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過得極快,轉眼,就年三十了。
老宅那邊的年禮,曲海是親自送去,並且跟曲老頭說了下事情,以及女兒安排過來的保姆一併送了過去。
因着保姆本來就是個四五十的老婦人,又是寡.婦,她便直接在老宅住了下來,她這麼一來,倒是讓曲老太更放肆了,一天到晚不着家。
曲老頭也不說她,由着她鬧,只要不會去打憂到兒子們的生活起居,他完全任其發展。
年三十晚,曲瓔是中午時在家喫,晚餐時在明家喫。
因着明家是個大家族,到了年節,光是年禮就是很多方面要往來,不如曲家的那般簡單。
明琮不打算在世俗界裏多留,曲瓔也沒想插手明家的事情,但是一些世交長輩,她卻是需要認出來的,否則就是失禮於人。
特別是古武界的長輩,她不但要認,還要能正經地認出人來打招呼。
當紀管家拿着一本厚厚的八開人物本來給她認人時,曲瓔黑臉了。
“主母,這是家主交待您,這是重點須要記住的貴客。”
“行,你忙去吧,我今晚會看。”
“是。”
因着曲瓔還有半個月,就要一走三年。曲瓔大多時間都會留在曲家,只有必要她出場的宴會,曲瓔纔不得不參加。
雖說曲家父母現在沒有工作,應該無事一身輕的。可今年因爲曲瓔的關係,曲家三兄妹突兀的親近了起來,不若前些年的君子之交淡如水,倒是因爲三堂表兄妹相處的更爲融洽。
除了年初四照例陪着明琮參加了一年一度的比武大會後,年初八,曲瓔的成年禮也提前舉行了,過程有點傷感,但還算圓滿,這一天,不管是小姑、小叔,小舅,還是曲姑奶奶,都有人過來參加,姑奶奶來不了,但她還是派了門人給送了厚禮。
明家各位長輩能來的都來了,唯有明相小叔他在內京裏有內務脫不開身,但是他的妻子左雪卻是還着二子一女來參加,一大屋子人,這成年禮也開得別有生面。
曲瓔心裏是極爲感動了,不管父母還是親朋好友,他們能來或者送禮來,都代表了一份掛念和祝福。她的要求其實不高,有這樣就夠了。
每一個人的生活重點都不一樣,就連她本人,也不能做到關照到每一位親人,她只能在想到的時候,多爲他們謀算一下,實際上,她的時間,除了煉藥,大部分都被明琮包管了。
如果不是她從煉藥裏找到了喜悅,還讓這一份喜悅進展爲成就,成爲自己的低氣和依靠,明琮說不定只會一天二十四小時的跟她……呃,雙/修?
想到自家老公每每瞅到她,就鳳眸發綠,她就要抖一身皮。
“瓔姐姐,你在想什麼?臉都紅了?明明剛剛都沒見你喝酒哇?”薇薇最近愛黏着表姐,是因爲知道再過幾天,表姐就要走了,一走三年見不着,她心裏真不得勁呢。
“……”曲瓔佯裝纔回過神來,她無辜地回望表妹,指着自己手上的空
杯,“都被我喝光了,你居然說我沒喝?剛剛是誰起鬨灌我酒的?”
“小丫頭,你纔多大,還不酒不歸!”明瑜看不過眼,見她喝完了一杯,還想再斟,他將酒壺奪了過來。
“嚕、瑜哥,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就是想獨吞,這酒可是特供呀,你別阻止我喝!”劉玉薇一副‘你不讓我喝,我要眼你急’的炸毛樣子,逗得在場的笑樂了。
“……”明瑜黑了臉,一副沒眼瞧的扭過頭。
“荷荷,你家這醉貓,肯定是喝多了,爪子都露出來了。”
“就是,荷姐,你要看好小表妹,省得被叼走了!”曲琿對着明家男人的好感都不多,眼光明琮把他堂姐拐了,此時再見,這明瑜他似要拐走他家表妹,他不好說得太出格,只是附在表姐身邊小聲說。
當然,曲琿會這樣想,完全是多心了,此時明瑜不過是覺得劉玉薇活潑可愛萌了點,再加上一起集訓了三個月,對她比較熟悉,這纔多說了一句。
要不然,誰管她喝不喝,不就是看她是個小丫頭麼。
此時都是同輩的少年們集在一起閒聊,年紀最小的就數劉玉薇了。
“你想多了。”劉玉荷沒好氣地對着表弟翻了個白眼,一看明瑜的表情,和小妹那懵懂的表現,根本就沒有什麼事情,倒是不說,這些懵懂的情愫就可能淡化,要是提出來,反倒讓她在意了。
曲琿受了表姐一個白目,只得繼續一個人悶悶地喝酒。
當然,這酒,還真如表妹所說的,是特供的,都是靈酒哇,雖然靈氣很淡,可是喝多了更是容易酒人,只是難得一次大伯這麼大方,給他們幾人開了一罈,不喝更待何時,反正都是在自己家,怕什麼。
“好啦,你們不要喝得太多,省得明天頭痛。而且靈氣滯留在體內過多亦是不好,凡事得適量。”曲瓔由着孩子們鬧,直到又喝了小半個鍾,她纔出聲阻止衆人繼續飲用。
“咳!”明琮見老婆關心衆人,他輕哼一聲,原本還捨不得手中杯的衆人,象是被驚醒了一般,動作齊整的放下酒杯,看着明琮不善的鳳眼,個個極有眼力的對着曲瓔說道:“夜也深了,咱們去睡覺了,姐、姐夫你們自便!”
劉玉荷不怕表姐,怕表姐夫呀,因此,聽到曲琿的話,她忙不迭地點頭。
明瑜也很上道,“哥,大嫂,我也先走一步了,你們早生貴子哇!”說完,明瑜極快速的一跑,慢了一步的劉玉荷扶着自家妹妹,耳朵羞紅地跟上,曲琿也是摸摸鼻子,他可不敢這般跟堂姐夫說笑!
被打趣的曲瓔一臉無奈地看了眼旁邊的男人,見他鳳眸都上挑了,顯然極是喜歡明瑜這小子丟下來的祝福。
也幸好曲家長輩們不在,否側他們就要好好跟明瑜說道說道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