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把燈打開,確實是艾瑞卡坐在那裏。

    “艾瑞卡,你怎麼在這裏?”秦殊喫驚問道,他實在沒想到從噩夢中醒來會第一眼看到艾瑞卡。

    艾瑞卡穿着睡裙,這麼跌倒,修長白皙的玉腿就從柔軟的絲質睡裙中滑落出來,瑩白細膩,纖長誘人。她忙把雙腿遮住,爬了起來,沒有回答,反而緊張地問:“秦殊,你剛纔怎麼了?怎麼忽然就坐了起來?還有,你怎麼滿頭大汗呢?”

    秦殊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確實都是汗水,想想剛纔的噩夢,依然心有餘悸,說道:“我剛纔做了個噩夢,嚇醒了!”

    “只是做了個夢嗎?”艾瑞卡問。

    秦殊點頭:“是啊,是個很可怕的夢!”

    “那你還有什麼別的感覺嗎?”

    “別的感覺?什麼意思?”秦殊奇怪道,他覺得艾瑞卡問的話實在很奇怪,忍不住向艾瑞卡看去。

    艾瑞卡看起來像在擔心着什麼,而且很擔心的樣子,說:“就是問你有沒有什麼別的感覺,比如身上刺痛,胸口煩悶什麼的!”

    秦殊笑了一下:“我只是做個夢,不可能有那些感覺吧?”

    “真的沒有?”

    秦殊越發奇怪:“艾瑞卡,你到底要問什麼?”

    “沒什麼!”艾瑞卡搖頭,“就是隨便問問!”

    “艾瑞卡,你……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秦殊帶着疑惑地看着艾瑞卡。

    聽了這話,艾瑞卡身子微抖,忙搖頭:“沒有,怎麼會?我怎麼會有事瞞着你?你是我在這裏最親近的人,我什麼事都會和你說的!”

    “那你告訴我,你怎麼又在深更半夜到我的房間來了?”秦殊看了看錶,凌晨一點多,和上次差不多的時間。

    “我……我是想你了,所以來夜襲啊!”艾瑞卡笑着說,笑得有些不自然,有些勉強。

    “真的?”秦殊皺眉,“又是因爲想我?”

    “當然!”艾瑞卡說,“你今天過去那邊,連話都沒跟我說一句就跑到這邊來了,我叫你也沒什麼迴應,是我做錯什麼事讓你討厭了嗎?那你總得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吧?”

    秦殊搖頭:“艾瑞卡,你多想了,你沒做錯什麼事!”

    “真的?”

    秦殊很肯定地點點頭:“真的!倒是我要向你道歉的,我確實沒跟你說話就過來了!”

    “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看來今晚沒白來!”艾瑞卡說着,擡起纖手,輕輕給秦殊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秦殊,你做了什麼可怕的夢啊,竟然流了這麼多汗!”

    “很可怕!”秦殊說着,又有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忙拿出手機,迅速撥了卓紅蘇的電話。

    雖然現在是凌晨,但他真的很牽掛卓紅蘇,必須確定一下卓紅蘇很好,才能放下心來。

    手機響了很久,卓紅蘇才終於接了,用依然帶着幾分朦朧的聲音問道:“秦殊,怎麼這麼晚還打電話來啊?”

    秦殊忙問:“紅蘇姐,你還好吧?”

    “我很好啊,睡的正香呢,結果被你的電話吵醒了!”

    秦殊問:“紅蘇姐,別墅的門都鎖好了嗎?”

    卓紅蘇愣了一下,奇怪問道:“秦殊,怎麼了?怎麼問這個問題?”

    “你告訴我就是了!”

    “當然鎖好了啊,我一個女人住在這麼大的房子裏,也知道要注意安全的!”

    秦殊聽了,稍微鬆了口氣,又問:“紅蘇姐,那你最近還發現有人跟蹤你嗎?”

    “沒有了!”卓紅蘇說,“從那次跟你說過之後,就沒人跟蹤我了。秦殊,你怎麼了,怎麼大半夜地問這個問題?”

    秦殊輕吐一口氣:“紅蘇姐,是這樣的,我剛纔做了個很可怕的夢,實在放心不下你,所以打電話問問!”

    卓紅蘇聽了,忍不住笑了起來:“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那別擔心了,只是個夢而已!不過,這說明你真的把我放在了心上,做夢竟然夢到了我,我很高興的!”

    “紅蘇姐,你確定沒人跟蹤你嗎?”

    “沒有!”卓紅蘇道,“我刻意觀察過,真的沒有!秦殊,你可能是想得太多,所以才做了噩夢,放心吧,沒事的!”

    秦殊道:“那就好,既然這樣,紅蘇姐,那你睡覺吧!”

    卓紅蘇“嗯”了一聲:“秦殊,你也是,好好睡覺吧,不用想那麼多了!”

    “知道了!”

    “秦殊,我愛你,謝謝你這麼牽掛我!”卓紅蘇忽然這麼說。

    秦殊愣了一下,心裏熱熱的:“紅蘇姐,好好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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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嗯,那我掛了!”

    卓紅蘇掛了電話。

    秦殊把手機放下,心裏卻依然有些不安穩似的,怎麼會做這個夢呢?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因爲什麼才做了這個夢?

