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人滿臉諂笑,對吉姆道:“吉姆副總,這纔是正餐,您肯定會滿意的!”

    說完,拿出一張房卡,放在吉姆面前,“樓上3621套房,很安靜,很舒適!”

    吉姆皺眉:“事後怎麼辦?你不擔心?”

    “吉姆副總,您放心,沒什麼好擔心的。”那中年人似乎早就想好了,“這個水憐袖和顏輕輕是好姐妹,說起來顏輕輕對她還有恩,她爲了顏輕輕也不會聲張的。至於顏輕輕嘛,她靠着我的錢活着,或許會鬧,但只要她還在乎身上穿的,嘴裏喫的,就不會鬧出太大動靜,儘管放心,完全沒問題!”

    吉姆點頭,笑了起來:“你想得非常周到!不錯,你是成大事的料!”

    說完,轉身扶起癱軟的水憐袖,就要離開。

    那中年人慌忙問:“吉姆副總,關於給我公司進行後續注資的問題,您……”

    這纔是他今晚的最終目的。

    吉姆聽了,回頭看看他,嘴角微撇,淡淡道:“那麼點錢,我們銀行指縫裏露出一些就綽綽有餘了!”

    “是,是,是,我知道了,謝謝您!”那中年人連連點頭,得到這個回答,頓時心滿意足了。

    吉姆扶着水憐袖來到樓上的房間,輕輕把水憐袖放在了舒適整潔的大牀上。

    水憐袖依然沒有絲毫知覺,仰躺在那裏,修長的手臂攤開兩邊,長長的秀髮也鋪散開,烏黑亮澤,在燈光下閃着光。細細的眉,長長的睫毛,挺翹的瓊鼻,紅嘟嘟的香脣,很美,像是一幅讓人驚豔的古典畫。

    吉姆認真地看了半天,不由鬆了鬆領帶,把領帶扯下來,扔到旁邊的沙發上,然後脫掉西服外套,也扔到旁邊的沙發上,然後目光重新落在水憐袖身上,仔細打量一番,喃喃道:“就她了!把她送給秦殊,秦殊肯定會滿意的。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想和秦殊溝通,需要有個好的橋樑纔行,這個女人做這個橋樑再適合不過了,就算秦殊女人很多,這個女人也足以打動他!”

    說完,摸了摸下巴,眼中閃過一抹貪婪的光澤,“不過,送給秦殊之前,或許我可以先享受一下,讓秦殊撿我剩下的,豈不是很爽嗎?”

    他臉上浮起戲謔的笑,低頭就去脫水憐袖的呢絨外套。

    才伸出手,卻猶豫了一下,喃喃道,“我這樣做是不是太對不起米婭了?她那麼純潔的女孩爲了我們的婚姻守着身子,我也應該自覺點纔行!”

    他變得猶豫不決,使勁揉着額頭。

    過了半晌,不由咬牙:“不管了,我已經半年多沒碰過女人,甚至連公司漂亮女同事的勾引都冷漠地拒絕了,這次就破破例,畢竟這個女孩太特殊,正是我最迷戀的那種類型,錯過了或許就再沒機會了!米婭,對不起了,我保證咱們結婚之前,我就這一次,真的就這一次!”

    說服了自己,他伸手脫掉了水憐袖的外套,又脫掉水憐袖的靴子。

    跟着去解水憐袖的裙子,裙子的拉鍊在後面,他把水憐袖翻過來,就去拉拉鍊,忽然看到水憐袖的手機不知什麼時候滑落出來,正壓在身下。

    如果正進行好事的時候被手機打擾,豈不太掃興了?他拿起水憐袖的手機,要給關機,但忽然看到了手機的桌面圖片,不由怔住。

    桌面圖片是水憐袖和一個男人的合影,那個男人赫然就是秦殊。秦殊摟着水憐袖的肩頭,笑眯眯的,水憐袖則歪過身子,紅紅的小嘴正親到秦殊臉上,很甜蜜的樣子。

    “她……她竟然是秦殊的女人!”吉姆臉色變了幾變。

    想了半晌,又咬了咬牙,手機不關機了,本來脫掉的水憐袖的靴子和外套也給小心穿上,並且拉過被子來,給水憐袖蓋上。

    他今天要和秦殊進行接觸,卻被秦殊避而不見,正愁着該怎麼讓秦殊願意見自己。本來還想花錢買通水憐袖,把水憐袖送給秦殊,讓水憐袖作爲他們聯繫的橋樑。現在發現水憐袖就是秦殊的女人,怎麼還會動?真的侮辱了水憐袖,那就直接和秦殊結仇了。所以,現在不但不能動水憐袖,反倒應該和她打好關係,然後以她爲突破口,見到秦殊。

    吉姆長長地吐了口氣,真是差點和秦殊結下大仇。

    水憐袖自然也想不到,正是她今天哄騙秦殊自拍的這張親密照救了她。

    ……

    到了第二天早上,也是這個酒店的一個房間裏,顏輕輕總算醒過來。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全身都光光的,一件衣服都沒有,身後卻有一個男人的打鼾聲,粗拙的氣

    息撲在脖頸間,癢癢的難受,同時,屁股上也有個軟嗒嗒的東西貼着,依然帶着黏黏的感覺。

    她猛地一驚,忙轉頭看去,看到是包養她的那個中年人在身後,才鬆了口氣。

    回想昨晚,禁不住皺眉,怎麼忽然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呢?

