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宋仕妖嬈 >第二百三十一章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李鳳梧沒去上朝。

    從五品祕書少監,本來就不需要天天上朝,若非有必要,李鳳梧是一次都不想去。

    反正正五品才能在朝堂發言。

    自己這個從五品恰好被攔在門檻之外。

    不上朝並不代表不知道朝堂大事,是以得知諸葛瑾我擔任參知政事,兵部侍郎胡銓要去四川擔任宣撫使後,李鳳梧並沒有多少感觸。

    反正都是狗咬狗。

    倒是胡銓此人擔任四川宣撫使要注意一下。

    胡銓,字邦衡,號澹庵,吉州廬陵薌城,文學家,愛國名臣,廬陵“五忠一節”之一,與李綱、趙鼎、李光並稱爲“南宋四名臣”。

    這是個忠誠而正直的人。

    但就是太正直了,怕在任上和沈介和不來。

    更擔心的一點,李鳳梧擔心這個正直的人會被人利用。

    不過這些事情現在擔心沒鳥用。

    一切的根源都在爭儲上面,只要趙愷能入主東宮,一切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又知曉是御史臺御史大夫趙作仁提出的重查上元大火案,李鳳梧忍不住給趙愭叫了個好,不得不說,這一手很漂亮。

    讓官家心腹趙作仁來提出此事,他趙愭就只需要暗中幫助。

    趙惇也拿他無可奈何。

    而且趙作仁是御史大夫,從二品大員,他來操作此事,柳相正根本就沒辦法:趙作仁和龍大淵、曾覿、趙琿一樣,皆是官家鐵打的心腹。

    這大宋,就算是上皇都不可能收買得了這四人。

    這個事情一旦重啓,臨安這場大風暴就來了,自己也是時候遞交請假的奏呈。

    於是立即回書房,炮製了一封奏呈。

    大體而言,臣使大理,往來萬里之遙,路途顛簸,近日大醉之後,又冰沁三省自身,於是身體染恙,且久未歸家,惦記家中雙親,懇請官家准假一月云云……

    這種摺子一般是送遞吏部,再有吏部交給中書省、再轉官家。

    不過李鳳梧原本是想親自送奏呈到垂拱殿,不過裝病啊,就怕到時候官家叫太醫來查一下,那就露陷了,於是走了流程。

    請病假的摺子,吏部和中書省沒理由攔下。

    於是李鳳梧的奏呈擺上了垂拱殿御書桌。

    趙昚看到後,很是訝異,問謝盛堂,“李鳳梧泡在冰水中多久?”

    謝盛堂心裏咯噔一下,“大官,按照您的旨意,半個時辰,不多不少。”

    趙昚蹙眉,“這貨病了。”

    謝盛堂心裏頓時好笑,怎麼可能,當時可是溫水,不過話不能這麼說,“大概是醉酒之後泡了冰水,確實容易染病,大官,要不找個太醫去給他瞧瞧?”

    謝盛堂是明白了,李鳳梧這小子現在是官家真正放心想用的人。

    趙昚揮揮手,“這倒不用,我記得之前調查過,這貨每日起牀,都會從梧桐公社出發,繞衆安橋等巷子小跑小半個時辰,身體應該很好,怎麼這麼容易病倒。”

    謝盛堂點頭,“是有這麼回事,不過現在春夏交替,確實容易染恙,大官您也要多加註意,保重龍體。”

    趙昚點點頭,大手一揮,準了。

    你小子不就是想玩一個月麼。

    反正現在朝中的事情你也插不上手,讓你偷個懶罷。

    只是心中隱隱覺得有點不解,爲何上元大火案一被重啓,這貨就遞交請假摺子來了,該不會是和他有什麼干係吧?

    想到這重重的哼了一聲,最好和你沒關係。

    否則就算你是朕的天子門生,那也得讓你脫幾層皮。

    上元大火案重啓,臨安朝野沸騰。

    官場議論紛紛不說,民間也沸騰了,說法莫衷於是,有人說這是朝中大臣勾心鬥角的陰謀,也有人說這是當今官家欲蓋彌彰,想消除自己罪己詔的手段……

    反正就是沒人懷疑到真相那邊去。

    而最緊張的,則是柳相正父子兩人。

    是夜的柳府,安靜的可怕。

    一衆丫鬟奴僕,早早的被打發去歇着了。

    柳相正的書房裏,柳相正坐在書桌後,看着兒子,沉聲道:“當日你曾給說過,說此事絕對不會被提起,都已是塵埃落定的事情,你爲何還要去滅朱茂才的口?”

    朱茂才不死,這件事也不會被提及。

    柳子承苦笑,“朱茂才並不是孩兒所殺。”

    柳相正吃了一驚,“不是你殺的,那會是誰?”

    柳子承想了想,“會不會是二弟?”

    柳相正搖頭,“他不在臨安,而且也沒有這個能力,朱茂才之死,刑部那邊沒有絲毫線索,顯然出手之人手段非凡。”

    柳子承沉默不語。

    柳相正嘆了口氣,“如今如何是好?”

    柳子承輕聲道:“此事應該是有人故意要針對我們父子,就算朱茂才不死,也會有其他的理由重啓上元大火案。”

    “那如今之計……”

    柳子承看了一眼父親,眼眸裏的憎恨一閃而逝,旋即輕輕的道:“只有等了。”

    柳相正愣了下,旋即有些恚怒,“這還能等,難道要坐等趙作仁查出實情,將你兄弟打入大牢問斬,讓爲父也罷官流放嗎?”

    柳子承就是在等父親這句話,“除此之外,便只有一個辦法了。”

    柳相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柳子承也不說。

    安靜了許久,柳相正才倏然明白過來,頓時臉色變得很難看,“你……你……他是你親弟弟啊!”

    柳子承依然不說話,面無表情。

    只是內心卻充滿恚怒。

    親弟弟?

    他爬上我老婆諸葛天真的牀幃上,兩個人顛暖倒鳳巫山雲雨的時候有沒有把我當做他的親哥哥?

    這特麼都是遺傳你的骯髒脾性啊!

    他不死,就是柳家的恥辱,和父親你一般,都是我河西柳家難以見人的黑暗恥辱。

    我恨不得他死。

    也恨不得你早些死!

    柳相正哪裏知曉兒子的內心,也不知道小兒子和諸葛天真的事情。

    憤怒之後漸漸冷靜下來。

    “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

    就算是讓柳子遠一個人全部背鍋,自己也逃不了干係,難免要被牽連罷官。

    這樣的話,河西柳家就只剩下大兒子柳子承了。

    早知今日,當初何必要去招惹李鳳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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