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情況,立刻就驚動了周圍的人羣,一道道的目光望了過來,眼中皆是露出了喫驚之色。
須知,第四戰臺,乃是上一屆實力排名第四的隊伍!
而第四的隊伍,如今居然有人敢挑戰他們。
此刻,其他戰臺之上爆發的戰鬥,似乎都在這一瞬間失去了吸引力,人羣的目光都是望向了第四戰臺。
“挑戰我們?”
戰臺之上,赤海的臉色難看,姜禹,居然敢挑戰他們,對於他們而言,這是一種侮辱!
“姜禹,進入軍營也就半年左右吧,用半年時間,組建起來的隊伍,如何能夠和赤血獅隊這種王牌隊伍抗衡?”
十八座戰臺之上的隊伍,在軍營之內,都擁有好幾年的歷史,全部都是老牌隊伍。
半年,在他們眼中,只能算是新兵蛋子而已。
可是,當他們看着姜禹手下的那些將士,身上所穿的戰甲,以及座下所騎的妖獸,一時都是有些沉默。
那些銀色的妖狼,兇威逼人,不像是馴服過的妖獸,從這些妖狼的眼神之中,都能夠感受到一種嗜血般的殘暴。
而那些將士身上所穿的戰甲,也極其的引人注意。
血金色的戰甲,以及血色的武器,散發着凜冽冰冷之意,這樣的一支隊伍,充滿了視覺的震撼感。
而且,從他們的身上,散發着一股強大的煞氣。
對於這種煞氣,軍營之內的將士,如何能夠不熟悉?
這些煞氣,必須久經沙場才能誕生出來,也就是說,姜禹的這些人,全部都是戰場上的老將,而非新兵!
姜禹,是從哪裏找來的這些人?
相比人羣的疑惑,赤海則清清楚楚,這些人,是關押在地牢之內的死囚!
也正是因此,他此刻,心中極度的憤怒,因爲,姜禹居然帶領着一羣死囚,來挑戰他的赤血獅隊!
“帶着一羣敗軍之將,踏上這裏,你是來丟人現眼的嗎?”赤海冷冷一笑,譏諷道。
“你廢話真多。”姜禹站在最前方,直視着赤海,道,“你怕了嗎?”
“怕?可笑,別人不清楚你手下的人,我還會不知道嗎?”赤海眉頭一皺,對於姜禹那樣的目光,他感到了不喜。
說着,他的目光一掃周圍的人羣,旋即朗聲道:“上千大軍,不聽命令,最後導致損失慘重,其他人全部戰死沙場,而只有他們這些人活了,各位倒是說說看,這些人,是不是喪家之犬,敗軍之將?”
隨着赤海此言一出,頓時,人羣之中響起了議論之聲。
這件事情,當初在軍營之內,也是引起了不小的風波。
據說那一次戰鬥,是由司徒宇指揮,但沒想到,這支隊伍,居然不聽從司徒宇的命令,結果導致損失慘重,最後,司徒宇寬宏大量,饒了他們的性命,但把他們關押在了囚牢之內,倒是沒有想到,如今居然被姜禹帶了出來。
“我想各位,應該都已經知道這些人是誰了吧。”聽着周圍的議論之聲,
話音落下,頓時,周圍一片噓聲,赤海的話,引起了不小的反應。
能夠感受到,一道道充滿了鄙視的目光,投向了姜禹等人。
相比而言,赤血獅隊,名聲響亮,而姜禹的這些人,居然是些不聽從命令,最後苟活下來的人,這樣的人,也是令他們感到厭惡。
察覺到周圍的目光變化,赤海的心中,也是掠過了一抹冷笑。
戰鬥,已經開始!
剛纔他所說的這些話,爲得就是讓姜禹的人,受到千夫所指,以此打擊他們的士氣,讓他們的心志,產生動搖,只要他們的心,有了動搖,那麼,他們將不足爲懼。
現在看來,人羣的反應,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而他的目光,也是看向了姜禹等人,他想要看看,這些死囚,此刻會是怎樣的表情。
然而,他的臉色一僵,卻是喫驚的發現,姜禹背後的那些將士,都只是用平靜的目光看着他。
但就是這樣的平靜,卻令得赤海感到了一些壓抑。
那些平靜的眼眸深處,彷彿有着鋒銳寒芒,刺人心底!
而姜禹,眼中浮現了一抹譏笑,如今他的這些人,軍心凝結,剛纔的那番話,非但不會動搖他們,反而會激起他們心中的怒火,令得他們的戰意,更加的強大!
赤海也是發現了這一點,臉色漸漸難看,更加強大的戰意,從這些將士的身上涌現而出。
姜禹轉過頭,看了八十七位將士一眼,道:“在囚牢之內,我曾經說過,有朝一日,我會讓你們爲那些死去的人,討個公道,讓他們的亡魂,得以安息!”
“今天,就是你們的第一步,這些人,是林天的手下!”
林天,這兩個字,這些將士,不會遺忘。
當初,就是因爲林天沒有來接應他們,所以,他們上千人,纔會陷入到九死一生的境地之中。
那一次絕望的場景,他們,永遠不敢遺忘!
他們活着,跟隨姜禹走出囚牢,就是爲了,討一個公道,也許現在,真相還無法大白,但現在,是一個讓他們發泄怒火的機會!
這一刻,八十七位將士的體內,血液彷彿在咆哮,他們全身戰意凌然,這股戰意,冰冷、強大、執着、無畏,直衝天穹。
周圍的人,被這股戰意所感染,眼中露出喫驚之色。
如此血性男兒,真得是懦夫嗎?
“殺!”
就在他們喫驚之時,姜禹,一聲令下。
隨着他的聲音,沖天的殺意與戰意凝聚在一起,彷彿一陣風暴般,朝着對面的赤血獅隊壓了過去。
於此同時,他們座下的銀色妖狼,也齊齊發出了震天的咆哮,滾滾妖氣,席捲四方。
“嗚嗚……”
而在這股可怕妖氣之下,那些赤血獅,竟然不安的低吼了起來,眼眸之中,露出了一抹畏懼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