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宋仕妖嬈 >第一百三十八章 財源滾滾啊,滾滾!
    隆興元年的六月,天氣異常燥熱。【ㄨ】

    臨安人心燥熱,建康亦是如此。

    慶王趙愭一紙奏章送至臨安,引起軒然大波,至此符離之潰的真相大白於世。

    而破天荒的,出乎趙昚和所有朝臣意外的是,此次偵辦符離之潰的真相,趙愷罕見的沒有仁厚立身,而是極其鐵血強硬。

    奏摺中指出李顯忠的自大驕傲,更濃墨批判邵宏淵自私挾利見死不救,這才導致符離大敗,諫言重罰邵宏淵,處斬中軍統制周宏,以正軍紀。

    連仁厚老好的趙愷都如此諫言,趙昚不得不重視這份調查和奏摺。

    左相陳康伯雖然爲邵宏淵說了些許好話,朝堂之上的主戰派也多有諫言希望從輕處罰,但趙愭在建康偵辦此事,有江淮宣撫使張浚坐鎮,有中護軍薛嶺統率大軍,趙愷依然如此上奏,顯然已和張浚和薛嶺達成了觀點。

    因此朝堂之上主戰派的聲音弱了不少。

    而太傅、兵部尚書湯思退力附議趙愷諫言,力主重罰邵宏淵,處斬蠱惑軍心的中軍統制周宏。

    幾經權酌後,趙昚批了趙愷的諫言。

    六月下旬,旨意抵達建康。

    邵宏淵自私挾利貽誤軍機,剝其武義大夫,降爲保義郎,奪其淮南、京東、河北招撫副使之職,貶職夔州任部將。

    從正七品的武義大夫貶爲正九品的保義郎,從招撫副使到部將。部將轄五百人,簡單直白的解釋就是相當於一位營長,類似從軍區副司令到營長,被貶之重,幾同於廢了邵宏淵。

    如不是看在其北伐初期有功,殺了他都不足爲過。

    而周宏就沒這麼幸運了,被判了秋後問斬。

    與此同時,官家又下旨,果州團練副使李顯忠移鎮撫州。

    邸報隨即送達全國。

    李鳳梧知悉這件事,趙愷諫言重處邵宏淵、處斬周宏就是那****贈自己桐木,自己回贈雞毛時那封信中的建議。

    看來這貨還是聽從自己的建言,打算要摘掉仁厚的個人標籤了。

    只是李鳳梧有些高興不起來。

    恐怕再有幾日,趙昚宣召自己去臨安的旨意也要送達建康了。

    這真是愁人啊,愁人!

    想我李鳳梧,癡呆十六年後開竅,忽然發現我特麼是幾百年後的讀書人,好吧,讀書人來到南宋貌似是很爽的事情,青樓什麼的不要逛的太歡。

    什麼百人斬千人斬都只是時間問題,各種行首那也是要滾牀單個夠。

    雖然事實也是如此,這不,自己就剛收了耶律彌勒這妖孽,只要願意每晚都能玩得飛起,以後還能享受白蓮朱喚兒的清純,再以後就是淺墨的驚豔……

    可特麼我原本只想進士及第當個富貴大官人,如果可以做點豐功偉業也是可以的。

    但並不想參與奪嫡之中,也不想出使金國啥的。

    現在倒好,世事無常,自己被逼得和趙愷站隊且不說,現在趙昚還有意讓自己出使金國,這有點違背自己的初衷啊……

    李家小官人當下很憂傷啊……萬幸襠下不憂傷。

    趙昚宣召的旨意還未到建康,李鳳梧乾脆不去想,反正對策都已定下了,且享受今朝再說。

    落日熏熏。

    歸隱的大國手嵇閒揹着藥箱從李府離開後,無奈的搖頭嘆了口

    氣,搞不得李家小官人的心思,然而醫者父母心,心裏其實有些惱火小官人如此作踐自己。

    西院裏,李鳳梧躺在躺椅上,肩上又意思意思的裹上了布。

    當然,肩傷好了許多,不會傻得真嚴實裹上,那樣反而對傷勢不利。

    朱喚兒在一旁焚香,耶律彌勒輕輕幫小官人揉着腿。

    這幾天腰痠背疼的很,李鳳梧曖|昧的看了眼耶律彌勒,眼裏笑得很賊,彌勒,晚上咱們試試傳說中的那招?

    耶律彌勒嫵媚迴應,眼神真是個勾魂奪魄。

    李鳳梧咳嗽一聲對一旁的李鉅鹿說道:“你且去請你叔父過來,我問問關於瓊綰道場和天一素齋坊的事情。”

    李鉅鹿一溜煙跑了。

    朱喚兒焚香之後便捧書在側,爲李鳳梧輕生細讀,此時便停下,和閒下來的耶律彌勒閒聊着,李鳳梧瞥了一眼她,“切莫閒着,換身衣衫,晚間隨我出趟門。”

    雖然如今宋金邊境依然對峙,不過建康的宵禁已解除,晚上倒是可以出門溜達。

    朱喚兒愕然,“夜市?”

    李鳳梧笑着點點頭,一巴掌拍在耶律彌勒臀上,“你也去換身衣衫罷。”還是手彈的緊,是自己開發的慢了?

    如今建康只有張玉兒沒有耶律彌勒,李鳳梧也不怕人閒話了。

    片刻後李伯隨李鉅鹿來到西院。

    李鳳梧問道:“李伯,瓊綰道場和天一素齋坊那邊,這月收益如何?”

    本來是自己親自在打理瓊綰道場和天一素齋坊,不過自從受傷後就交給了李伯,這李府之中的奴僕,這兩叔侄是絕對值得信任的。

    李伯胸有成竹,言語之中敬佩的緊:“回小官人的話,有白玉蟾仙長講道瓊綰道場,前來求道學丹的人極多,不僅建康富賈官員多有前來,就是江陰、鎮江等諸府也有人遠道而來,甚至有臨安好幾位大官人。入瓊綰道場需先繳納一百貫,這項收入本月共計一千八百貫,聽道一場五貫,其中白玉蟾仙長分三十貫,我們的收入是一千二百貫,這一月僅瓊綰道場的收入共約三千貫。”

    李鳳梧嘿嘿笑了,這真是棵搖錢樹啊。

    不過後期收入應該會有所下降,必將門檻准入費是一次性收取,以後就要少許多了,建康能來的人差不多都來了。

    況且這白玉蟾也不可能紮根在建康……唔,貌似可以忽悠下這位道宗仙詩大人物,讓他在此永久駐紮,外出雲遊時也讓弟子在此佈道,豈不美哉?

    貌似他的那三個弟子已經入住瓊綰道場了,都是有才氣的道家人物,瓊綰道場如今白玉蟾每七日講道一次,其餘時間都是弟子講道。

    當然,弟子講道基本上只象徵性的收個十貫香火錢。

    這個事情要好生斟酌下。

    一旁的李鉅鹿口瞪目呆。

    哎喲我的乖乖,三千貫吶……這是一筆多大的鉅款啊!

    李伯又道:“這其中除去各項開銷和走動,小官人你知曉的,府治和縣衙那羣人胃口極大,每月都需要孝敬,是以僅是瓊綰道場,我們的盈利大概兩千貫。”如今物價有上漲之勢,兩千貫只抵得去年的一千六七百貫。

    李鳳梧粗略算了下,買房子裝修諸事花了近三萬貫,也就是說大概兩年才能賺回成本,相當高的投資回報了。

    關鍵房子這個固定資產擺在那裏,自己怎麼都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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