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貝陽看向趴在湯文斌背上的女鬼,仔細觀察了一番,發現了一些東西。
“原來這是一隻地縛靈,還是用術法催生出來的,怪不得實力這麼弱!”貝陽的眼中閃過了然之色。
地縛靈是一種特殊的厲鬼,因爲死亡的時候,對某個地方有着強烈的執念,變成厲鬼之後,就會一直徘徊在那個地方,不願意離開。
這個地方就是地縛靈的執念所在,也是怨念和力量的來源。
在被束縛的地方,地縛靈比普通的厲鬼要厲害得多,但是一旦離開了被束縛的地方,地縛靈的實力就會大幅度削弱,比最弱的厲鬼還不如。
看到貝陽一直盯着他看,但卻皺着眉頭,一語不發,湯文斌頓時有些心驚膽戰起來。
“貝小哥,怎麼樣,我的問題能夠解決麼?”湯文斌忍不住問道。
貝陽收起想要繼續探究的好奇心,點了點頭:“能夠解決,問題不大!”
雖然貝陽此時的畫符能力只有四級,頂多只能對付厲鬼,但是湯文斌身上的這隻女鬼,只是弱化版的厲鬼,貝陽還是能夠應付的。
至於這隻厲鬼是怎麼纏上湯文斌,貝陽並不想探究,不然的話,只怕會和厲鬼背後的那個邪道術士糾纏上。
貝陽走到桌案後面,拿過一旁早就準備好的菜刀,提起腳邊的一隻公雞,左手一掰,右手的菜刀直接從雞脖子劃過,雞血不斷噴涌出來,落在碗裏。
倒入墨水,調和一番之後,就成爲了畫符的材料。
貝陽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符紙,在桌案上鋪開,拿起毛筆飽蘸用雞血調和的墨汁,在符紙上勾勒出諸多線條,一氣呵成,形成了一張驅鬼符。
這張驅鬼符剛一完成,趴在湯文斌背上的那個女鬼,就猛地擡頭向着這邊看來,木偶一般的臉上,露出絲絲驚恐之色,隨後低頭在湯文斌身上大口吸着,一道道帶着綠色光點的白氣被女鬼吸入口中。
“哼!”湯文斌發出一聲悶哼,臉色立刻就是一白。
站在湯文斌旁邊的溫雅涵,連忙伸手扶住他,面色不善地看着不遠處的貝陽。
“貝先生,這是怎麼回事,我老公這是怎麼了?”
隨着溫雅涵的這一聲質問,房間裏的幾個保鏢,全都轉身面對着貝陽,眼中隱隱露出警惕之色,只要貝陽露出什麼異動,他們立刻就會撲上去。
沒有理會周圍的那些保鏢,貝陽看了一眼臉色發白,額頭冒汗的湯文斌,又掃了一眼站在他旁邊的溫雅涵,眼中閃過一抹冷色。
“湯夫人放心,我只是收錢辦事,只解決湯董身上的那隻鬼物,其他的事情我沒興趣插手。”貝陽看着溫雅涵,好似意有所指。
雖然貝陽的語氣十分平淡,但他話裏的意思卻讓溫雅涵身體一震。
難道這個貝陽從她身上看出什麼異常來了?
想到這裏,溫雅涵看向貝陽的眼中閃過一抹忌憚之色。
sp; “雅涵,你不要擔心,我相信貝小哥,他既然答應幫我解決麻煩,就一定不會害我的。”湯文斌強撐着露出一個笑容,安慰着身旁的溫雅涵。
“嗯。”溫雅涵微微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湯董,讓人幫我找個容器來,要密不透風,並且不能透光!”貝陽吩咐了一聲,繼續低頭畫符。
不透光的密封容器?湯文斌聞言一愣,他家裏好像沒有符合描述的東西。
一直站在旁邊的馬祕書,聽到貝陽的話,眼睛立刻就在別墅裏四處打量,很快他的眼睛一亮,在別墅的角落發現了一件東西,連忙跑了過去。
“貝先生,這件東西可以嗎?”馬祕書把那件東西遞到了貝陽面前。
此時,貝陽正好將所有的符篆畫完,聞言擡頭一看,就看到馬祕書正站在他旁邊,手裏拿着一個保溫杯。
“可以!”
貝陽接過保溫杯,擰開,將裏面剩餘的一點水倒了出來,隨後將剛剛畫好的一張鎮鬼符貼在了杯底,一張鎮鬼符則是貼在了杯蓋上。
見到這一幕,別墅內衆人的臉上全都露出古怪之色,這是要幹什麼,難道是準備用保溫杯收鬼?
處理好保溫杯,貝陽拿過最開始畫的那張驅鬼符,遞給了身前的馬祕書:“等會我讓你貼的時候,你就把這張符狠狠拍在湯董的頭上,聽到了嗎?”
“啊?”馬祕書頓時就有些傻眼,當衆拍老闆的腦袋,這工作還想不想幹了?
“一切都聽貝小哥的!”湯文斌在一旁開口。
馬祕書苦着臉:“我知道了,老闆!”
哪怕是老闆讓他做的,這一巴掌拍下去,他的前途估計也是夠嗆。
貝陽左手拿着保溫杯的杯身,右手拿着杯蓋,走到湯文斌的身後站定,馬祕書也拿着那張驅鬼符,站在了湯文斌的身前。
“貼!”
貝陽話音一落,馬祕書咬咬牙,拿着驅鬼符的右手直接拍在了湯文斌的腦門上。
“啊——”
趴在湯文斌背上的女鬼發出一聲尖叫,被一股無形之力從湯文斌身上拍開,向着後面飛去。
貝陽右手掐訣,直接按在保溫杯底部的鎮鬼符上,將鎮鬼符激發,散發出強大的吸力,瞬間就將飛在空中的女鬼拉入保溫杯中。
隨後,將同樣貼着鎮鬼符的杯蓋蓋上,擰緊,糾纏着湯文斌,差點要了他性命的女鬼,就這樣被貝陽用保溫杯給收了。
剛纔女鬼被馬祕書用驅鬼符拍出去的時候,湯文斌感覺心臟一緊,接着就是胸口發悶,喘不上氣來。但等到貝陽將女鬼收入保溫杯後,這些異常感覺立刻消失,同時湯文斌還感覺到一種久違的輕鬆。
“貝小哥?”湯文斌神情緊張地看着貝陽,生怕他說問題還沒解決。
“問題已經解決了!”
聽到貝陽的話,湯文斌立刻鬆了口氣,臉上露出狂喜之色。
不過,他很快就壓下心裏的興奮之情,從身上掏出支票簿,簽完之後,遞給了貝陽。