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嘆了口氣:“走吧!”

    說完,拉着曼秋嫣的手走了。

    那中年女人諂笑道:“秦少,我們這裏雖然地方偏遠,條件簡陋,但還是熱情歡迎您能再來呢,就是希望您下次不是來找朋友,而是來玩的,我們一定熱情伺候,讓您滿意!”

    秦殊似乎沒聽到,很有些失落地往院外走去。

    走着走着,忽然看到,院落右側還有兩間低矮的小屋呢,不由猛地停下腳步,向那裏看去。

    那中年女人見了,臉色微變,卻沒吭聲。

    秦殊皺眉看了半天,擡腳就往那邊走去。

    那中年女人臉色大變,卻很快鎮定下來,笑問道:“秦少,怎麼?您要去廁所嗎?”

    秦殊聽了,不由停下腳步,問道:“那是廁所?”

    “是啊!”那中年女人笑道,“不但是廁所,還是很特殊的廁所呢,會有美女跟着服務的!”

    秦殊沒有說話,繼續往那邊走去。

    那中年女人忙對一直跟在身邊的那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說道:“你怎麼這麼沒眼力勁呢?秦少要去廁所,你還不趕緊伺候着去!”

    那女人很快會意,忙媚笑一聲,追上秦殊,抱着秦殊的胳膊,緊緊貼在秦殊身上,說:“秦少,別走那麼快啊,等等人家嘛!”

    秦殊有些厭惡地皺了皺眉頭。

    那女人卻把秦殊貼得更緊:“秦少,進了這個廁所,您什麼都不用做的。在我們這裏啊,很多人喝醉了找不到廁所,或者沒脫下褲子就解決了,我以前都是伺候那些粗拙的醉漢,現在伺候您這麼帥氣的大帥哥,還真是我的榮幸呢!”一邊說着,一邊把胸前的柔軟肆意蹭着秦殊的胳膊。

    秦殊越發有些厭惡,想到自己進到裏面,這個女人再纏着給自己脫褲子什麼的,就心煩極了,猛地甩開她,冷冷道:“我不去了!”

    轉身又往院外走去。

    而此時,在那邊小屋的窗戶裏,魏霜雅急得眼淚紛落。

    她隔着窗子,能夠清楚看到秦殊在往這邊走來,以爲這下肯定得救了,心裏高興極了。

    她看到秦殊出現在院子裏的那一刻,就很是激動,秦殊是這個時候她最想見的人,沒想到真給盼來了,而且,秦殊這麼快就找到這裏,比她預想的快了那麼多,也能證明秦殊對她的重視,心裏的喜悅和激動混成一團,簡直忘了自己處在這麼可怕的境地裏。

    看着秦殊一步步走近,她心裏的高興也在幾何級地增長,心中構想着,見到秦殊的那一刻,一定要撲在他懷裏,痛哭一場。

    但秦殊快走到跟前的時候,竟被那個濃妝豔抹的女人糾纏住了,然後心煩意亂地甩脫,轉身回去。

    看到這裏,魏霜雅整個人都懵了,眼看着要獲救,希望卻瞬間破滅,那種滋味簡直痛苦地無以復加,她想大聲地呼喊,告訴秦殊,她就在這裏,只要秦殊再走十幾米,就能見到她,但她的嘴巴被堵住,根本喊不出來,這十幾米的距離變得好像天涯般遙遠,因爲秦殊正在轉身離去。

    站在她身邊本來很緊張的那兩個男人卻興奮起來,低聲道:“美女,救你的人好像走了呢,他這麼一走,就永遠不會再回來了,因爲在他心裏已經把這裏排除掉了,而你也可以徹徹底底,安心地呆在這裏了!”

    魏霜雅不住搖頭,眼淚紛落,奈何兩邊這兩個男人死死抓住她,她連弄出點動靜的可能都沒有,只能在淚眼朦朧中看着秦殊逐漸遠去,而她的心也隨着秦殊的遠去陷入了深深的絕望,陷入了絕望的深淵,她覺得,自己真的再沒有獲救的可能,這或許是她最後一次看到秦殊了。

    淚水肆意地流淌,一顆心,破碎地徹底。

    而此時,秦殊心裏也難受着,找了一夜,現在都要到中午了,依然一無所獲,他真的很着急,很擔心,心煩意亂,因爲每多過一分鐘,魏霜雅被侮辱的可能性就大一分。

    曼秋嫣自然能體會他的心情,輕輕過來,挽住了他的胳膊,柔聲道:“老公,你彆着急,肯定能找到的,或許去下一個地方,就能找到了!”

    秦殊沒說什麼,繼續往院門走去。

    雲南誠帶着那幾個手下來到他身邊。

    那中年女人嘴角浮起一抹冷笑,也來到他身邊,滿臉笑意,說:“秦少,沒能幫上您的忙,真是對不起,下次您來玩的話,肯定給您免費!”

