證據,你一定要保護我,你一定要保護我!”

    魏霜雅忙道:“我會保護你的,你冷靜一點,封逸賞已經被看起來,不會來傷害你了,你跟我來,我帶你去醫院!”

    她說完,轉頭看了看秦殊。

    秦殊點點頭。

    魏霜雅把那個文件袋放在了桌子上,又看了秦殊一眼,就帶着那祕書離開了。

    秦殊等她們走了,不由把那個文件袋拿起來,打開,抽出裏面的文件,隨意翻了翻,不由冷笑:“看來這祕書也根本不信任封逸賞呢,竟然準備了這麼完美的證據,恐怕也只有她才能知道這些事,留下這些證據。有了這些證據,封逸賞想不被開除都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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