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老者冷笑連連，而他的口氣，帶着一種戲耍姜禹的感覺，很明顯，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要輕易放過姜禹。
看着灰袍老者咄咄逼人的模樣，姜禹雖然臉色平靜，但其心中也有一股寒意在涌動。
他和對方素未蒙面，根本沒有任何的恩怨，可是對方卻一再針對他，冷嘲熱諷。
“我若說不呢？”姜禹冷漠道。
“說不？怎麼，你怕老夫下手太重？這樣吧，再給你另外一條路，也別說老夫欺負你。”
灰袍老者擺擺手，一副指點天下的口吻，像是在恩賜姜禹，高高在上道，“你跪下，向老夫磕頭認錯，老夫就免了那三掌之苦。”
“老東西，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瘋吧，盡說些瘋話。”
姜禹冷笑一聲，到了這一步，兩人已經徹底的撕破臉皮，姜禹直接就稱呼對方是老東西。
要讓他跪下磕頭？這已經是赤|裸裸的羞辱。
這種羞辱太過惡毒，對於任何一位年輕至尊而言，讓他們跪下，是在踐踏他們的尊嚴。
換了聖院其他的年輕至尊，如果站在姜禹現在這個立場，也絕對不會妥協。
“小子，看來你是要敬酒不喫喫罰酒，雖然我不能在這聖碑之內殺你，不過倒是可以給你一些慘痛的教訓，相信我，到時候你會覺得磕頭纔是最明智的選擇。”灰袍老者眼神冰冷，他也不再掩飾，眼中有殺意涌動。
“有趣，有趣。”
看着這灰袍老者的樣子，姜禹倒是想到了什麼，眼中露出一抹諷刺，道，“我現在倒是大概能夠猜到，你究竟是什麼人了。”
“是嗎，說來聽聽看。”
灰袍老者饒有興趣的看着姜禹，那種眼神，就像是一直貓在看着老鼠一般，彷彿覺得能夠操控一切。
“恐怕是跟天妖皇鯤鵬有關吧。”姜禹道，“我聽人說，曾經有三位大聖聯手，一起對付天妖皇鯤鵬，結果被天妖皇鯤鵬吊打，一個被打死，一個從三花聚頂的大聖境界，打落到了雙花聚頂，而那個人，和金烏大聖一起加入了聖院之內。”
“而你，應該就是那個被天妖皇鯤鵬打落了境界的人吧。”
姜禹說完之後，就一直在觀察對方的臉色。
只見對方的神色一下就陰沉了下去，特別是在聽到天妖皇鯤鵬這幾個字的時候，眼神之中簡直有無窮無盡的恨意。
“看來我沒有猜錯，果然是你。”姜禹冷冷道，“這樣一來也就能解釋你爲何這麼敵視我了。”
“就算你猜對了那又如何？在這聖碑之內，你還不是任我處置，小子，要怪就怪你修煉了鯤鵬法，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那麼我也就告訴你，稍後我會狠狠羞辱你。”灰袍老者的口氣帶着陰森之感。
“哈哈哈哈。”
聽到他的話之後，姜禹放聲大笑了起來，狂傲肆意，意氣昂揚，道：“可笑，你這條老狗，不過是一個喪家之犬而已，堂堂聖者修爲，也只敢欺負一下我這樣的小輩，在天妖皇的面前，你這樣的廢物估計連口大氣都不敢喘。”
“小子，你找死。”
老者的目中射出深刻的殺意。
年天妖皇鯤鵬怎麼會放過你？唯一的可能，我看是你向天妖皇求饒了吧？莫非是向天妖皇下跪了，所以才保住了一條狗命？”姜禹言辭犀利。
先前灰袍老者不斷用話語諷刺他，如今他也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更加犀利的還以顏色。
當下，他的一字一句，都像是刀子一樣，戳在了此人的心頭之上。
“啊，我要殺了你。”
灰袍老者暴怒，怒焰沖天，他眼中的殺意簡直要把姜禹碎屍萬段。
“喪家之犬，也敢口出狂言。”
姜禹爆喝一聲，他知道這一戰避免不了，這是天妖皇遺留下來的恩怨。
對方當年無法找天妖皇報仇，因此就找他出氣，但他豈會坐以待斃。
轟隆隆。
雷霆無盡，向着姜禹當頭打了過來。
這老者此刻已經暴怒，剛纔姜禹的那些話深深的刺激到了他。
“鯤鵬法。”
姜禹狂笑一聲，鯤鵬法綻放，一頭金翅大鵬躍出。
在看到這頭金翅大鵬的時候，老者的臉上明顯出現一些畏懼與恨意。
“殺殺殺殺！”
灰袍老者的殺念浩蕩，無數的雷霆像是千軍萬馬崩騰一樣，雷聲滔天，漫天遍地。
砰——
這一次的碰撞無比激烈，姜禹的身體踉蹌着着後退，吼間咳血。
“大道之力又變強了。”
姜禹的目中露出異色，對方的實力居然又強出了一些，冥冥之中，從聖碑外面，有一股力量破空降落下來，加持在這老者的身上。
“真是榮幸啊，想不到一位聖者爲了對付我，現在連本體都出手了，居然降下大道之力，增強這道烙印之身。”姜禹寒聲道。
“小子，你現在怕的話，已經晚了。”灰袍老者身上的氣息在加強。
當然，這聖碑有限制，他也只能稍微提升一些實力而已。
不過即便只是稍微提升，對於姜禹而言也是災難性的，本身他就不是這灰袍老者的對手。
“老狗，你既然想玩，那我就陪你。”
姜禹也怒了，戰意與怒火凝結，他一聲狂笑，如若龍吟，震動八方山河。
殺！
他狂暴之極，猛烈的出手，瞳孔刺人，像是要刺破青天。
咚！
虛空巨震，這又是一次劇烈的碰撞，狂暴的力量從對方的身上傳遞而來，進入姜禹的體內。
姜禹如遭雷擊，身體巨震，從他全身的毛孔之中，都噴出血霧來，他一下就變成了一個血人。
但是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痛苦之色，像是完全察覺不到一般。
他再次一擊打去，一往無前，信念堅定。
這灰袍老者想要羞辱他，他就要讓對方明白，哪怕對方是聖者，哪怕對方的實力要強過他，他也不容侮辱。
匹夫一怒，尚且血濺五步。
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
天妖皇鯤鵬的傳人，豈是沒有骨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