    她看到了秦殊身邊的曼秋嫣,雖然她想不通曼秋嫣的身份,既然魏霜雅是秦殊的未婚妻,這個曼秋嫣是什麼呢?但她能看出,曼秋嫣和秦殊很是親暱,有這麼個清麗脫俗的美女在身邊,

    秦殊怎麼可能還會到這裏來,所以她說得放心大膽。

    秦殊冷冷地掃了她一眼,說:“如果你以後得到什麼線索,記得通知雲南誠,這個女人我一定要找到的!”

    “那是,那是,有了線索,我肯定會說的!”那中年女人陪笑着。

    秦殊又回頭看了一眼,再沒說什麼,就走出了院門。

    雲南誠他們也跟着走出了院門。

    那中年女人鬆了口氣,暗自道:笨蛋,到了老孃手裏的東西,豈能再讓你拿走?

    這麼想着,對旁邊那個濃妝豔抹的女人使了個眼色,讓她把門關上。

    那女人就去關門。

    但門才關了一半,竟然就被猛地推開了。那個濃妝豔抹的女人甚至被撞得坐到了地上。

    那中年女人擡頭一看,不由臉色大變,因爲秦殊竟然又回來了,飛快地走進院子裏,目光向院門裏側的一輛汽車看去。

    秦殊回來,曼秋嫣和雲南誠他們也跟着回來,但他們都想不通秦殊爲什麼會突然回來。

    那中年女人忙乾笑道:“秦少,您怎麼又回來了?是不是想在這裏喝幾杯?那您快請,絕對對您免費的!”

    秦殊的眼睛卻依然在看着那輛車,看着車的前窗。

    那中年女人似乎有些心虛,忙道:“秦少,這是一位客人的車,也不是什麼好車,您不應該看上的吧?”

    秦殊冷笑道:“是嗎?爲什麼其他客人的車都停在別墅前面,只有這輛停在這裏呢?”

    別墅前面停了許多車,各種各樣的,只有這輛是停在院子門口這裏的。

    那中年女人臉色變了變,忙說:“這位客人可能偷懶吧,來到就停在了這裏!”

    秦殊掃了她一眼,說道:“這輛應該是你們的車吧!”

    那中年女人被秦殊看得有些心裏發毛,忙乾笑道:“秦少,您……您還真是火眼金睛呢,一眼就看出來了,這輛確實……確實是我們的車,不是什麼好車,沒想到能入秦少您的眼,您應該什麼豪車都見過的,怎麼……怎麼會這麼關注這輛車呢?”

    秦殊當然不是看上了這輛車,他真正關注的是車裏的後視鏡上掛着的風鈴,因爲昨晚和魏霜雅的祕書打電話的時候,那祕書掛掉電話之前,他分明聽到了風鈴的聲音,就像汽車轉彎的時候自然晃動的風鈴的聲音。剛纔走出院子,看了這輛車一眼,也注意到了車裏掛着的風鈴,但直到走出去,才猛地想起電話裏的風鈴聲,於是忙又回來。

    在那個小屋裏,魏霜雅眼睜睜地看着秦殊的背影消失,徹底絕望下來,就要閉上眼睛,卻發現就要關上的院門猛地打開,秦殊又走了進來,不由瞪大了眼睛,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在外面,秦殊走到那輛車跟前,轉頭對那中年女人道:“麻煩你打開車門,我想到裏面看看!”

    如果這輛車真是從酒吧帶走魏霜雅所用的車,那這車裏或許還留有什麼蛛絲馬跡呢。

    那中年女人的臉色卻已經變得有些難看,再也沒法那麼鎮定了,忙乾笑道:“秦少,真不好意思,這輛車的鑰匙不在我這裏,在司機那裏!”

    “那司機呢?”秦殊問。

    那中年女人笑道:“他……他不在這裏,回家了,今天給他放假呢!“

    秦殊看着她,眯了眯眼睛,問道:“確定沒鑰匙?”

    “是啊!”那中年女人點頭。

    秦殊撇撇嘴:“那好吧!”

    說完,擡起腳,就向車窗玻璃上踹去。

    車窗玻璃很堅硬,但他接連踹了幾腳之後,還是逐漸破裂,最後徹底掉落。

    那中年女人見他這般兇悍,力氣這麼大,不由臉色大變,眼睜睜地看着秦殊把車窗玻璃踹掉,竟忘了阻止,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忙說:“秦少,您這是做什麼?這怎麼說都是我們的車呢,您這也太沒禮貌了吧?”

    說着,就要走過去。

    雲南誠掃了她一眼,冷冷道:“你最好站在原地別動,如果需要賠償的話,我們會照價賠償的!”

    那中年女人看着雲南誠冷冽的眼神,猶豫一下,終於還是臉色難看地在原地站住了。

    秦殊在那邊打開車門,坐了進去,輕輕晃了晃風鈴,閉着眼睛聽了聽,然後就在車裏仔細察看起來,前面看完,轉身向後座上看了半天。忽然,在後座一個角落裏,赫然看到了一個淡紫色的精緻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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