    皺眉沉思,忽然臉色大變,猛地想起秦遠何前兩天曾經帶着威脅的口吻對自己說的一段話,他說讓自己以後不要和秦淺雪那麼親密,還說既然自己的女人懷孕了,就好好照顧着,不要動別的心思了,並且提醒自己什麼一個人很容易犯的錯誤就是得隴望蜀,不知滿足,在這種情況下,往往會丟了芝麻也沒了西瓜之類的話,秦遠何爲什麼知道自己的女人懷孕了?自己的女人懷孕的只有卓紅蘇,就是說,秦遠何知道卓紅蘇是自己的女人,還知道她懷孕了,爲什麼他知道?難道跟蹤卓紅蘇的那個攝影師其實是秦遠何的人?

    秦遠何的那個威脅,當時聽到雖然生氣,但並沒太放在心上,是不是潛意識裏意識到了這句話所暗藏的意思,所以才做了這個可怕的夢?從這句話的意思可以看出,如果自己不照秦遠何的話做,他或許就會對卓紅蘇不利似的,現在和秦遠何徹底鬧翻,是不是卓紅蘇會有危險?

    秦殊越想越是擔心。

    “秦殊,你怎麼了?”艾瑞卡見秦殊臉色那麼難看,不由問道。

    秦殊覺得後背一陣陣地發冷,看着艾瑞卡的時候,卻搖搖頭:“艾瑞卡,沒什麼的,現在你也見過我了,快回去睡覺吧!”

    艾瑞卡卻沒有要走的意思,小心道:“秦殊,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沒有!”秦殊搖頭,“你趕緊回去吧,大半夜的,這麼跑來跑去的,很容易着涼的!”

    艾瑞卡看出秦殊有心事,但不願說,也不能強求,笑了笑,說:“秦殊,上次我買那個香水,你還沒給我評價就睡覺了,這次給我評價一下吧!”

    秦殊苦笑,瞪了艾瑞卡一眼:“這大半夜的,你還真有興致呢,明天再說吧!”

    “我不……”艾瑞卡撅起嘴巴來,“你要是不給我評價一下,我就不走了,要不我和你一起睡吧!”說着,就要上牀來。

    “艾瑞卡,別鬧!”秦殊忙攔住她。

    “那你答應嗎?”

    秦殊見她倔強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你簡直和雯雯一樣讓人頭疼!”

    “你就說答應嗎?”

    秦殊嘆氣:“我能不答應嗎?總不能和你僵持到天亮吧?我還要睡覺的!”

    “這麼說,你答應了?”

    “是啊,這次你把香水搽到哪裏了?”

    艾瑞卡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高聳的胸前。

    秦殊見了,差點吐血:“艾瑞卡,你不會讓我趴在那裏聞吧?絕對不行!”

    艾瑞卡笑了笑:“這個地方真的不可以嗎?”

    “還用問?當然不可以!”

    艾瑞卡皺了皺眉頭,嘆了口氣:“你有的時候比色~狼還色~狼,有的時候比君子還君子呢,都快趕上那個柳下惠了,坐懷不亂!”

    秦殊苦笑:“你知道的真不少,但你如果真搽在那裏,還是算了吧!”

    艾瑞卡咬了咬嘴脣:“除了那裏,還有手上的!”說着,伸出纖手來。

    “手上還差不多!”秦殊抓起她的纖手,就要聞。

    艾瑞卡卻忙把手縮回去,氣鼓鼓地說:“你又忘記規矩了?”

    秦殊愣了一下,隨之道:“哦,我想起來了,躺下的時候,嗅覺更敏銳是不是?”

    “是啊,那你還不躺下?”

    秦殊於是就躺了下來,轉頭看着艾瑞卡:“現在總行了吧?”

    “嗯,行了!”艾瑞卡伸出手,就捂在了秦殊的鼻子上。

    秦殊深吸一口氣,就覺濃郁的香氣直衝腦際,隨之,腦中一陣恍惚,甚至沒說出什麼話來,就昏睡過去。

    艾瑞卡見秦殊閉上眼睛,忙把手收回來,像那天一樣,先用溼巾擦了擦手,然後從睡裙裏面拿出個小揹包,又從揹包裏拿出注射器,把裏面早已抽好的緋紅藥液注射到秦殊的身體裏面。

    做好之後,關上燈,靜靜地躺在秦殊身邊。

    過了一個來小時,看到秦殊沒什麼不良反應,這才悄悄離開。

    到了早上,秦殊醒來,依然記不清艾瑞卡是怎麼離開的,但仔細回想之下,已經有些懷疑艾瑞卡手上的香水有古怪。因爲他依稀記得,就是在聞到了艾瑞卡手裏的香水味道之後才什麼都不知道的,自己當時在心裏想着卓紅蘇的事,怎麼可能輕易睡着,忽然就睡着,肯定有蹊蹺。

    “難道是艾瑞卡故意把我弄得昏睡過去的?”秦殊坐在牀上,嘴裏喃喃說着,他非常肯定艾瑞卡絕對有這個能力讓自己瞬間昏睡過去,她是個天才醫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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