    “喂,我妹妹呢?”顏輕輕使勁推着那中年人。

    那中年人卻睡得正香,翻個身,嘴巴吧唧了幾聲,沒有說話。

    顏輕輕心裏卻着急着,抓住他的耳朵,就把他的腦袋扯過來,大聲問:“我妹妹呢?”

    那中年人總算睜開惺忪的睡眼,看了她一眼,把她的手打掉,說:“她好着呢!”

    “那她在哪裏?你把她送回家了?”

    那中年人懶散地笑了笑:“放心,她這個時候估計睡得正香呢!”

    聽了這話,顏輕輕鬆了口氣,以爲他把水憐袖送回去了,不過,嘴裏依然嘀咕了一句:“我昨晚怎麼就突然什麼都不知道了呢?”

    此時,在3621房間,水憐袖也終於醒過來。醒過來之後,翻了個身,就去摸自己家裏放在牀頭的鬧鐘,要看看幾點了。她以爲這是在家裏自己的牀上。

    但翻個身,才察覺到,這個牀竟然特別大,這根本不是她的牀,禁不住心頭一驚,猛地睜開眼睛。

    睜開眼睛看看,這分明是酒店的房間,頓時大驚失色,慌忙坐起來,卻看到牀邊的沙發上,那個吉姆正悠然地坐在那裏,藍色的眼睛在靜靜地看着自己。

    看到吉姆,又想到這是酒店房間,水憐袖的心彷彿被鋒利的刀子一下刺穿了似的,全身顫抖不停,禁不住尖叫起來,驚恐無比。

    “水憐袖小姐,你怎麼了?”吉姆忙問。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水憐袖眼睛通紅,大聲問,“你這個混蛋對我做了什麼?”

    說完,拿起枕頭就向吉姆砸過去,枕頭砸完,抓起檯燈,也砸了過去。

    吉姆大驚,慌忙躲閃,檯燈砸在沙發上,摔成了好幾半。

    他真的沒想到水憐袖昨晚還那麼安靜溫柔,現在竟然變成這樣瘋了似的,心道,多虧昨晚沒做什麼,不然真的是個大麻煩了。

    “混蛋,我跟你拼了,我要殺了你!”水憐袖跳下牀,抓起旁邊的菸灰缸就向高大的吉姆追去。

    吉姆一邊後退,一邊連連擺手:“水憐袖小姐,你誤會了,我什麼都沒做!”

    水憐袖卻好像什麼都聽不到了,把菸灰缸直接砸了過去。吉姆慌忙一縮頭,菸灰缸砸在了牆上,甚至把潔白的牆面砸出了一道不淺的痕跡。

    “我要殺了你!”水憐袖真跟瘋了似的,看到茶几上有吉姆喝光的啤酒瓶,一手一個抓起來,就向吉姆衝過去。

    吉姆嚇得差點跳起來,轉身去開臥室的門,要逃到外面去,但緊張之下竟然沒打開,水憐袖已經跟到,酒瓶狠狠就砸下來。

    吉姆慌忙往旁邊躲開,啤酒瓶在門把上敲碎,剩下的半截變得更加鋒利,水憐袖緊握着,又奔吉姆衝來。

    吉姆發現了,這麼下去,他真的要非死即傷了,本來他一個大男人面對一個女人根本不用畏懼,但現在水憐袖的狀態很嚇人,瘋了似的,讓他不由自主地產生畏懼,竟然都沒法反抗似的,只能四處躲閃。

    水憐袖追,他就跑,多虧房間很大,他有逃跑的空間,但即便如此,還是差點被水憐袖逼到牆角。他推開一個沙發,才終於從牆角離開,迅速從牀上爬過去,甩脫水憐袖,總算喘息了一口,回身急聲道:“水憐袖小姐,我知道你是秦殊的女朋友,根本就沒碰你,真的!”

    聽他說起秦殊,水憐袖一愣,猛地停住了,眼圈依然紅紅的,咬牙道:“你……你知道我是秦殊的女朋友?”

    “對,照片,你手機上的照片,我看了你手機上的照片!我真的沒對你做什麼!”

    “真……真的?”水憐袖死死地盯着他。

    “真的!”吉姆連忙解釋,“我和秦殊是生意上的朋友,朋友妻不可欺,我知道的!”

    “你……你跟我說真話,你到底有沒有碰我?”水憐袖嘶啞地喊了這麼一聲,眼淚紛紛掉落下來,手中的半截酒瓶拿起來,不再去追吉姆,反倒直接抵在自己白嫩的脖子上,大聲問,“到底有沒有碰我?我要聽真話,告訴我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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